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杜马是骗子

托马斯·埃利奥特洗个苹果，递到小托马斯的嘴边，“你相信奥斯沃德说的话吗？”

小托马斯就着对方的手啃一口，香脆可口，“好吃。我相信他，这次我觉得他说的没错。”

对方若有所失的收回手，小托马斯第二口扑了空。托马斯·埃利奥特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发笑，“你也太相信别人了吧。”

脸被对方捏住了，小托马斯含含糊糊的说着：“啊，放手啦。我就是觉得他可信怎么了嘛。”

托马斯·埃利奥特叹了口气，看着他笑笑。浅浅的微笑，无法透露自己的内心。他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感叹，“你太相信别人了。”

小托马斯拿走对方手中的苹果，自顾自的啃起来，“若是谁都不相信，那活的也太累了。”

他还真的不一样，清清白白的，和这邪恶的城市格格不入。托马斯·埃利奥特揉了揉小托马斯的脑袋，“小汤米真可爱。”

小托马斯翻了他一个大白眼，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够被叫可爱呢。

病房门被推开了，布鲁斯和小猫塞琳娜双双走进来。塞琳娜猫将一篮盛开的红玫瑰花放在小托马斯的床头：“艾薇托我送给你的，愿你像红玫瑰一样高贵、坚强。”

小托马斯道谢。红色的玫瑰，鲜艳娇嫩，花瓣还带着小水珠，娇弱的美好。不知怎的，他看到这些花，忍不住就想到自己这一身娇气。他又像以前那样被保护起来了，就像这些长在温室中的玫瑰花。他开始怨恨自己的不争气，整个人呈现出恹恹的状态。

布鲁斯和托马斯·埃利奥特见小托马斯的神态不对劲，于是去找主治医生。病房里只留下了小托马斯和塞琳娜。塞琳娜确认他们走远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将一小包东西塞到小托马斯手中，“嘘，这是艾薇种的迷幻蘑菇，这一包的效果和医院打的吗啡差不多，你要是疼了，就吃一根。别告诉任何人哈。”

小托马斯惊奇的看着手中的那一小包蘑菇干，眼中写满了怀疑。

“你给他吃什么？！”看到熟悉的东西，阿尔弗雷德瞬间慌了神。他拎着饭盒冲进来，夺走了小托马斯手中的小包。

塞琳娜慌张的解释：“就这么一点点，艾薇说没事的。只是用来给他止疼的。而且，罪恶港和奈何岛的人都吃这个。”

阿尔弗雷德严厉地教训塞琳娜：“这是违禁品，不是说一句没事就完了的事情。小托马斯的小少爷的身体本来就弱，受不起这种违禁品的刺激。不要用你浅薄的思维考虑别的事情。”

被人侮辱可不是什么好事，塞琳娜摔门而出，“不识好人心，切。”

阿尔弗雷德将所有的违禁品全部冲到马桶中，严肃警告小少爷不要乱吃东西。小托马斯似懂非懂的点头，“但是，他们也是关心我。”

“小托马斯少爷，你对别人太没有防范了。你以后不准找艾薇玩儿了，塞琳娜也不准。”阿尔弗雷德说的，和托马斯·埃利奥特差不多。

小托马斯懵懂地点头。

出院的日子，小托马斯没看到自家亲哥和阿尔弗雷德。他疑惑地问托马斯·埃利奥特：“汤米，怎么是你来接我？我哥呢？”

“你不知道吗？布鲁斯谈恋爱了，对象是杜马家的小公主。你要是不想打扰他，可以到我那儿去住。”他还将自己拍的照片秀出来，举到小托马斯的面前。照片中的郎才女貌，的确般配。两个人在学校的食堂吃饭的亲密样子，让两人的关系不言而喻。他是故意没有提到布鲁斯拜托他照顾弟弟的事情。

自从父母去世后，小托马斯还没见过笑的这么开心的布鲁斯，看来哥哥是真的又找回了幸福呢。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哥哥，自己背起包，“汤米，我们走吧。”哥谭的街景在车窗外不停的闪过，他茫然的看着车窗。他看不到悄悄等在门口的塞琳娜和艾薇。

阴灰的天，团成片的云遮住了所有的阳光。忽的，就下起雨来，先是七零八落的滴在车窗上，然后细雨珠就变了黄豆般的大雨，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打在车窗上立刻碎成了更多的水珠。小托马斯希望来的是自己的哥哥。他可以接受哥哥忙的没有时间照顾他，但他无法接受哥哥因为谈恋爱就甩下自己。

托马斯·埃利奥特将他的沉默寡言全部看在眼里。他伸手，将这小屁孩圈在自己的视力范围内，“别多想了，布鲁斯也是为了为恩家才去的。这不，还有我可以当你哥哥嘛。”

“我才不要。你家也不怎么样。”小托马斯想到自己撞见过埃利奥特医生的绯闻，有些不淡定了。

托马斯·埃利奥特也没反驳，先带着小屁孩去街上吃饭。这还是小托马斯第一次到唐人街。林立的方块字，挤挤攘攘异乡人的语调充满大街小巷。琳琅满目的小商品、小零食就摆在门店前面，格外吸引人。尤其是摆在橱窗里的那只半人高的熊猫玩具，憨态可掬的样子立刻吸引了小托马斯的视线。店长用憋足的英语招呼他们，“小伙子，你们的运气真好。这是店里最后一只熊猫玩具了。看你可爱，我就打个折卖给你，一口价100刀。”

“好呀，”小托马斯立刻掏出100刀，毫不犹豫的买下这只熊猫玩偶。托马斯·埃利奥特将熊猫背在背上，一手牵着小托马斯就往唐人街更深处走去。

“那边那个背熊猫的，你站住。”

小托马斯和汤米对视一眼，纷纷疑惑的转头。

喊他们站住的人，是塞琳娜。她依然是那身皮质紧身衣，在灰蒙蒙的街道上依然那样的闪耀。小托马斯知道，对方喜欢的是哥哥。她喊住自己，肯定也是为了哥哥布鲁斯。

她跳到他们面前，“能带话给布鲁斯吗？要他小心杜马家。”

“为什么这么说？”小托马斯不安的抓紧了托马斯·埃利奥特。

塞琳娜一股脑将自己知道的全抖了出来：“杜马家是想用那个小贱人勾引布鲁斯，让他签署股权移交的文件，将韦恩家所有的资产转移到杜马家名下。”

“等等，”托马斯·埃利奥特难以置信的摆手，“不可能吧。他这个大英雄不是已经竞选市长了吗？怎么会关心韦恩家的家产呢？”

小托马斯有些纠结，“可是，阿福说他们要订婚了。”

一听到到“订婚”，小猫按耐不住，朝着韦恩庄园的方向冲了出去。

小托马斯还想追上去问，就遇到了熟人——奥斯沃德。奥斯沃德一瘸一拐的走来，“又见面了啊，韦恩家的天真小少爷。你是不是担心那个特别会演戏的西奥·杜马骗你哥哥？”

小托马斯点点头，“你知道什么吗？”

奥斯沃德忽然又换了副面孔，“韦恩家的小少爷，照顾我母亲的恩情，上一次在医院我可是还给你了。消息可是一件非常值钱的商品，这次你能出到多高的价格？”

小托马斯眼睛瞪得大大的，被对方的精明震惊到了。

“哦，对了，你身边这位上次在慈善会说我是哥谭之子，让我很开心。那我就再送你个消息，”奥斯沃德笑的格外夸张，“杰罗姆、芭芭拉他们，就是杜马找关系放出来的。”

被挟持的记忆历历在目，一听到始作俑者还活的好好地活着。小托马斯瞬间吓得腿软，面色苍白的倒在了托马斯·埃利奥特的怀中。他脸色苍白的样子，把对方也吓了一跳。他虚弱的笑笑，示意自己没事。他看到奥斯沃德一瘸一拐的走着，矮小的身形却有着骑士的坚毅，不禁问道：“你去哪里？”

奥斯沃德回头，阴森一笑，“我哭过了，现在该去报仇了。他杀了我母亲，我定不会让他好过。我奥斯沃德，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小托马斯被他的说法刺激到了，竟然忘记哭泣了。

托马斯·埃利奥特陪着他，“杜马家也也不是普通的富豪。而且，西奥作为他们家族的掌权人，也更加不是什么善茬。我可以帮你。”

小托马斯抬头望着托马斯·埃利奥特，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托马斯·埃利奥特看着对方虚心请教的样子，瞬间心都软了。他学着布鲁斯的样子，将小托马斯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揉了揉对方的脑袋不多话。

前几天的家宴上，杜马家的傲慢让他被埃利奥特医生“教育”。这笔账他还清清楚楚地记着呢。尤其是他勾引杜马家小公主失败后，父亲无情地嘲讽：“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你还真不如布鲁斯。”当时，他忍不住嘲讽父亲：“新市长主动约布鲁斯的，主动请新市长的父亲岂不是连个小孩都不如？”话音刚落，老埃利奥特的巴掌就落了下来，还扣掉了他两个月的零花钱。他拳头攥得更紧了。老埃利奥特格外好面子，他知道自己下手重了，率先帮儿子请了三天假，硬是要他脸上的巴掌印消除了才让他出去见人。这件事，除了他自己和老埃利奥特，没有人知道。

小托马斯：“你打算怎么帮我？”

托马斯·埃利奥特带他去了布兰登在城内的高级公寓，“这是我们的秘密基地，我们就在这里商量怎么对付坏人吧。”

布兰登一脸嫌弃的看着闯进来的两个人，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赶走了沙发上的女生。托马斯·埃利奥特直接坐到沙发上，“没事，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他对小托马斯的语气特别客气，可对上布兰登就是另一番景象，“布兰登，让小汤米住在这里，和因逃课被取消常青藤面试，二选一，你选什么。”

布兰登敢怒不敢言，再想想自己的奖学金和升学还要靠小托马斯完成高中物理联赛。他瞬间换了一副嘴脸：“老大，您请。吃好喝好睡好，好好完成物理联赛。”

大家都笑了。托马斯·埃利奥特带小托马斯去看卧房。门是隐藏式的，房间内只有一张特别大的大床及一张装饰性的书桌。他和小托马斯躺在这张大床上，悠闲地聊天。

托马斯·埃利奥特：“我打听到了，西奥并不打算联姻，他只想用美人计让你哥哥交出韦恩公司的掌控权。你不介意么。”

小托马斯摇摇头，“不啊。公司本来就是哥哥的。”

托马斯·埃利奥特：“你看的真开。你说，如果布鲁斯真的把韦恩集团交出去了，你要怎么办啊。”

小托马斯：“我不缺钱，公司是哥哥的，但是我有股份分红，爸妈还给我留了信托资金。”

托马斯·埃利奥特盯着吊顶上的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还是当孤儿好啊，可以继承父母数不尽的钱，也不会有拳打脚踢、羞辱谩骂。他的想法并没有告诉小托马斯。他要在小托马斯的面前表现出一个好兄长的样子：“对了，我还听说他们和布鲁斯有了分歧，美人计行不通了。但西奥手里似乎有布鲁斯特别想要的东西。”

特别想要的？

小托马斯立刻想到了：难道是杜马用我爸妈案件的线索和布鲁斯做交易？

作为哥谭首富，布鲁斯什么都不缺。唯一能让布鲁斯特别在乎的，就只有这件事了。他意识到道，原来哥哥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寻找害死父母的凶手。哥哥不来接自己，说不定就是为了让自己远离危险的杜马家的人。

一想到自己错怪哥哥了，他麻溜的爬起，连夜潜入回韦恩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