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善举之行：化为歹人之举

装填弹药之际，稍费些时候他便凝眸望着那粮廪之外的众人。

屋外众孩童叫闹之声虽甚嚣，却无一人胆敢迈入半步。

在李正德看来，眼前这群孩童，虽年幼未冠，却能直言此等言语。如此行径，以人之本分，终不使此生平白而过。他深知，在众人眼中，所做行径，绝非是在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反倒是双手染血的夺命煞星。

他唯愿，众人但凡再度遭遇肆意欺压之人，都能够如同当下这般，毫无惧意，奋勇反抗。

若众人皆无畏生死，果敢地奋起反抗那等压迫、剥削之徒，待到求死抗争者渐多，那罪该万死之人，才有伏诛之时！若那班压迫、剥削之辈，都能够清楚地知晓自己所面对的是怎样的一群人，知晓反抗的力量，知晓众怒不可犯，那么他们便不敢肆意妄为，这世间也就不会再有这般欺压良善之人的现象。

星火纵然微弱，却也能够形成燎原之势，燃遍广袤山川。

自太祖高皇帝提三尺剑，驱胡虏，开基立业，定鼎金陵，国号大明，已历数百年矣。

近岁以来，土地兼并之潮愈发汹涌。王公贵胄、缙绅豪右，肆意兼并良亩，富者田产广袤无垠，绵延阡陌，贫者竟无寸土立身，难觅立锥之所。大江之南，膏腴沃壤，大半为世家大族所据。寻常农户，无奈佃种其田，然租税苛重，终年胼手胝足，所获亦仅能糊口。万历年间，大旱赤地千里，禾黍无收。百姓本已苦不堪言，然官府催科之令，如狼似虎，毫不宽贷。饥民迫于无奈，鬻儿卖女，背井离乡，辗转四方，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此天下，乃苍生之天下，黔首之天下，绝非一人一姓之私产，纵天子亦不可独霸。然于斯世，又有何人能知此等情由？

李正德使用春秋貂后，初意谓己之命数当就此终了也。

孰料，机缘巧合下来到了天启元年，其方至斯世。初临此界，彼本以为凭一己之坚持，便可令斯世更为佳善，使众寻常百姓能昂首挺立，堂堂正正做人一回。然待其付诸行动，方悟众人跪伏已久，伏地磕头，早成惯常之态，竟已失却起身之念，亦丢却为人之尊严。

然四方举义蜂起，反抗者众，朝廷乃敕官府颁行告示：若觉世道不佳，可奋力兴之；若觉官府有阙，可应举入仕，匡正其间；若觉民人少德，当自为表率，做良善之民；若觉乡邻蒙昧，便自修学识，以化众人。万勿只知诟骂、怨怼，避而远之。

欲图变革家国，化导万民，岂独赖一人之力耶？此诚虚妄之极也！一人之坚执，实无济于事也。

此世并无修炼之法，操办诸事，处处掣跼，独夫之力，殊为微弱非常，渺小难计。

朝廷与官府之腐坏，已至令人切齿痛恨、发指眦裂之地步。为求自身能长久耽于奢靡享乐、安闲逸乐之境，真可谓是信口胡诌，无所不言，行事无忌，无所不为。于其眼中，此等行径，直如以首触地，徒增笑柄罢了。

前世李正德靠着自己的修为，坚持持守五百年之久，终未能尽善尽美，竟未得圆满践履己之大爱之道途也。

唯使众人自悟有人骑于头上，作威作福。彼凭前世五百年之阅历，勉强捱至弱冠之年，其间目睹无数人间疾苦。自身虽亦困苦，却见不得他人受苦，且常觉力有不逮。然其从未置疑自己所行大爱之道，誓要为黎民谋福祉，为苍生求幸福。

彼欲以己之法，令众人知晓有人正压迫、剥削他们，肆无忌惮地窃取其劳动成果，且将此恶行视作理所当然。凭借五百年之经验，彼成为铃医，走街串巷，为人疗疾。每有治愈，分文不取，仅求一餐果腹而已。

近日，恰因摇铃之声，暗合暗号，得以结识此间村保。村保见其身手不凡，便遣其运送货物至京城。途中，彼斩杀一操演皮影戏之人，救下货物。

火铳弹药，已重填停当，李正德重新藏于身上，从腰间抽出那把锋利的短刀，俄顷，始向前挪足一步。。

忽闻，自外传来阵阵马蹄之声，嗒嗒作响。

“声就在这屯儿附近！”

未几，仓廪之外，复聚人众，环围如圈。

李正德凝眸静视，那群孩童身后所聚举义之众，心下欣慰之意难抑，喟然称善。

彼识得眼前这干众人，于往村落途中，路经一庙宇之际，曾出手相助，制伏一人牙子，且助彼等缴获玉佩一枚。如今重新相遇，却是这般景象。

先时所遇那为首之人，惕然戒备，轻探其首，觑向其内，启口而言道“额识得此人，休要操持兵刃！”

言讫，捻着一枚玉佩，款步趋近。他识得此玉佩，当日于庙中，那人牙子腰间所悬佩者，便正是这一枚。其身后相随者，尚有先时奔出之两名女童，那女童身上绳索犹缚未解。

当时，李正德于村口所讲之故事，非元末之时，实乃当今之世也。之所以言为元末，只因面对者，听聆斯番故事皆为童子。彼等未曾亲见世间之险恶与卑劣，更未历经人性之污秽与丑恶。至于故事中那卷书册，实则本非此世之物。那老者亦未尝得见此书，唯吾前世曾目睹之耳。盖真真假假之故事，最能动人心弦，且极易引人入胜。吾唯愿此故事能予彼等以启迪，于其幼小之心间，种下一颗美好与勇毅之种，冀望他日彼等能毅然挺身而出，恰似今日这般。

此人入内，先睨视倒于地上之身形，又嗅得空气中弥散之火药气息，转瞬便晓其故，继而再度启口而言道：“此皆为误会耳。不知君等欲加入额等之事，思量得如何了？”

李正德面无表情，其双眸黝黑深邃，恰似幽潭深壑，隐隐透射出丝丝漠然冷冽之光，仿若可勘破世间万象，然其心思幽微，令人实难揣度。

唯略摇其首，略过面前之人，径投身后两名童子而去，且紧攥手中利刃，一刀便朝着那两名童子劈落而下。

作者在此申明：此故事纯属虚构，万勿将其与现实相牵扯，亦莫要自行对号入座，更不可作过度之解读。文中所有文字皆取其字面之意，若有呈现危险举动之处，切切不可效仿。

以热爱祖国为荣，以危害祖国为耻。

以服务人民为荣，以背离人民为耻。

以崇尚科学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

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

以团结互助为荣，以损人利己为耻。

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为耻。

以遵纪守法为荣，以违法乱纪为耻。

以艰苦奋斗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