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试探，示威

一个冗长又缠绵的吻后，秦罗绮靠在李明仪怀里，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昨夜。

之后两人的相处与往常无异，仿佛那夜什么也没有发生，但那两个没有被回答的问题却仍盘桓在两人心头。

不过八天，君凌便对那赝品失了兴趣。她只有秦罗绮的形没有泰罗绮的神，开始还有种征服秦罗绮的快感，久了也没了意思。他挑起跪在身边的女子的下巴，道：“笑一个。”女子展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边笑边将脸颊贴上静王的腿。久经风月，静王很清楚这个笑容是女子经过精心设计后所能展露的最勾人的笑容，但竟比不上记忆中花灯下少女明媚的笑颜。

君凌站起身，边走边道“没意思，来人，把她卖去脂艳坊。”顿了顿，君凌又道：“从府里挑一个姿容上乘的女人送去李府。”不是说若非万不得已不能割舍吗?他倒想看看那死太监能有多深情！

李明仪今日回来得比往常早些，还没见到自家夫人就先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从管事那儿了解了来龙去脉后，李明仪本想直接把人丢出去，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转而道：“洗干净了，在房中等着本督。”

秦罗绮食指轻敲桌面，问道：“玉砚，主院那边怎么说？”玉砚犹豫了片刻，还是道：“督主留下了那女子，而且今夜要歇在主院。”小丫鬟言罢，偷觑着少女的神色。但出乎意料的，秦罗绮表情平淡地应了一声，便让她伺候更衣歇息了。

与此同时，李明仪站在卧房内，那女子在他身后为他更衣。她贴得极近，几乎整个人都贴上了李明仪的后背，但李明仪却无甚反应。直到女子的手探入他的衣领，他才皱了皱眉，猛得将女子挥到地上，冷道：“别做多余的事，不然，就剁了你这双不听话的爪子。”女子仓皇应是，之后便安分了许多。

李明仪侧身躺在床上，背对着女子，眼前是无边的黑暗，闭上眼看到的也是黑暗。饥饿、阴冷、爬虫啮咬、老鼠跑动，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传来，李明仪握紧了拳头，心脏急促地跳动。

突然，熟悉的感觉传来，身后人环住了他的腰，轻声道：“夫君~”矫揉造作的声音穿过耳膜的同时，浓重的脂粉味也钻入了鼻腔，李明仪从梦魇中惊醒，他拉开女人的手，将人踹下了床。

易莹趴在地上发懵，不是说李公公喜欢别人这么叫他吗?怎么还生气了?

烛台被点亮，易莹看去，只见男人已披衣而起。他看着她，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个死人。易莹缩了缩身子，小心翼翼道：“夫君?”李明仪听后，冷声道：“不知礼数的东西!谁允许你如此唤我的?”言罢，也不顾易莹如何反应便大步离开了，走时叮嘱了下人一句，“莫要告诉夫人今夜本督去了何处。”

他还想看看秦罗绮知道他碰了旁的人会做何反应呢。

易莹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腰，皱眉思考，环顾四周，随后目光锁定在了屋中的梳妆台上。

翌日，秦罗绮走在梅院的石子路上看着前院中开得缤纷的梅花，身后有下人提着茶水点心，他们都噤声不做打扰，但一阵脚步声却打破了这份静谧。秦罗绮转头，便见一穿着薄透纱裙的女子缓步向她走来。

易莹走到她面前，屈膝行礼，行到一半便双腿颤抖地跌坐在地上，衣衫散开露出内里雪白，其上有点点红痕。易莹娇弱道：“昨夜公公弄得狠了还望姐姐莫要怪罪。”秦罗绮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她扶起易莹，边为女子整理衣衫边随口问道：“是“哪个丫鬟侍奉易姑娘洗漱的?竟如此不知礼数，连贴身衣物都忘了准备。”“回夫人，是易姑娘自己洗漱的。”玉砚道。

“是吗?倒是我失言了，易姑娘随我来，我有话与你说。”秦罗绮转身走入梅院会客厅中，坐在主位上。下人们都站在门外，只让易莹一人进入。易莹一进来便“噗通”跪下，低垂着头，表现得十分乖巧。但她的眼中却带着戾气，别以为她听不出来，这人刚才是故意那样问的。这秦罗绮跟那阉人还真是天生一对，都骂她不知礼数。

“抬起头来。”秦罗绮道。易莹没有抬头，而是乖顺道：“不敢瞻仰夫人尊容。”听了这话，秦罗绮没有强求，又道：“过来。”易莹听了，正要起身，却又听坐在主位上的少女道：“我叫你过来，没叫你起来。”她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但仍是微笑着应是，随后膝行到秦罗绮面前。她跪伏着没有抬头，眼中满是愤怒，心里问候了秦罗绮的祖宗十八代。少女双腿交叠，用鞋面抬起易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道：“你观之，我如何?”

“夫人貌若天仙，身姿窈窕，非常人可比。”易莹讨好地笑道，秦罗绮听了，轻笑了一声。

然后，当胸一脚将易莹踢得仰坐到地上。她眼中结满冰霜，冷声道：“那你是哪来的胆子敢勾引我夫君的?”说着，她蹲下靠近女子，袖中匕首滑出架在易莹的脖领上，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白皙的皮肤，留下一条血线，秦罗绮道：“我不会与旁人共侍一夫。你若想进这后院，也要看自己命够不够硬。”看到易莹眼中的恐惧后，少女收回匕首，边出房门边道：“人前失仪，有辱夫君名声。来人，杖责二十，丢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