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6章 东京汴梁“甲”失窃 梁山泊里“枪”速成
第五十六章东京汴梁“甲”失窃梁山泊里“枪”速成
聚义厅里,愁云惨淡。宋江捻着胡子(估计是刚粘回去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诸位兄弟,这呼延灼的连环马,端的厉害!我等英雄好汉,竟似老鼠拉龟,无处下手!如之奈何?”
底下众好汉面面相觑。李逵第一个跳出来,挥着板斧嚷嚷:“哥哥!怕他个鸟!待俺铁牛冲将进去,砍断那劳什子铁链!”旁边吴用赶紧拉住:“铁牛兄弟,休得莽撞!那铁链是精钢所铸,砍不断不说,你冲进去,岂不成了肉馅儿给马蹄子踩?”李逵挠挠头:“那……那放火烧它马屁股?”吴用叹气:“马都穿着铁甲,屁股烧不着,倒是容易把咱自己林子点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空气里弥漫着失败的气息和……嗯,李逵身上刚打完架的汗味儿。
就在这“技术瓶颈”卡得大家伙儿直薅头发之际,角落里一个黑不溜秋、精瘦精瘦的汉子站了出来。谁?正是那“金钱豹子”汤隆!这位仁兄,本职工作是个铁匠(祖传手艺,专业打铁三十年),兼职在梁山泊负责军械维修和山寨大门加固(防止李逵喝多了踹门),属于技术骨干。
汤隆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点金属摩擦的质感:“哥哥,诸位兄弟,莫慌!俺倒有个主意!”
唰!全场的目光,跟探照灯似的,全聚焦在汤隆身上。宋江眼睛一亮:“汤隆兄弟,计将安出?快讲快讲!”
汤隆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在黑脸上格外显眼:“哥哥容禀。俺有个嫡亲姑舅哥哥,如今在东京汴梁城里,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御前金枪班教师,江湖人称‘金枪手’——徐宁!”
“哦?”众人来了兴趣。
汤隆接着说:“俺这表兄徐宁,别的本事倒也罢了,唯有一项独门绝技,堪称武林一绝!那就是——钩镰枪法️!”他比划着,“那枪头带倒钩,专克重甲骑兵!尤其对付呼延灼这连环马,那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一钩下去,准保钩断马腿上的护甲绊带,再一拉,那马就得跪下叫爸爸!”
“妙啊!”吴用一拍大腿,鹅毛扇差点飞出去,“此乃破敌良策!”随即他又皱起眉,“只是……徐宁乃朝廷命官,身份贵重,吃的是皇粮,穿的是官袍,凭啥来咱这水泊梁山,跟咱们一起‘创业’?搞不好还得担个‘反贼’的罪名。”
汤隆胸有成竹,嘿嘿一笑:“军师莫忧。俺这表兄,有个天大的弱点!他有个宝贝,看得比自家老婆孩子还重!”
“啥宝贝?”众人齐声问,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一副祖传的雁翎圈金甲!”汤隆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又叫‘赛唐猊’!据说是他家祖宗传下来的,薄如蝉翼,轻若无物,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徐宁爱这宝贝爱到什么程度?睡觉都恨不得搂着!专门打了个紫檀木的匣子供着,三把大锁锁着,钥匙他自己贴身藏着,洗澡都不离身!在他心里,这宝甲的地位,仅次于他祖宗牌位,高于他媳妇儿!”
“噗……”底下有人忍不住笑出声。这徐宁,听起来像个重度“盔甲收藏癖”患者。
“所以!”汤隆一拍手,“咱们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他凑到宋江、吴用跟前,叽里咕噜一通密语。听得宋江频频点头,吴用羽扇轻摇,脸上露出老狐狸般的笑容:“此计甚妙!端的是‘攻其必救’!只是执行人选……”
吴用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全场,最后精准地定格在一个角落——那里蹲着一个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眼神滴溜溜乱转的汉子。正是那“鼓上蚤”时迁!
时迁被点名,一个激灵站起来:“军师哥哥,您叫我?”
吴用笑眯眯:“时迁兄弟,交给你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去趟东京汴梁,把徐宁那件‘心头肉’雁翎宝甲,给我‘请’上山来!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要‘润物细无声’,要展现出你‘鼓上蚤’的专业水准!事成之后,记你头功,年终奖金翻倍,山寨食堂鸡腿管够!”
时迁一听,乐得差点蹦起来:“得令!军师哥哥瞧好吧!不就是借件‘衣服’嘛!保证给您办得妥妥的,比借隔壁王婆的擀面杖还利索!”说完,一个鹞子翻身,嗖地一下就没影了。轻功之俊,让旁边的“神行太保”戴宗都竖起了大拇指:“这小子,跑路……哦不,执行任务的速度,快赶上我喝符水了!”
镜头切换到繁华的东京汴梁城。金枪班教师徐宁的宅邸,算是个小康之家,位于内城边缘,不算顶豪,但也干净利落。
时迁,这位梁山泊“首席非接触式物品转移专家”(俗称神偷),此刻正像个壁虎一样,悄无声息地趴在徐宁家后院的墙头上。他穿着一身夜行衣,完美融入夜色,只露出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睛,四处扫描。
“啧啧,不愧是御前教师爷,安保措施……也就那样吧。”时迁心里嘀咕,“看门的大黄狗?早被我用掺了蒙汗药的肉包子放倒了,这会儿正做梦啃骨头呢。巡更的老王头?这会儿估计在哪个墙角打盹儿流哈喇子呢。难点就是……那宝甲到底藏哪儿?”
时迁充分发挥了“职业素养”,像个人形探测器,在屋顶、房梁、院子里无声潜行。终于,他摸到了徐宁卧室的窗外。透过窗缝往里一瞧:
只见屋内,徐宁正对着一个巨大的紫檀木箱子,一脸深情,仿佛在看绝世美人。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三层锁(时迁眼睛一亮:目标锁定!),从里面捧出一件折叠整齐、闪烁着暗金色流光的甲胄。那甲片薄如纸张,层层叠叠如同雁翎,在灯光下流光溢彩,一看就不是凡品!
“乖乖!这就是‘赛唐猊’?果然是个宝贝疙瘩!”时迁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这光泽,这质感,这历史底蕴……拿回去当传家宝都够格啊!怪不得徐宁当眼珠子似的护着。”
徐宁对着宝甲深情凝视了足足一炷香功夫,嘴里还念念有词:“宝贝儿啊宝贝儿,今天在宫里当值,那些个纨绔子弟又拿新得的西域宝刀来显摆,哼,土鳖!哪比得上你历史悠久、工艺精湛?有你护着我,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安全感满满啊……”说完,还轻轻抚摸甲片,那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窗外的时迁看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的个乖乖,这徐教师对着一副盔甲比对他老婆还亲热!这算不算……恋物癖?”他强忍着吐槽的冲动,耐心等待。
终于,徐宁恋恋不舍地把宝甲放回紫檀木箱,锁好三层大锁,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吹灯上床。很快,鼾声响起。
“好机会!”时迁像一片羽毛般飘进屋内。对付三层锁?那是对他职业的侮辱!只见他从怀里掏出几根细如牛毛的钢丝和一个小巧的“万能钥匙”(其实就是特制的精钢片),对着锁眼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
“咔哒…咔哒…咔哒…”轻微三声,三道锁应声而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用时不超过十秒,堪称开锁界的“艺术表演”。
时迁轻轻掀开箱盖,那件流光溢彩的宝甲静静地躺在里面。“得罪了,徐教师!梁山泊借您宝贝一用,回头还您个更大的前程(大概吧)!”他心里默念一声,手脚麻利地把宝甲取出,卷巴卷巴塞进随身携带的一个特制油布包里。想了想,他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一撮……锅底灰?不不,是特制的“无痕追踪香粉”。他小心翼翼地在空箱子里撒了一点,又故意在窗台上留了个模糊的脚印(当然是假的,误导方向用)。
做完这一切,时迁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紫檀木箱,和床上做着“穿着宝甲天下无敌”美梦的徐宁。
第二天一大早,徐宁的卧室里就爆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我的甲——!!!”
那声音凄厉得,能把房顶掀翻。徐宁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看着空空如也的紫檀木箱,感觉天都塌了!祖宗传下来的命根子啊!比丢了他自己还难受!他老婆孩子吓得大气不敢出,看门狗大黄(刚醒,还有点蒙)也夹着尾巴躲到了桌子底下。
“报官!快报官!”徐宁红着眼睛嘶吼。东京府的捕快们闻讯赶来,一看现场:箱子锁完好无损(时迁手艺好),屋里没打斗痕迹(时迁技术高),窗台有个模糊脚印(时迁故意留的)。捕快头子捻着胡子:“徐教师,此乃江湖高手所为啊!看这手法,干净利落,非‘鼓上蚤’时迁那等人物不能为也!不过您放心,我们一定全力追查!您想想,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徐宁急得团团转:“我能得罪谁啊?我天天在宫里当值,回家就抱着……看着我的甲!”他差点说漏嘴。
就在这时,门房来报:“老爷,门外有个自称汤隆的汉子求见,说是您表弟。”
“汤隆?”徐宁一愣,这打铁的表弟不是在老家吗?怎么跑东京来了?虽然心烦意乱,亲戚来了总得见见。
汤隆一进门,就看到徐宁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心里暗笑,脸上却装出万分关切:“哎呀!表哥!你这是咋了?脸色这么差?家里遭贼了?”
徐宁一把抓住汤隆的手,带着哭腔:“表弟啊!完了!全完了!我的雁翎宝甲……让人偷了啊!那是祖宗的命根子啊!”说着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
汤隆演技瞬间上线,把眼睛瞪得溜圆,一拍大腿:“哎呀呀!这还了得?!哪个天杀的贼骨头!敢偷咱家的传家宝!”他眼珠一转,压低声音,“表哥,我来的路上,好像还真看见点蹊跷!”
“快说!”徐宁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就在城外十里铺那个小酒馆,”汤隆煞有介事地说,“我进去打尖,看见个贼眉鼠眼的汉子,背着个长长的油布包袱,鬼鬼祟祟的。那包袱形状,有点像……装盔甲的匣子?他还跟人吹牛,说什么‘刚干了票大的,东京城里的宝贝手到擒来’!我当时就觉得这人不像好人!”
“十里铺?油布包袱?”徐宁脑子嗡的一声,捕快不是说脚印往东城去了吗?怎么表弟说在西边十里铺?但此刻他心乱如麻,加上汤隆是他“亲表弟”,说的话天然有可信度。“表弟!快!带我去追!”徐宁也顾不上报官了,抓起佩刀就要往外冲。
“表哥等等!”汤隆一把拉住,“那人跑得快!咱得骑马!还有,我认识路,我带你去!不过咱得快点,别让他跑了!”
徐宁哪还顾得上多想?立刻牵出两匹快马,跟着汤隆风风火火地冲出东京城,直奔西边的十里铺。
这一路上,汤隆充分发挥了“领航员”兼“心理按摩师”的作用。
“表哥别急!我认得那人,跑不了!”
“哎呀!前面岔路!我记得他好像往左边小路拐了……对!就是这边!”
“表哥你看!前面那林子边,是不是有个人影背着包袱?快追!”
“唉!又跟丢了?别灰心!我闻着味儿了!他肯定在下一个镇子歇脚!”
徐宁被汤隆指挥得晕头转向,满腔怒火和焦虑都化作了策马狂奔的动力。他哪里知道,自己正被亲爱的表弟,一步步引向梁山泊的“温柔陷阱”。
途中经过几个小镇,总有“热心人”(梁山安排的乐和、李荣等人扮演)提供“线索”:
一个酒保:“哦!背油布包袱的?刚走!往东边官道去了!”(故意指错,让徐宁多跑冤枉路,消耗体力精力)。
一个樵夫:“对对对!那人还问去山东怎么走近呢!”(暗示方向)。
甚至有个算命的(戴宗客串)拦住徐宁:“这位官人印堂发黑,似有失物之痛!然东方有紫气,贵人相助,宝物失而复得指日可待啊!”(纯属心理暗示加忽悠)。
几天下来,徐宁是餐风露宿,人困马乏,精神高度紧张,满脑子都是他那件“宝贝疙瘩”。汤隆则像个人形GPS加心理辅导,不断给他打气(其实是打鸡血),把他往山东地界引。
”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其实是吴用算好的黄道吉日)的夜晚,汤隆带着疲惫不堪、精神恍惚的徐宁,“路过”了梁山泊地界。汤隆指着前面一个灯火通明、酒香四溢的大酒店(朱贵开的)说:“表哥!你看!前面有家店!咱进去歇歇脚,顺便打听打听消息?”
徐宁又累又饿又急,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两人下马进店。店小二(梁山喽啰)热情洋溢:“二位客官里边请!上好酒菜马上就来!”
酒菜上桌,香气扑鼻。汤隆殷勤劝酒:“表哥,跑了这么多天,辛苦了!喝口酒解解乏!说不定那贼人就在附近,咱养足精神好抓他!”徐宁不疑有他,端起碗就喝。他哪里知道,这酒里,被“笑面虎”朱富加了点“特调”——无色无味、入口即化的顶级蒙汗药!
三碗酒下肚,徐宁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皮重如千斤。“表弟……这酒……劲儿好大……”话没说完,噗通一声,栽倒在桌子上,人事不省。
等他再次悠悠醒转,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身上盖着锦被。环顾四周,房间宽敞明亮,陈设雅致,就是……有点陌生。
“徐教师醒了?睡得可好?”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徐宁抬头一看,只见床边站着几个人。为首一人,面黑身矮,气度却是不凡,正是及时雨宋江。旁边羽扇纶巾的,自然是智多星吴用。再旁边,一脸憨厚(憋着笑)的,可不就是他那“好表弟”汤隆嘛!
“你们……这是何处?”徐宁猛地坐起,警惕地看着四周。
宋江哈哈一笑,深施一礼:“徐教师受惊了!此处乃水泊梁山!在下宋江,这位是军师吴用,这位……想必您也认识,令表弟汤隆。”
徐宁脑子嗡的一声:“梁山?宋江?反……反贼?!”他下意识就去摸腰间的刀,却摸了个空。
吴用连忙摆手:“徐教师莫急!莫急!请听宋头领一言!”
宋江态度诚恳得能滴出蜜来:“徐教师容禀!我等请教师上山,实属无奈,更是一片至诚!呼延灼那连环马,荼毒百姓,欺凌绿林,更将我等逼得走投无路!素闻教师身怀钩镰枪绝技,正是连环马的克星!我等仰慕教师高义,特请汤隆兄弟相邀,又恐教师眷恋朝廷富贵,不肯屈就,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借了您的宝甲,引您到此。万望恕罪!”
说着,宋江一使眼色。旁边有人捧上一个紫檀木箱子,正是徐宁那个!打开一看,那件流光溢彩的雁翎圈金甲,完好无损地躺在里面!
“我的宝甲!”徐宁惊呼一声,扑过去紧紧抱住,眼泪都快下来了,比见了亲爹还亲。
宋江趁热打铁:“宝甲完璧归赵!不仅如此,我等已将教师家眷,妥善接上山来,此刻正在后堂歇息,一家团聚,共享天伦!教师若肯留下,传授钩镰枪法,破了呼延灼,解我梁山之围,便是山寨的大恩人!头把交椅虚位以待,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若教师执意要走……”宋江顿了顿,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山下重重关卡,呼延灼大军环伺,恐怕……唉,为了教师安全,也只好委屈教师在山寨多盘桓些时日了。”
这话软中带硬,意思很明白:宝贝还你了,老婆孩子也给你接来了,你走?外面兵荒马乱多危险!留下吧!教我们技术,你就是大佬!
徐宁抱着宝甲,看看一脸“真诚”的宋江,看看摇着扇子微笑的吴用,再看看旁边拼命点头、一脸“表哥快答应吧这儿老好了”的汤隆,又想想山下那可怕的呼延灼和“可能存在的危险”……他长叹一声。
还能咋办?朝廷那边,丢了御前教师的差事(还跟反贼不清不楚),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老婆孩子都在人家手里(虽然说是“请”来的)。最心爱的宝甲失而复得,人家也算“有借有还”。最关键的是,这梁山泊……看起来伙食不错?刚才那顿蒙汗药酒席,味道好像还挺香?
“唉!事已至此……”徐宁把宝甲紧紧抱在怀里,仿佛找到了新的安全感来源,“承蒙宋头领和众位好汉厚爱,徐宁……愿效犬马之劳!”得,技术大牛,正式“技术入股”梁山泊!
宋江、吴用大喜过望!立刻大排筵宴,欢迎徐宁“入职”。席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李逵抱着酒坛子凑过来:“徐教师!听说你那钩子枪老厉害了!啥时候教教俺铁牛?俺学会了,专钩呼延灼那老小子的马腿!让他也尝尝摔个狗吃屎的滋味!哈哈哈!”徐宁看着这黑旋风,嘴角抽搐了一下,勉强挤出个笑容:“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