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来的副导演
第二天，寰宇大厦16层。
陈川刚走出电梯就打了个哈欠，昨晚跟小代同学连着视频写剧本，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不知道聊到了几点才合眼。
走进大厅，他一眼就看见对面有几个人朝他走来，显然是等候多时了。
为首的男人正是曜客公司的法人吕朝。
看上去和他小叔差不多岁数，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留了个寸头显得很是干练。
“吕总您好，我是陈川。”
“陈总？你好你好。”
“您客气了，叫我小陈就行了。”
吕朝脸上的惊讶只持续了短短几秒，他只是没想到亿家集团派来的负责人竟然这么年轻。
他一边引着陈川往里面走，一边介绍着旁边的几位同事，都是公司的高层提前来露个脸的。
整个16层的F区都是曜客租下的，吕朝带着陈川简单逛了一圈，最终一行人来到了会议室。
双方对立而坐，两边的法务也将事先准备好的合同呈了上来。
陈川虽然作为亿家集团的代表，但小叔跟他说的是只管签字就行了。
收购之后曜客就算是亿家的子公司了，那之后陈川怎么折腾就是他的事了。
提笔落字盖章，亿家集团顺利完成了对曜客公司的股权收购，这也代表着亿家集团自此开展了一个新的行业分支。
……
因为曜客公司本身的规模就不大，上上下下连着艺人在内总共也就几十个人。
所以，公司被收购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他们听说，亿家那边只派了两个人过来，一位财务总监和一位年轻的新董事长。
除此之外，其余人员并不会较之前有所变动，吕朝依旧是总经理，甚至公司的一切业务照常进行。
同时，按照亿家集团的标准，曜客这边作为新进子公司自然也应该在薪资待遇方面稍稍看齐……
这个消息一出，大家欢呼雀跃的同时也彻底打消了最后的顾虑。
至于签字那天，陈川和吕朝是怎么谈的，又谈了什么，就连公司高管都不清楚。
他们只知道，如今的曜客正是印证了那句老话：大树底下好乘凉。
而那位传说中的年轻董事长却是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公司又恢复到了之前的节奏，只是每个人的心态上都或多或少的发生了一些变化。
……
此时的陈川正站在监视器的后面，当然，二者中间还隔着个全神贯注的导演。
这几天他都是白天在酒店写剧本，到了晚上就过来这边看他们拍夜戏。
陈川在片场极为自由，在不影响正常拍摄秩序的前提下，一会儿出现在摄影组，一会儿出现在灯光组，有时候你甚至能看到他站在韩导身后跟着一起看监视器。
虽然大家都对他的身份有所猜测，但导演都没发话自然没人多嘴，直到看到拍摄间隙，他跑到男主角沈滕面前去“说戏”，众人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这是新来的临时副导演啊。
“你翻过这几个车顶的时候越慢越好。”
“我想快也快不了啊。”
沈滕无奈地说道。
“那就显得再笨点，夸张一些嘛。”
“行我试试。”
果然，再次拍摄的效果好了不少。
“cut！好，这条过了。”
监视器里的沈滕刚松了口气，便听到导演这边加了一句：
“再保一条。”
得，还得爬一遍。
沈滕只能乖乖回去就位，这已经不是考验演技了，这是考验体力了。
“cut！收工！”
韩函这句话意味着，剧组在魔都的所有镜头全部拍摄完毕。
虽然因为场地的事耽搁了一周，但后面拍摄的过程却意外的顺利。
停车场外，韩函跟陈川并排而立。
“来一根？”
陈川摇摇头反问道：
“我不会，我记得你也不抽啊？”
起码陈川这几天在片场是没看过韩函抽烟。
“是不抽，只是以前的习惯，烟戒了习惯却没戒。”
韩函以前每次完成一个地方的拍摄便会留下一根烟。
“这几天还算顺利？”
“托你的福，顺利的很。”韩函吐了一口烟，不解的问道：“现在戏文系还教怎么画分镜？”
“哈哈，那自然是不教的。”
“那你这是自学成才？”
“可以说是天赋异禀吧。”
其实拍摄刚开始并不算顺利，可能是拍摄进度落后的原因韩函上来便有些急躁。
陈川一开始就被他安排跟着一起看监视器，他一眼就能看出有一些镜头拍出来跟自己记忆中的原片完全不同。
眼看着韩导自己在那跟自己较上劲了，陈川不得不试探性地提出了一些意见。
韩函乍一听觉得还行便让他直接去参与现场调度，灯光、摄影都为他所用，没想到最后真拍出了他原本心中所想的效果。
拍摄间歇休息的时候，陈川也没闲着，他在后面坐个小凳，偷偷照着韩函的分镜改画。
画的虽然不咋地，但韩函多少能看懂，有几个不错的分镜直接拿来用了。
那画，执行导演看了都皱眉，拍出来却效果出奇的好。
有了前车之鉴，后面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每当韩函感觉哪个镜头拍不出想要的感觉时，陈川总会第一时间提出宝贵意见，后面甚至直接现场改戏了。
但韩函并没有因此感到反感，他对艺术的追求便是只要你改的合适，并符合我的想法，那这场的导演就可以是你。
他自然不知道，陈川提出的这些问题，其实都是照着他前世的成片直接粘来的。
“两位在这儿吹风呢？”
换掉戏服的沈滕一边走过来一边说道。
韩函转身把烟头熄灭。
“抽上了？”沈滕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对啊，这边的戏完事儿了，咱是不该下一站了？”
韩函微笑着点点头，有些向往的说道：
“嗯，巴音布鲁克。”
沈滕看向一旁的陈川问道：
“小陈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怪远的。”
“不去多可惜，好不容易有这机会。”
“咋的滕哥，害怕韩导给你拐丢了啊？”陈川笑道。
“主要有你在，哥这心里踏实。”
同是老乡，沈滕自然有啥说啥，这几天有陈川帮他说戏，号称NG王的他也不NG了，好几次都是一遍过。
“以后有的是机会合作。”
听到这话的沈滕才反应过来。
这小子还没毕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