第22章 霸体
通往火影大楼地下室的阶梯幽深而寂静，每一步踏下，似乎都能听到历史的回响。
当波风水门用特制的木牌开启那扇厚重的金属门时，一股混合着陈旧卷轴与特殊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宇智波瞬跟在水门身后，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景象。
这里就是木叶村真正的底蕴所在——忍术库。
与宇智波一族那整齐划一、稍显肃穆的藏书阁不同，这里的空间要大上数倍。无数的卷轴被分门别类地放置在延伸至穹顶的高大书架上，密密麻麻，浩瀚如星海。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查克拉荧光，那是封印术式自然散发出的微光，保护着这些足以颠覆忍界平衡的禁忌知识。
宇智波瞬的目光扫过一排排书架的标签，除了常见的五大属性遁术之外，他还看到了许多早已失传的家族秘术，比如鞍马一族的幻术，甚至还有漩涡一族的部分封印术手稿。
这里的收藏，远比他想象中还要恐怖。
“这里的卷轴记载了木叶建村以来，几乎所有值得收藏的忍术，其中不乏S级的禁术和各个家族贡献出的秘术。”
波风水门的声音温和而自豪，他像一个热情的向导，为瞬介绍着，“每一个卷轴都被三代大人的术式封锁着，只有得到他的许可，才能解开封印，阅览其中的内容。”
他顿了顿，金色的发丝在微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蔚蓝的眼眸看向瞬，问道：
“瞬君，想好要挑选哪两道忍术了吗？一道S级，一道A级，这可是三代大人给予天才的最高奖励。”
宇智波瞬没有立刻回答，他信步走到一个书架前，随意地拿起一卷A级忍术的卷轴。
卷轴上清晰地写着忍术的名称与效果简介，但涉及到具体的结印方式和查克运行法门的部分，则被一层复杂的封印术式覆盖，无法窥探。
他将卷轴放回原处，动作不急不缓，然后转身看向水门，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水门老师，”他缓缓开口，声音清朗，“我能问一下，您上次来这里，挑选的忍术是什么吗？”
波风水门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瞬会问这个。他的思绪仿佛被这句话拉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午后，同样是站在这里，彼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刚刚声名鹊起的上忍。
回忆起当时的选择，水门的神色变得严肃而郑重：“我选的是飞雷神之术和手里剑影分身之术。”
话音刚落，水门似乎瞬间明白了宇智波瞬的心中所想，他蔚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化为担忧。
“瞬君，”他沉声道。
“不是我炫耀自己的天赋，飞雷神之术的学习难度，就算是在所有的S级忍术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你不要一时冲动，浪费了这次宝贵的机会。以你的天赋，在雷遁或者幻术上，可能会有更惊人的成就。”
宇智波瞬微微一笑，他能感受到水门话语中的真诚。这位未来的四代目火影，是真心实意地在为他考虑。
飞雷神之术的难度，他当然清楚。
这可是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开发的究极时空间忍术，纵观整个忍界历史，真正能称得上学会的，也只有发明者本人和眼前的波风水门。
至于后世的博姥爷那是挂暂且不论。
强如号称“忍术教授”的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也未曾掌握此术，其难度可见一斑。
……
与此同时，火影办公室内。
猿飞日斩正透过望远镜之术，默默地观察着地下忍术库中的一切。袅袅的烟雾从他心爱的烟斗中升起，模糊了他苍老的脸庞。
因为地下忍术库是木叶重地，自然也有监听的术式，忍术库中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猿飞日斩。
当听到宇智波瞬询问水门的选择时，他便猜到了几分。而当水门劝说瞬时，他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年轻人，还是太心高气傲了。”他取下烟斗，轻轻磕了磕，“竟然想要挑战飞雷神之术。”
作为千手扉间的亲传弟子，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个术的恐怖门槛。那不仅仅需要庞大的查克拉，更需要对空间坐标近乎妖孽的感知力和计算力。
木叶建村这么多年，天才辈出，可继承了“飞雷神”之术的，唯有波风水门一人。这也是他为何如此看重水门的原因。
“果然还是年纪太小，有些浮躁了。”猿飞日斩在心中对宇智波瞬做出了评价。
……
忍术库内。
面对水门的劝说，宇智波瞬脸上的笑容不变。
水门老师啊，正常情况下我的确学不会，可谁让你会呢。
他清了清嗓子，抛出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水门老师，您觉得，对于一个忍者而言，是掌握忍术的‘多’重要，还是‘精’更重要？”
水门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但作为指导上忍，他还是认真地思索片刻，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掌握忍术的数量，固然是衡量忍者实力的标准之一。但对绝大多数忍者来说，精力是有限的，能完全掌握的术也是有限的。所以，与其盲目地追求数量，不如将自己最擅长的几样忍术，磨炼到极致。”
“说得太好了！”宇智波瞬抚掌赞叹，随即话锋一转。
“是的，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有三代火影大人那样可以掌握所有忍术的惊世天赋。所以我个人，更偏爱那些拥有‘未知可能性’的忍术。”
他伸出手指，一缕细微的雷光在指尖跳跃。
“比如我的千鸟，在它的基础上，我可以继续开发出千鸟流、千鸟千本等等形态。一个核心的术，可以衍生出无穷的变化。”
说到这里，宇智波瞬本来还想提一嘴自己真正的原创忍术“千鸟流·白蛇”，但一想到当初在系统的决斗场里，用这招把“博人传”时期的黑土绑得死去活来、毫无游戏体验的场景，他就没好意思说出口。
拥有未知可能性的忍术……
波风水门咀嚼着这句话，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自己手中的那团蓝色查克拉球——螺旋丸。
这个以尾兽玉为原型，为了保护玖辛奈而创造出的无印忍术，他一直觉得其潜力远未被开发完全。
如今听完宇智波瞬的一席话，他心中那模糊的开发方向，似乎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原来如此。
波风水门苦笑一声，看着眼前的少年，无奈道：“所以，你觉得飞雷神之术，也是这种具有未知可能性的忍术吗？”
“是的！”宇智波瞬的眼神无比坚定，“在和水门老师您上次的切磋中，我就深刻地见识到了这一点。”
何止是见识到啊！宇智波瞬在决斗场里，用波风水门的‘飞雷神瞬身螺旋丸’打一套爆发，那感觉，别提多解压了！
波风水门挠了挠头，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他万万没想到，那场为了指点瞬的切磋，竟然反而激起了他对飞雷神之术的兴趣。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弄巧成拙了？
……
火影办公室中，猿飞日斩将两人的对话尽收耳底。
当听到宇智波瞬那句“没有三代火影大人那样可以掌握所有忍术的天赋”时，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这孩子，还挺会说话。
听到后面关于“未知可能性”的论述，猿飞日斩脸上的轻视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赞许。
看来，这孩子不是一时头脑发热，而是经过了认真思考的。
“嗯……那就给他一次机会好了。”猿飞日斩抽了口烟，心中已有了计较。
当然，他依旧不认为瞬能学会飞雷神。但这正好可以给这个天赋绝佳的少年一个教训，省得他太过膨胀，目中无人。
等到瞬在学习飞雷神的过程中屡屡碰壁、心灰意冷之时，自己再以长者的身份出现，温言劝导他“要量力而行”，并大度地再给他一次挑选其他S级忍术的机会。
如此恩威并施，还怕收服不了一个区区宇智波家的年轻人？
想到这里，猿飞日斩的心情愈发舒畅。
……
见宇智波瞬态度如此坚决，波风水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好吧，”他叹了口气，“记载飞雷神之术的卷轴并不在这里，它由三代大人亲自保管。等我们回到火影办公室后，你再亲自向三代大人说明情况吧。”
他定了定神，继续问道：“那么，瞬君，你的第二道A级忍术，想要挑选哪一种？”
水门现在是真的有点担心了，生怕瞬又选一个什么稀奇古怪、麻烦透顶的术。
然而，宇智波瞬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早就想好了答案。
“第二道忍术，我想选——阴愈伤灭。”
俗称，霸体！
“阴愈伤灭？”
波风水门先是一愣，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他努力在脑海中搜索了片刻，才想起来这是哪道忍术。
“一道A级的医疗忍术？”他有些不敢相信，“施术者通过预判敌人的攻击部位，在受击的瞬间进行高速治愈，从而将伤害降到最低，是这个吗？”
而在火影办公室，猿飞日斩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立刻反应了过来。
“哦？”他眉头一挑，满是疑惑，“竟然是医疗忍术吗？这孩子的心思，还真是难以预料啊。”
他本以为，在水门的提醒下，瞬就算不选飞雷神，也会选一个类似水遁或风遁的强大攻击忍术。
一个究极的时空间忍术，一个偏向辅助防御的医疗忍术，这个组合实在是太怪了。
“瞬君，我必须提醒你，”波风水门严肃地说道。
“医疗忍术虽然也是忍术的分支，但它的查克拉控制方式和理论体系，与传统忍术大相径庭，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你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水门老师，”宇智波瞬笑着点头，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我已经做好觉悟了。”
见此，波风水门不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存放医疗忍术卷轴的区域。
宇智波瞬站在原地，心中一片火热。
他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目的再明确不过。
其一，他必须为自己将来能够使用飞雷神之术，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来源。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系统中【波风水门（青年）】的模板融合度，已经卡在40%好几天了，无论怎么在系统决斗场里练习，都再难寸进。
他迫切地需要接触到真正的飞雷神之术，尝试从头开始学习一遍，以此来刺激模板，突破瓶颈。
至于阴愈伤灭……
那还用说吗？
不配上霸体的青年水门，是没有灵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