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灰袍现形：末世直播间的博弈

地窖木板掀开时，陈砚正用匕首刮开手机背面的防追踪贴纸。系统提示音嗡嗡作响，新任务明晃晃悬在视网膜上：「72小时内与『灰袍人』建立联系。」

苏昭揉着眼睛递来半块压缩饼干，发顶翘着几缕呆毛：“哥，老周说血棘会的人撤了。“陈砚咬碎饼干，手机突然震动——匿名频道跳出一行乱码，自动解码后是张模糊的脸：“你手中的录音，不过是冰山一角。“坐标链接闪着幽蓝的光，定位在废弃的市中心电视台。

“系统。“他捏了捏耳垂，“这信息安全吗？““叮——检测到加密协议与宿主任务相关度 98%，建议前往。“系统难得正经，“宿主若拒绝，将触发社死播报：『连神秘人邀约都怕，建议回末世前卖辣条养老！』“

陈砚扯了扯苏昭的兔毛围巾：“小昭，把灰团揣好。老周，守好仓库，三小时后没信号就按备用计划撤。“旧城区的柏油路裂成蛛网，蚀体腐臭混着焦糊味扑面而来。陈砚攥着系统奖励的合金板砖，苏昭揪着他衣角，灰团从她领口探出脑袋，粉鼻子动了动——前方废弃商场的玻璃幕墙后，传来重物拖拽声。

“救命！“女声带着哭腔撞进耳朵。陈砚把苏昭推进巷口垃圾桶后，反手甩出板砖。“砰“的一声，扑向穿红夹克女人的蚀体被拍碎半个脑袋。女人连滚带爬退到墙根，染着浅棕的头发沾着血污，却还举着台破相机：“我...我是林小满，以前在电视台做生存直播！您是陈砚？论坛上那个曝光血棘会的——“

“现在想蹭安全区？“陈砚扯下她脖子上的相机检查，内存卡里存着二十段血棘会实验室的偷拍视频，“可以，但得先帮我直播带货。“林小满眼睛亮了：“我熟！前世我带过助农直播，话术——““停。“陈砚打断她，指了指苏昭怀里的灰团，“末世只认硬通货。半小时后，苟王带货直播间见。“

仓库二楼临时搭的直播台前，林小满对着补光灯调整镜头。苏昭蹲在角落给灰团梳毛，陈砚往镜头前堆了三箱压缩饼干、两箱午餐肉，最上面摆着包辣条——系统奖励的「童年回忆大礼包」。“家人们！“林小满对着镜头比耶，“今天苟王哥大出血，三箱辣条限量抢，抢到就是赚到！“弹幕刷得飞快：“苟王？是那个把血棘会骂上热搜的大佬吗？““辣条？末世三年我就没见过红包装的！“

陈砚抄起辣条晃了晃：“三二一，上链接！“屏幕瞬间炸成雪花。林小满手忙脚乱拍摄像头，苏昭抱着灰团凑过来：“哥，画面黑了！“电流杂音突然刺响，直播间重新亮起时，镜头里只剩一面灰扑扑的墙壁。一道低沉的嗓音从音响里渗出来，像生锈的齿轮在磨：“陈老板...货，可还满意？“

直播间雪花骤散，灰扑扑的墙幕裂成两半，镜头里跳出间暗室。灰袍人坐在阴影里，脸蒙着雾气，声音像砂纸磨铁皮：“陈先生，该谈谈了。“陈砚手指掐进掌心，系统提示炸响：“新任务！与灰袍人对话超 10分钟，存活即得‘异能觉醒剂×1’。失败触发社死：‘嘴炮都不会，建议回副食店卖瓜子！’“

苏昭揪他衣角：“哥，他好可怕。““别怕。“陈砚摸她头顶，目光锁死屏幕，“谈什么？病毒源头？“灰袍人笑了，雾气里的眼睛泛冷光：“聪明。你想知道蚀骨病毒怎么来的？得付出代价。“林小满突然扯他袖子，陈砚余光瞥见她举着微型录音笔，藏在直播台后。

“代价？“陈砚挑眉，“我这条命够不够？““不够。“灰袍人往前倾，雾气散了些，露出半张苍白的脸，“你手里的物资，你护着的小丫头，都得交出来。“苏昭攥紧灰团，兔子毛蹭得她手背发痒，小声：“哥，我不交。“陈砚勾唇：“你要这些，早来抢了。“灰袍人顿了顿，雾气重新笼罩面容：“你比我想象的...狡猾。“系统倒计时跳到“05:23“，林小满对着他眨眼，录音笔红灯闪得更快。

“说重点。“陈砚敲了敲直播台，“病毒谁放的？““急什么？“灰袍人抬手，屏幕突然黑屏。陈砚心跳漏半拍，系统提示炸响：“任务完成！奖励‘异能觉醒剂×1’已发放至仓库。“林小满立刻扑向摄像机，倒回录音：“他用了变声器！混响频率不对！“她翻出旧台设备，捣鼓两分钟，音响里传出段沙哑男声——“同情？能挡蚀体吗？“

陈砚瞳孔收缩，这是雷耀的口头禅，前世血棘会屠杀安全区前，雷耀站在高台上喊的就是这句。“灰袍...和雷耀有关？“林小满声音发颤。陈砚摸出仓库钥匙，指节捏得发白。苏昭凑过来，鼻尖沾着灰团的毛：“哥，要打架吗？我帮你拿板砖。“他低头看她，喉结动了动。

仓库最里层，系统奖励的金属盒闪着光，里面装着异能觉醒剂。“不打架。“他揉她发顶，“先给你补补营养。“苏昭歪头：“是旺仔牛奶吗？“陈砚笑了，把金属盒塞进她怀里：“比牛奶管用。“远处传来蚀体的嘶吼，他望着仓库外的残阳，眼神沉得像块铁——灰袍，雷耀，病毒源头...这局，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