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节奏刚好
随着“砰，砰，砰”三声枪响，门口的三名保安应声倒地，脑袋上爆出三个血洞。
排队的男男女女看见这一幕，被吓得呆住了。
他们的视线有些漫然，然后迅速的惊恐起来。
“啊！”
一名女性突然尖叫起来，像是老鼠一样四处逃跑。
在她的带动下，排队的人群一哄而散，他们或是尖叫着跑开，或是因为腿软，原地倒下，连滚带爬的远离门口。
托马斯毫不在意他们的反应，他拎着大袋子，一脚踹开舞厅的大门，走了进去。
这里的灯光一闪一闪，随着音乐的节奏在变化，仿佛是一头金属巨兽，在有节奏的喷吐光芒。
音乐是欧洲的Techno，甚至还是很硬核的那种。
没有歌词，只有极重的鼓点，配合噪音塑造旋律。
就好像来到了建筑工地，各种机械在轰鸣，他们正在建造一种名为“喧嚣”的建筑。
里面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枪声，依旧在舞蹈，随着音乐的节奏，满头满身都是汗，男男女女互相靠近，闻着彼此的荷尔蒙的味道，陷入宗教般的癫狂。
托马斯很享受，上辈子他偶尔会听这种音乐，感觉很带劲。
他躲开大门的位置，来到一处卡座。
坐着的人正互相抱着啃呢，看到陌生人过来也没有停止。
托马斯的眼睛没有离开DJ台的方向，也跟着微微摇头。
他猛地将左手拎着的大袋子，摔在卡座的桌子上，推倒上面的所有杯子。
“嘿！小心点！这里还有人呢！”
酒水撒到西装男子的裤子上，他立刻就不亲了，直接站起来，看着托马斯抱怨。
托马斯回过神，不好意思的冲他微笑。
他听不见那人说了什么，音乐声太大了。
西装男明显不是很满意，他就要绕出桌子，想要和托马斯理论（打架）一番。
这时，托马斯拉开大袋子，露出里面漆黑油亮的枪械，那男子吓得马上就不动了，一只脚悬在空中，都不敢落地。
“兄弟，我……没事了。”
他赶紧拉住了一下女伴和自己的朋友，低着头，风一样的跑开，边挤过人群还边骂着什么，时不时的还回头看托马斯的动作。
听了一会儿，托马斯可以确认，这音乐太正宗了，西德那股歌颂工业的感觉太对了，怪不得有这么多客人。
又听了一会儿，他都要忍不住上去蹦几下了，他赶紧晃了晃脑袋，回过神，干正事儿要紧。
简单的看了一下四周，舞厅分上下两层，上层就是来过的办公室区，仓库应该也在上面。
自己的左手边，靠近墙角的位置是货运电梯，那里一会儿肯定会下来很多人。
楼梯反而在右手边，距离大门很近，也需要注意。
一层最中间就是舞池，跳舞的人很多，保安不在那里。
外侧一圈基本都是卡座，在距离大门最远的地方是舞台，舞台的右手就是吧台。
保安就在卡座区的角落，舞台的后面和吧台的两侧站着，一共有10个人。
托马斯手中的格洛克一共有17发子弹，减去用掉的3发，还剩14发。
“要不要冒个险？”
他嘀咕着，14发打死10个人还是有些风险的。
于是，他把手枪暂时放在卡座上，从包里拿出乌兹冲锋枪。
这枪的优点依旧是轻，射速快，单手握持，而且他的这把是扩容过的50发大弹容版本。
左手乌兹，右手格洛克，托马斯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深吸一口气，随着音乐的鼓点，扣动了扳机。
“砰。”
一枪射出，打穿最靠近自己保安的脑袋，鲜血喷在墙上，留下了鲜红的抽象画。
有人听到枪声了，在座位上四下张望，也许是喝的太多的缘故，完全没有看到已经有一名保安死了。
可其他保安没有客人这么迟钝，他们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墙上的血迹，立刻伸手去摸枪。
托马斯的右手，第二次扣下扳机。
“砰。”
沉闷的枪声混合在鼓点里，让节奏更重了。
灯光只照亮了子弹一次，它就没入了另一名保安的胸膛。
这次的鲜血全都洒在了地上，他仰面倒下去，声音完全被乐声掩盖。
灯光还在明灭，一下下照亮托马斯那张逐渐爬上笑容的脸。
“嗖……”
子弹划过托马斯的耳旁，射到墙上，托马斯赶紧低头躲避。
他知道，慢节奏的享受结束了。
他向前翻滚，躲过打过来的子弹，猛地起身，扣动扳机。
对面的保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击穿了心脏。
托马斯用肩膀顶着尸体当作掩体，继续开枪。
连续的枪声终于打破了节奏，台上的DJ停了下来，他茫然的看着托马斯所在的角落，以及涌过来的保安。
舞池里跳动的人群听到音乐停止，不满的嚷着。
有人顺着DJ的目光看过来，只看到满墙的鲜血，和站在尸体中的托马斯。
此刻，他的格洛克已经打空了，果然14发杀10人太勉强了。
他左手举起伍兹，对着最后三名举枪的保安，扣下扳机。
“哒，哒，哒……”
枪声不断，三名保安的胸前瞬间炸出血雾，他们的力量尽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啊！”
熟悉的尖叫，慌乱犹如浪潮，席卷向每一个人。
脚步声杂乱的响起，人们大叫着涌向门口。
有人倒下了，被踩踏，有人喝得太多了，就吐在别人身上。
楼梯上下来了几个保安，托马斯举枪就射。
这加剧了门口人们的不安，他们冲击得更用力，对于他们来说，天堂和地狱的间隔，只是一道宽4米的门。
托马斯有些不满的看着DJ，“嘿，兄弟，怎么停了，继续啊，我这正来劲呢！”
DJ面色惨白，他慌忙地点着头，继续操作，乐声再次响起。
“对，就是这个感觉！”
托马斯边说，边扔掉手中的枪，回到袋子旁边，从里面拿出了他的挚爱。
“AKS-74突击步枪”。
他看着电梯上面的数字屏幕亮起，变成了“1”时，哗啦一声拉动枪栓，手指放到扳机上。
就在电梯门开的瞬间，他扣下扳机。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