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霸之气（求收求追）
刘湛来到巷子口，毫不犹豫，拨马转入。
眼前一幕让他怒不可遏。
巷子尽头。
两名黄巾兵正肆无忌惮地蹂躏着一位女子。
前面是个小矮子，贼眉鼠眼，面带冷笑，正用右脚狠狠踩住女子的脚，女子的小腿不住颤抖，眼中闪烁着痛苦和绝望。
另一人身形魁梧，粗暴地抓着女子衣襟，满脸横肉几近扭曲，他伸出肮脏的大手，不断挑逗女子的脸颊。
女子拼命扭动脖子，口中求饶，声音沙哑而哀切。
“军爷，放过我们吧……”
她紧紧抱着怀中的襁褓，始终未让婴儿受到一丝伤害，一连串的哭声从襁褓中传出，哭的撕心裂肺，女子脸上热泪滚滚，眼里满是绝望。
刘湛望着眼前一切，想起了赵大叔，他双拳紧握，心中一阵刺痛，曾经的无力与逃避，此刻在胸中燃起了熊熊烈火。
之前，他没有能力，如今却不同了。
他猛的勒起马缰，黄骠马仰天嘶鸣，震耳欲聋，宛如怒雷炸响雷，在街道内回荡。
刘湛目光如刀。
“滚开！”
这一声低喝，如同山洪爆发，带着无可抵挡的威势，仿佛能够震碎空气，瞬间让两名黄巾兵的身体僵硬。
二人颤抖着转过头。
看到是刘湛，魁梧黄巾兵脸色剧变，抓着女子衣襟的手突然松开，悬在半空，僵硬得如同木偶一般，颤抖不已。
小个子黄巾兵也被吓得愣在原地，脚上的力气松懈了，右脚从女子脚上滑落，哆嗦得不成样子，他偷瞄着刘湛，眼里满是惶恐。
“马上滚！”
刘湛稳稳坐在马上，气势如山。
声音不急不缓，虽不似先前那般洪亮，但依旧带着让人难以拒绝的压迫感。
两名黄巾兵见状，连滚带爬地扑到刘湛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黄骠马面前。
“先生，我们……”
“闭嘴，赶紧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刘湛深知，此刻就算他拔剑斩了两人，恐怕他们也不敢有丝毫反抗，但那样恐怕会影响他的大计，既然大错还未酿成，姑且放他们一马，等到卖猪仔的时候，他们自然会被收拾。
二人听到刘湛的话，互相对视，皆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不快滚！”
这一次，二人听明白了，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滚出了巷子，消失在夕阳下。
巷子里。
飞扬的尘土渐渐落下。
女子仰着脖子，目光呆滞，整个人愣在原地。
她的呼吸依然急促，脸上布满了泪水与脏污，还未从方才的惊惧中走出。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巷口，心跳如擂鼓。
那匹黄骠马看上去虽然瘦弱，此刻，却在夕阳下显得气势磅礴，带着无法忽视的威压。
马背上的男子身形挺拔，夕阳从他肩头洒下，虽看不清面容，但依旧能感受到那种睥睨四野的气势，仿佛是从天而降的天神。
“他是谁，为什么会救我？”
“黄巾贼，难道也有好人吗？”
女子一遍遍在心中问自己，虽然已经暂时获救，但是她心中却依旧十分忐忑，不知道该道谢，还是该……
这时，那人动了。
马蹄声“哒哒”而来，马背上的人影也逐渐清晰。
女子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那人。
她不清楚，那人究竟是救他，还是抢她。
蓦地，夕阳又斜了几分，恰好从那人肩头穿过，照在她脸上。
女子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马蹄声越来越近。
她也越来越紧张，心跳似乎都停顿了一瞬，直到那人的面容渐渐显现出来。
那张脸，不是她想象中的冷峻霸气，也没有过于锋利的棱角。
相反，那张脸的线条柔和而清晰，眉眼间有一份平静的从容，仿佛经历过许多世事。
她很难想象，这样的一副面孔，怎么会爆发出刚才那种震压得人抬不起头的气势。
她忍不住又看了过去。
刚好看到那人的眼睛，那双眼深邃而平静，仿佛能穿透一切，但又不显得咄咄逼人，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冷漠，反而...让人有点想亲近的感觉。
女子开始在心里猜想，他应该是来救我的，他的样子并不像一个坏人。
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看透那人的时候。
那人突然低头了。
四目相对。
这一瞬，女子面容一滞，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并不像雷霆万钧那样令人震撼，而是深沉、稳重，如大山般存在，缓缓下坠，又遮天蔽日。
女子愣住了。
“这人，到底是谁？”
她低下头，不敢再看那人，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敬畏、迷茫，甚至还有一丝未曾察觉的跟随。
这时，空气中响起一阵嗡鸣，时间在这一瞬凝固。
万事万物，都静止了。
刘湛依旧稳坐马背，一动不动，面板自眼前弹出。
【德望影响人数：一人。】
【激活：六合八荒阵。】
惊骇之际，刘湛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四周的景象变得无比浩瀚，云雾翻腾，波涛汹涌，仿佛置身于无边的苍穹。
突然，云层被拨开。
刘湛眼前豁然开朗，他低下头，目光扫过广袤的大地。
山川河海一览无遗，万物众生皆如蝼蚁。
错愕之时，天地突然震颤。
大地之上，八座巍峨的高山骤然凸起，直指苍穹。
山顶的符文如星辰般闪烁，古老而神秘，高山不断震动，阵阵威压自其中散发，犹如天降神力，牢牢锁住了天地间的一切。
刘湛眼见八座山不断升高，直到与他双脚齐平后，才轰然停下，仿佛在向他俯首称臣。
这时，震颤消失，八座高山伫立在他脚下。
周围静得出奇，连风都停了。
刘湛耳边却越来越喧闹，孩子呱呱坠地的哭声、瀑布击落在地面的水声、马儿奔腾而过的蹄声、战场之上的喊杀声……
他全都听见了，大地之上的全部声音。
渐渐地，这些声音开始汇聚，最终在他脑海中化成一个声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他缓缓睁眼，俯瞰山巅。
看到八个平台，分立于八座山巅，其上有八团色彩各异的气团在翻腾，黑、红、白、黄、蓝……
突然。
西南方的平台上，土黄色气团骤然飞出，化作一道土黄色流光。
“嗖——”
流光瞬间没入刘湛的胸口。
刹那间，他感觉身子沉重无比，像是千斤重担挂在他脖子上，令他动弹不得，与此同时，脑海中再次传来大地上的种种声音，嘈杂无比，让他心烦意乱。
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压力，让他喘不过气，几乎要跪倒在地。
然而，他并未倒下，他咬紧牙关，坚持着站起。
就在腰板挺直的一瞬间，他感觉耳边清净了，身上也不再觉得重了。
这时，面板再度浮现。
【获得一缕王霸之气：坤。】
【代价：欲承王冠，必受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