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不是刚刚带走了她吗？
漩涡渊能够感受到来自死神的压迫。
那股力量不是查克拉，更像是这个世界本土的力量：自然能量。
记忆里大蛇丸在面对死神时身体完全无法动弹，但他却发现自己似乎可以挣脱。
这是因为阿修罗查克拉？还是千手柱间自身庞大查克拉的原因？
“在死神的力量下，你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哪怕是柱间的木遁，也同样会被这股力量压制！”漩涡水户的声音响起。
“嗯，我知道。”
漩涡渊很平静：“因为村子，所以哪怕是付出生命，你也毫无畏惧。但先驱者的含义，并不是如此啊。”
话音落下，在死神的手臂触碰自己的前一刻，漩涡渊选择谢幕。
死神的手臂掏了半天，什么也没掏出来。
片刻后，留下的尸体也消散无形。
无论漩涡水户、猿飞日斩，还是被吊起来的忍者，此刻都懵了。
对方……是死了还是离开了？
“嘭！”
漩涡水户已然跪倒在地，在其身后，灵魂正在被死神吞噬。
“猴……猴子……”
“水户大人！”
猿飞日斩忙不迭的跑了过来。
漩涡水户喘息着双手再次结印，朝腹部按下。
下一刻，其身后灵魂的流速慢了下来。
“将漩涡渊找来……以最快的速度……我…坚持不了多久。”
猿飞日斩目光一凝，随后猛得便洞穴外冲去。
无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九尾能够被封印，而不是在水户大人逝去之后九尾破开封印。
这里虽然不在村内，可九尾一旦失控，一发尾兽玉就能够将村子彻底毁灭。
“唰唰唰……”
根部的忍者出现在村口，猿飞无暇理会拦住自己的团藏。
“让开！”
火影的威势让团藏一愣，不自觉便让开了。
“大人。”
根部的忍者询问。
团藏阴沉着脸开口道：“跟上去。”
他能够猜到日斩的焦急必然和漩涡水户的身体情况有关，极有可能今天就是将九尾转移到玖辛奈体内的时间。
但刚刚猿飞日斩所表现出来的焦急，必然是转移封印九尾出了问题。
至于是什么问题，还不清楚。
……
被暗部监控的住所门口。
漩涡渊的封印术被打断后，反被暗部绑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他依旧在和暗部争辩。
“让我过去！你们这群混蛋！”
“混蛋，放开我啊！”
“那个戴狸猫面具的，你没听到吗？”
“玖辛奈被带走做什么？我要去看着自己的妹妹！”
……
争辩的漩涡渊没有被理会，将其绑了后暗部便没再理他。
虽然耳边一直吵闹，但显然没办法动摇他们得到的命令。
很快，一个身影从远处疾驰而来，瞬身术用来赶路，速度非常之快。
“火影大人？”
几个暗部有些惊讶，但在看到对方中途放缓速度后结印的手势，神情才放松了下来。
那是分辨敌我的术式。
漩涡渊看着这一幕记了下来，但也心知没多大的用。
因为变身术的缘故，术式的改变每天不同。
所以，这也是目前为止，他依旧没找到机会取代志村团藏的原因。
“火影大人。”
“突发情况，我要带漩涡渊离开。”
“明白。”
猿飞日斩一把将漩涡渊提着，甚至已经没有了过去作为三代火影的淡然。
正要回返时，跟上来的根部挡在了猿飞日斩面前。
“日斩，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团藏，猿飞日斩直感觉怒火冲上脑门。
“让开团藏，否则的话，根部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话音落下，拎着漩涡渊的猿飞日斩瞬身离开。
而在其身后的团藏，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于权力的压迫。
那是属于火影的权力，也是他一直觉得自己只是慢了一秒，便失去的权力。
‘日斩，这份权力终有一天我会拿回来！因为只有我，才能够让木叶再次伟大。’
注视着猿飞日斩的背影，团藏的目光中充满了对火影的渴望。
绷带之下的写轮眼，也在此刻缓缓转动。
那是曾经好友的眼睛。
其原主人在战场上不止救过他一次，但为了村子，一切的黑暗他都可以背负。
……
“火影大人……我……”
带起的强风灌进嘴里，让漩涡渊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一直到抵达山洞，在看到依旧坚持着的漩涡水户时，猿飞日斩才松了口气。
而漩涡水户也看向这个被带过来的少年同族。
三年前，这孩子和玖辛奈刚到木叶时自己见过，但仅仅三年的时间而已……怎么会？
“猴子，你先出去吧。”
猿飞日斩闻言愣了愣，但对上漩涡水户虽然虚弱却不容置疑的目光后，还是退了出去。
而这个时候，漩涡渊左右寻找着玖辛奈的身影。
在看到漩涡水户身后那道死神的虚影时，被吓到跌坐在地。
“你在找什么？她……不是被你带走了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漩涡渊身体一僵，但瞬间便恢复了过来。
“水户奶奶，你身后……还有玖辛奈呢？她被带走了？被谁带走了？”
漩涡渊的声音有些害怕，但内心却没有丝毫恐慌。
三年的时间过去，此刻的他已经拥有了对木叶说不的倚仗。
而之所以一直苟着，也不过是为了最终的计划罢了。
“渊……”
漩涡水户的声音响起，同时招了招手，让漩涡渊坐下。
“嗡……”
这个时候，水户腹部之前被死神破开的缺口处，黑色的术式震荡了起来。
这一下也让漩涡水户脸色更加苍白，而在其身后，死神依旧在吞噬着她的灵魂。
生命力在流逝，灵魂也在被撕扯，甚至体内的九尾也在造反。
“水户奶奶……你……要去世了吗？”
漩涡渊问得很小心。
而水户在喘息一会儿后，开口道：“在你和玖辛奈刚来村子时，你的心里对这个村子充满了恶意，这也是我不想让你成为人柱力的原因。”
“那个时候，我有考虑过将你交给根部。只是在不久后，你对我、对木叶的恶意，消散了很多。”
“憎恨会被九尾利用放大，而我……想在保护木叶的前提下，也保护好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