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遵纪守法好公民
在托马斯的角度，是看不见电梯里有多少人的。
但总有傻子，不看情况就往外瞎跑。
“哒，哒，哒。”
扣动扳机，枪声响起，子弹射出。
一颗颗子弹打着旋，冲向脆弱的身体。
先是保安身上的西装，被灼热的温度烧黑，又破碎成微小的碎片，随着弹头，一起进入人体。
进入人体之后的变化就美妙起来了，不仅仅因为子弹在此时不会保持笔直的向前，而是会偏斜，甚至是翻滚。
还因为大量的气流会在瞬间灌入伤口内，形成一个巨大的空腔。
就像灌满水的气球，要么祈祷它能撑住，要么就是破碎。
两名冲出来的保安瞬间死亡，他们的身后不仅有喷出的鲜血，还有一些不可名状的碎肉。
轿厢里，有人探出头，咒骂着。
他手指刚刚碰到扳机，托马斯就率先开枪。
他的脑袋，就像是塞了炮仗的西瓜，轰然炸裂。
浓重的血腥味和说不上来的奇怪味道，混合在一起，很让人反胃。
托马斯端着枪，从腰间拔出手榴弹，拉掉拉环，一脸笑意的扔进轿厢里。
“轰！”
一声巨响，轿厢晃动了一下，然后继续下坠，电梯井里传来浓烈的烟尘，弥散进大厅内部。
他自己也被卷进了烟尘中，这是个好机会。
他立刻蹲下，借着卡座的掩护，回到放包的位置。
这把枪的子弹打空，该换下一把了。
雷明顿M870，性能优异的霰弹枪。
此时，舞厅里的客人都走光，只留下满地的狼藉。
楼上的保安踩着自己人的尸体冲了下来，他们没有看到敌人。
“该死的！人在哪？”
为首的人大声吼叫，他因为紧张，满头都是汗。
“不知道！”
身后的人大喊，他双手握住手枪，机敏的四下扫视。
“散开！都给我散开！”
6名保安听到指令，呈弧形散开。
一人踩到了地上的玻璃渣，立刻低头去看。
他只看见托马斯蹲在地上，正露出洁白的牙齿，向他微笑。
“你好。”
“咔哒，砰！”
泵动式霰弹枪上弹，喷出火舌。
他选择的不是有很多弹丸的鹿弹，而是能提供更好穿透效果的独头弹。
硕大的子弹穿过胸膛，那名保安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仰面倒下，鲜血甚至喷到空中，竟然形成了一道只存在不到一秒的彩虹。
“那里！”
手枪开火，扫射向托马斯的位置。
托马斯转移位置，听着枪声停止。
他猛地翻跃出掩体，站在保安们的面前。
他们的子弹已经打空，正在换弹，看到突然出现的敌人都慌乱起来。
“给我死！”一名保安大叫着。
他已经装上了新弹匣，手举到一半，只听“砰”一声枪伤，他被打中了。
他本能的后退，脚踩另一只脚上，仰面摔倒，倒在了卡座的桌子上，酒杯和酒瓶被他推到地上，碎了一地。
地上的碎片，反射着灯光，像是夜晚的星辰。
托马斯从片刻的亮光中，看到他们的恐惧。
他连续上弹，扣动扳机，点名每一个站在他面前的敌人。
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倒下了，他的脸上都是迸溅上去的血点。
他看着冒烟的枪口，忽然想到了死侍电影中，小贱贱好像吸了一口枪口的烟。
小心的把霰弹枪凑到鼻子下面，深吸一口。
“咳！咳！咳！”
他差点没把肺咳出来，硝或者硫的气味直冲肺部，还有高温气体，组合之下，就像吸进入一根生锈的锯条。
“这和电影里的也不一样啊！”
就这一下，三天之内，他吃什么都不香了。
他咳嗽着，来到吧台，里面已经没人了。
看着满墙的酒精饮料，还是选择了清水。
“我才18岁，不能喝酒，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他喝下一杯水，杀完人之后确实挺渴的。
霰弹枪被他重新放回包里，还有之前掉在地上的枪械，都被他收拾好。
他对着还在工作的DJ大喊，“谢了哥们！可以下班了，今天的酒水我请，看见什么好的就拿吧！”
DJ听到，真·如获大赦，他哪敢拿东西，DJ台都不要了，跑的速度都快赶上博尔特了。
周围终于陷入安静，托马斯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在包里选起来。
接下来可是要见那个叫“监察官”的家伙，得给他看点好东西。
“啊，这个不错！”
PKM通用机枪，重7.5公斤，加上4公斤100发弹匣，一共是11.5公斤。
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很沉重的，对于托马斯来说，也就是还行的水平，后坐力也是他能承受的范围。
拿着这么一个大家伙，他走上楼梯。
第一件事，就是往上扔了发手雷。
听着“轰”一声巨响，楼下的灯具都被震下来，落在地上摔得稀碎，他才上楼。
出乎他的预料，楼上一个人都没有，除了被炸坏的灯，正在明暗不定的闪烁之外，什么都没有。
按着记忆，他来到了那间办公室，轻松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监察官依旧坐在那里，十分平静的看着托马斯。
“又见面了，托马斯先生，很遗憾，我没能看到你在裹尸袋里的样子。”
托马斯微笑着看向他，“监察官，你好，3天的停战一结束我就来找你了，我用了多长时间？”
“1个小时不到。”
“是吗？”托马斯满意的点头，“1小不到，杀了大概20人，速度还行吧。”
监察官沉默下来，看着托马斯，“想羞辱我一番，再杀了我吗？能不能假装你已经羞辱过了，赶紧动手吧。”
托马斯把机枪的三脚架架好，枪口指着监察官的方向。
“别那么着急啊，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第一个，那个能撤销追杀我命令的人在哪？”
监察官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你以为在枪口下，我就会说？别白费力气了。”
“好吧，”托马斯无所谓的耸耸肩，“第二个问题，其他的据点在哪？”
监察官这次都懒的回答了，他沉默的望着天花板。
“嘿，你总得说点什么吧？”托马斯用指节敲了敲桌子，有些不耐烦，“要不，我可用审讯技术了。”
“随你便。”
此话一出，托马斯上前，按住监察官的头，猛地砸向桌面。
“砰！”
一滩血摔在实木桌面上，监察官的鼻子偶都歪了。
他侧脸，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表情坚毅。
“就这？”
“当然不是，这只是个开始。”
突然，桌面上的电话响了，“铃……”
监察官伸手去接，托马斯直接把他的手按住。
“等等，放免提，一起听。”
他怀疑这是其他据点打来的，询问猎杀的情况。
监察官提起话筒，一句话都没说，就打开免提，再把话筒放下。
里面传来陌生的声音。
“36751，这是他保险箱的密码，其他据点的信息都在里面，人没有必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