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开局被祭旗,神笔诛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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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修长城,被祭旗

朔风裹挟着沙砾,劈头盖脸砸在文魁脸上,火辣辣地疼,像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

文魁猛地一个激灵,混沌的意识,被痛感强行拽回现实。

刺骨的寒意,从单薄的麻衣缝隙钻进来,让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牙齿不受控制地打架。

入眼是灰蒙蒙的天,压得人喘不过气。

低矮的土墙犬牙交错,远处箭楼上的“秦”字黑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周围是许多同样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役夫,

他们眼神麻木,像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在寒风中瑟缩着。

而更近处,几个身着粗劣皮甲、腰挎青铜剑的秦兵,眼神像饿狼一样,虎视眈眈盯着他们。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监工,手提一根前端发黑的牛皮鞭,正唾沫横飞训斥着:

“尔等黔首,能为大秦效力,修筑长城,已是天恩!竟还有人敢怠慢军务,延误斥候讯息传递!简直罪该万死!”

监工的声音粗嘎难听,像钝刀子刮骨头,扎进文魁的耳膜。

“斥候讯息?什么玩意儿?老子穿越前连快递都没延误过!”

文魁的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来。

不等他细想,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猛地冲入脑海,

像一柄烧红的铁锥扎了进来,剧烈的头痛让他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原身也叫文魁,是个倒霉透顶的杂役,在这鸟不拉屎的北地,修长城服苦役。

数日前,一个负责传递军情的斥候小队,路过他们所在的工段,

原身好心给了一个口渴的小斥候一碗水,也就多嘴问了两句,路程辛不辛苦。

谁知,那小斥候不知为何,将一份军情简牍,遗失在了附近。

待到发现时,已是半日之后......

按秦律,延误军机,罪可致死!没得商量!

而他,文魁,因为是最后一个接触那斥候的人,又“恰好”在简牍遗失地附近被发现。

其实,他只是饿得头晕眼花,想找个背风的地方眯一会儿——便成了板上钉钉的替罪羊。

“杂役文魁,延误军情,按律当斩!”

“今匈奴犯边在即,军情紧急,蒙恬将军有令,将此人祭旗,以儆效尤!扬我大秦军威!”

祭旗?

开什么国际玩笑!他一个二十一世纪兢兢业业的社畜,加班猝死也就认了,

怎么一睁眼就要在大秦被祭旗?这剧本也太TM刺激了吧!

他想大喊,想辩解,但喉咙像被灌了铅,干涩发紧,发不出半点声音......

周围杂役们,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秦法严苛,深入骨髓。军法如山,不容置喙。

在这里,人命比草贱。

“不……我不能死!我不想死!”

文魁在心中疯狂呐喊,声音嘶哑,却只有自己能听见。

他拼命回忆原身的记忆,试图找出任何一丝可以利用的线索,任何一个可以求情的人物。

然而,一片空白,像被狗舔过一样干净。

在这等级森严、人命如草芥的时代,他的命运早已注定:就像砧板上的鱼,只能等死。

还不等他辩解,两个如狼似虎的秦兵上前,

二人手臂粗壮得像树干,粗暴地架起文魁,拖着往前走,

冰冷的铁甲硌得他生疼,要将他拖向不远处,刚刚竖起的一根高大战旗下。

那旗帜在风中发出呜咽,像是索命的鬼哭。

旗杆下,一个临时搭建的简陋祭台已经成型,旁边站着一个手持利斧的刽子手,

斧头磨得雪亮,正用一块破布擦着斧刃上不存在的血迹,眼神凶戾,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文魁身体在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抗拒。

“难道,我的人生就要以如此荒诞的方式结束?刚开局就BE?”

就在文魁几乎要放弃挣扎,眼底的光芒即将熄灭,闭目等死之际,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兀地在脑中响起:

【滴!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欲望,符合绑定条件……】

【每日情报系统绑定中……1%……50%……99%……100%!】

【系统绑定成功!宿主:文魁。】

【今日情报刷新:一炷香后,百名匈奴精骑,由西侧三十里外的断崖小道,突袭长城内侧的丙字柒号烽火台。】

【烽火台守军仅十人,武器低劣,烽火难起。若烽火台失陷,匈奴将由此撕开防线缺口,威胁后方粮道。】

一连串的信息如同惊雷,在文魁脑中炸开!震得他头皮发麻!

系统?每日情报?

匈奴突袭烽火台?

文魁先是愕然,随即一股狂喜像火山爆发般涌上心头!血液瞬间冲上大脑!

“这是……我的金手指?老天爷没玩死我?”

文魁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必须把这个情报传递出去!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将军们相信!

可是,谁会相信一个即将被祭旗的杂役的胡言乱语?

说自己有系统?怕不是直接被当成疯子,一刀砍了还嫌脏了斧头!

时间!

情报里说“一炷香后”!

一炷香的时间,对于行军布阵或许仓促,但对于传递一个预警,并非全无可能!

“赌一把!只能赌这一把!”

祭旗的仪式已开始,监工正大声宣读着一些文绉绉的祭文,听得文魁直犯恶心。

他被两个秦兵死死押着,一步步走向那冰冷的祭台。

他能感觉到刽子手那嗜血的目光,能闻到空气中隐约传来的血腥味,混杂着泥土和牲畜的臭气。

不能再等了!

“将军!刀下留人!我有紧急军情禀报!十万火急!关乎西侧烽火台安危——!”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在他身上!

正沉浸在祭文中的监工被打断,勃然大怒,脸上的横肉都在抖动,

手中的牛皮鞭“啪”地一声甩在空处,厉声喝道:

“大胆囚徒,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惊扰军……”

他话音未落,旁边一名维持秩序的百将眉头一蹙,那双锐利的眼睛扫向文魁,沉声喝止了监工:

“住口!”

那百将约莫三十来岁,面容刚毅,下巴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更添几分悍气,眼中带着一丝审慎与惊疑。

他听清了文魁喊话的内容——“西侧烽火台安危”。

这个地名,他很熟悉。

就在此时,营寨之外,隐隐约约,似乎有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急迫!

文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全是冷汗,后背的麻衣已被浸湿。

“啥情况,我的情报,会被采纳吗?还是会被当成疯言疯语,加速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