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某宇文家的神童仙子!【求追读】
盏茶后,宇文士及返回穹庐,手中拿着些许干巴巴的东西。
长孙无忌见多识广,认出是药材五倍子。
“仁人兄,此为何意?”
宇文士及不答,复又急忙忙寻来铜锅盛上水大火烧沸。
而后,将五倍子放入锅中。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宇文公何时习的医术?又是给谁煎药?
李世民也围拢过来,但并未发表见解。
冥冥中有感,此帛布或有蹊跷。
宇文士及待五倍子水煎至黑褐色,将其倒入陶碗中。
又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取出帛布。
于众将见证下,将帛布浸于五倍子水中。
数息之后,白色的帛布上竟“写出”黑褐色字迹。
众将士皆瞪大双眸!
李世民也皱起眉头!
“这…无笔自书?!此莫非为仙法乎?!”
程知节大呼道。
众将士深以为然,此非仙法何为仙法?宋王真乃神童仙子乎!
“呵,方才谁言,某甥宋王传信之法幼稚,可贺敦必有所察?某且问,此仙法可贺敦一介凡妇怎能窥破?”
宇文士及昂头挺胸,满脸傲娇之色。
侯君集则尴尬至极无言可对,只能将今日之耻记于心,来日寻回场子。
宇文士及见众将大呼神计,叹服于自家外甥,略有得意忘形,道:“某宇文家神童仙子,岂可视之常人!”
“宇文公何意?”
李世民轻声问。
只要不是痴儿,便能听出言语中的不喜。
因为李世民称呼的是宇文公,而非字号仁人。
宇文士及忙改口道:“宋王乃皇家神童仙子,祥瑞麒麟儿,岂可视之常人?”
李世民又道:“哼!正事不挂心,专精些奇技淫巧。寡人虽不知其中玄妙,但也能肯定,此并非仙法也。”
李家奉老子李耳为祖,尊道教为国教。
李世民知道一些道士的骗术,比如隔空取火,便是将面粉沾于手指,桌上放置磷、硫磺等材料,然后便能使薪火燃于指尖。
李元嘉此法应该便是如此,但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李二便不知道了。
不过,此法可比江湖骗术有用的多!
“大王,此非奇技淫巧,而是矾书传信!用某外甥的话讲为加密传输,用途甚广!”
宇文士及辩解道。
“细言之!”
李世民追问道。
“大王见谅,其中道理某无法说清,只知用青矾溶于水,沾之书于帛布,阴干后字迹隐去,后以五倍子水浸之,字迹复现,此为矾书传信!”
宇文士及话落,众将士更难自控,大声讨论着。
“虽不是仙法,却比仙法更为实用,某等凡人也可效之!”
“然也然也!若用于传递军报密信,可万无一失矣!”
“宋王大才!”
宇文士及嘴角微微扬起,听别人夸赞李元嘉,比夸赞他自己还开心。
“安静。诸君是否忘了,帛书上的字才是关键。”
李世民提醒道。
“然也然也!”
众将复又将双眸落于帛书之上。
两行小字端秀俊逸,若清风拂竹,令人心情畅快。
【突厥军南下,可贺敦欲将计就计攻陷长安城,颠覆大唐】
李元嘉没写三日后舅父于穹庐外接应,那不是告诉李世民他要跑嘛。
这种事,舅外二人心照不宣。
“义成公主将计就计?她和颉利另有所图?”
“应该不是,某认为是义成公主复前隋心切,趁颉利与秦王南下之时,另有所图。”
“然,突厥不擅攻城,如何攻陷长安,颠覆大唐?”
“突厥是不擅攻城,然,长安城周边府兵还有几何?秦王北上后,陛下、太子、齐王守卫长安的决心又有多大?若突厥围城不攻,长安城的粮食够撑几日?”
众将深以为然,若真如宋王所言,可贺敦将计就计,恐怕局面便要失控。
“秦王,该当如何?”
程知节问道。
秦王沉思良久,最后只说按原计划进行。
三日之时,悄然流逝。
李元嘉给执失玲花弄了很多好吃食,教她唐话,教她写汉字,甚至还亮了一手自己的独门绝技,以足持笔写了首五言小诗。
执失玲花轻声吟诵着: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愿卿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哥哥,此诗何题?”
执失玲花急问。
“《红豆》。”
李元嘉将一串红豆手串递去执失玲花,这是他亲手编的,卖相不怎么样,但却是用了心的。
“《红豆》呀,儿家觉得不好,为何不叫《相思》呢?”
执失玲花问道。
“额…”
李元嘉无言可对,原题是叫《相思》来着,但却太暧昧了。
李元嘉只想用美男计脱身,可不想弄什么一诗定情的狗血剧情。
再者说,两人此番别过,估计以后再难相见。
“此诗送汝,汝爱叫什么便叫什么。”
李元嘉道。
“彩!儿家临摹一二,小唐人呀,为何你用脚写的字,都比儿家用手写的好看呢?”
执失玲花小声嘀咕,像是问询某人,又像在自言自语。
“还有,汝能做那么多好吃食,还能写这么彩的诗词,莫非汝真是谪仙人转世?”
执失玲花心里乱乱的,葱白玉手托着下巴,直盯着李元嘉看。
“非也,熟能生巧罢了。”
李元嘉回道。
“嘻嘻,你真弱怂~”
“是谦逊!”
“就弱怂,就弱怂!怎样?”
“女子果真难通道理!”
“哼!又待怎样?”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不亦乐乎,小环则在一旁掩嘴轻笑。
“小环,汝去寻些鸡子、牛奶、面粉、蔗糖…”
李元嘉吩咐道。
“郎主又要做好吃食?”
小环激动道。
“然也!”
李元嘉点头道。
“奴这便去寻。”
小环离开穹庐。
李元嘉忽的起身,来至执失玲花面前。
执失玲花心跳加速,似有万匹骏马奔腾,女子熟得早,草原女子更是如此。
执失玲花岁十三,再过一年便是婚龄,怎能不懂男女之事?
“小唐人,汝…作甚?”
执失玲花瞪眼问,但红红的小脸出卖了她如麻的心绪。
“玲花,某有一事与汝相商。”
“说来听之。”
“汝先应之!”
“啊?然…然…然汝尚幼,恐无用之,等些年岁可好?”
“……”
“儿家闻娘亲与殿下所言,男子岁十二即可。”
“……”
“儿家…儿家可等之。”
“玲花汝想甚呢?”
“那汝是何意?!!”
“某须去互市寻些材料,与汝做好吃食。”
“小环姊不是去寻之?”
“此吃食乃皇室秘法所制,焉能假她人之手?”
“假儿家之手呢?”
“……以后或可。”
“哼~汝待怎样?”
“汝附耳过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