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3章 破晓之斩:挣脱樊篱
这一刀劈了下去,将那两名女童身上所缚之绳索齐齐斩断。
恰在此时,异变突生,一截锋锐的刀刃,早已在斩断绳索前,刺破了李正德的心脏,从背后穿透,冒出前胸一大截。
双眸之中,瞳仁蓦地缩作针尖般大小,强撑着身躯,费力回转头颅而望。
刺他那人眼神慌遽,频作闪避之态,亟言解释道:“实乃对不住,原以为恁欲害稚童性命,额即刻便为恁寻那懂医术滴前来。”话落,其将捻在手中的玉佩放于地面,出去召集众人,相偕共寻。
斯时也,仓廪之内与仓廪之外,俱是死寂沉沉,仿若人踪皆灭,了无生气。刹那间,时光仿若凝止,不复流转,周遭空气亦是沉郁滞重,令人几欲窒息。
仓廪之外,那诸般孩童皆缄口不言,盖因见有人为其同伴解去身上绳索之故也。
仓廪之中,仅余下三人,二女童面露怔忡,神情惶然,似有不解与惊惶杂陈于面。年岁尚稚的女童,见地上留下的玉佩,遂俯身拾起,把玩起来。
他艰难地转过头,望着身后寻找懂医术的众人。
双眸之内,透射出凛凛醒彻之神:今既已受此刀伤,最大的受益人便是刺我的那人,但凡遭了创伤,便要医治,无论我同不同意跟他们一同行动,都无所谓,虽早已看出些端倪,但然今时此刻,纵言及诸般言语,亦皆迟矣。
李正德力乏身软,瘫倒坐于地间,此般举动,直将那两名女童惊得一颤,手中玉佩脱手而出,坠于地上,竟自裂损。
那裂损之处,裂纹间飘出些许微细粉末,量约十微。两名女童见此情景,心下惶然,急忙以手掩住口鼻,匆匆至仓廪之外,顺势将门阖上。
仓廪内之人见得这般情状举止,蓦然间畅然一笑。
日后践行的大爱之道,路漫漫而修远,然此躯沉重非常,实难携之同行矣。
李正德和这里的人们终究是挣脱樊篱了。
——仙舟「罗浮」
于一座废墟之上空,一道空间罅隙骤然显现,那罅隙之间,缓步走出两道身形来。
但见那两道身影,一者身形颀长,一者稍矮。矮者背负一柄形制诡异的黑色大剑,整个人透着股活泼灵动之态;高者则双手负于身后,于虚空之中卓然而立。
二人甫一现身,其下废墟之地,竟瞬息间焕发生机。
破损擂台,亦渐次复原如初。昔日仙舟中亡故之人,竟皆重现于世,仿若生死轮回,转瞬间枯木逢春、逝者还生。
先前二人来此劈出的那一剑,为仙舟「罗浮」提前挣脱樊篱,亦使其偿却了所当付之代价。
绝灭大军早便暗伏于此,整个仙舟「罗浮」处于内忧外患的状态,穹早与「罗浮」的将军联手,天时地利人和,如今来此,便是收拾残局,这出戏已演完,引出了那隐匿潜藏之人,也该将这里恢复原貌,顺带把自家徒儿送返至其爷爷身旁,这数载岁月,已将所能传授的技艺、学识等物事,俱都倾囊相授于云璃了,往后他该选何途,又行哪般路,便全凭他自个儿拿主意了。
当初的比武选在了竞锋舰也是因为没有任何仙州的普通百姓在观看,都是训练有素的云骑军在场。
三位在「罗浮」早已等候多时的将军察觉到了二人归来,便都往这边相继赶来,穹将云璃稳稳降落在竞锋舰的擂台中央,随后翘首离去,空间罅隙关闭。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钥乎。虚而不诎,动而俞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坐标为1628的平行蔚蓝色星球中,一道目光自天穹投射而下,目光的重点投射在一仓廪之中,谲的是仓廪之内空空荡荡,并无粮秣,有的只是一具腐烂尸身,清莹澄澈的光辉尽皆笼覆于那胸口已遭洞穿、生机断绝之尸身之上。
那一道清莹澄澈之光华将此人之记忆与意识抽离而出,而后整个裹挟,遣送至其原本世界之内。
——裘界
那道清莹澄澈之光现于一条汹急的河流,逆流而上,河流在此尘寰,名为光阴,靡有始端所在,靡有其尽头方位,表面恒常朦胧着一层七彩华光,倏尔径投于入河流中。
春雨淅淅沥沥,无声无息地滋养着狗狼山。
夜已然暮深,缕缕凉风吹动着细雨。
狗狼山并不昏暗,从山腰至山脚,闪烁着许多微微的光亮,仿佛披着一条璀璨的光带。
这些光源自于一座座高脚吊楼,虽说不上是万家灯火,却也有着数千的规模。
这正是坐落在青山的李家山寨,给广阔清幽的山峦增添了一份浓厚的烟火气息。
李家山寨的最中央,有一楼阁,气势恢宏,蔚为壮观。值此祭祀大典之际,楼阁内外,灯火辉煌璀璨,熠熠生辉,光彩夺目,尽显华光。
“列祖列宗在上,庇佑我族。祈愿此次开窍大典,能有诸多资质卓异之少年崭露头角,为家族添新力、寄厚望,绵延福泽,昌盛不绝!”李家族长年逾半百,双鬓微染霜华,一袭素白而不失庄肃之祭祀服饰着于身。跪于棕黄地板之上,上身挺然,双手合握,双目轻阖,神色虔敬,祷祝于上苍。
他面朝那高高矗立之黑漆台案,此台案凡分三层,上供列祖列宗之牌位。牌位两旁置赤铜香炉,香烟袅袅,徐徐升腾。
其身后,亦跪有十数人。众人皆着宽大之素白祭服,乃族中家老、执事者,把持掌握族中诸般权利,于族中各方事务皆有决断之能。
祈愿片时后,李家族长率先弓身,双手摊开,掌心牢牢贴于地面,行磕头之礼,双手摊开,额头触于那棕褐地板之上,发出轻微的砰砰声响。
其身后诸家老,皆神情庄肃,亦随之暗自仿效,行礼如仪。
俄而,宗族祠堂间,唯余额首触地之细碎声响,不绝于耳。
待大典礼成,众人缓缓自地面立起身子,缄默无声,步出那庄严肃穆之祠堂。
正此时,异变陡起,竟闻祠堂之外传来阵阵啜泣之声。
李家族长眼波之中倏尔掠过一抹锋锐之色,启口相询“不知何人于外嘤嘤而泣?”
李窑季脸露谀态,亟而答之:“回禀族长,此人实乃因喜极而情难自抑,以至涕泣不止。闻知此处正举行祭祀大典,特专程赶来,以涕泣之态聊表感恩之意。”
诸人睹其首倡,急而追附:“对,乃是喜极而泣,喜极而泣啊”
“此番喜极而泣,实是感慨万千。这些年来,家族诸事顺遂,蒸蒸日上,一切都归功于族长的正确领导。”
“族长您高瞻远瞩,带领家族众人前行,又能实乃圣明指引,恩泽所及,众人受益。
“操持如此庄重的祭祀大典,让先辈英灵得以慰藉。我等心中满是感恩与敬佩,实在难以抑制这份激动,此人涕泪横流,还望族长莫怪,日后我定当紧跟族长脚步,为家族兴旺添砖加瓦。”
“此人,想必这些年蒙家族庇佑,日子顺遂,今日祭祀,必然更是感怀族长恩德,难以自持,足见对家族情谊之深,更让我等心生敬慕,往后定当尽心竭力,为家族效力。”
“......”
这些人能践莅此位,皆因心思诡谲,各自谋算,个个中筹谋深,一个更胜一个。众人皆深知,此人无端突现于此,在场众人皆难脱干系。是以,众人便索性顺着前番言语,附和下去。
李家族长出言阻之:“罢了,先厚赏此人,告知其速速离去,此后让其切勿再入此等庄肃之地,李窑季速去操办。”
语声方歇,李窑季迅速离场,亟退而走。
于廊庑之间,诸位家老皆悄然舒出一口长气,那紧绷的氛围,也随之稍缓。
作者此申明:此故事纯属虚构,万勿将其与现实相牵扯,亦莫要自行对号入座,更不可作过度之解读。文中所有文字皆取其字面之意,若有呈现危险举动之处,切切不可效仿。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以热爱祖国为荣,以危害祖国为耻。
以服务人民为荣,以背离人民为耻。
以崇尚科学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
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
以团结互助为荣,以损人利己为耻。
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为耻。
以遵纪守法为荣,以违法乱纪为耻。
以艰苦奋斗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