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027.失败的首次告白
“冯大导演，我刘佳玲啊，没打扰到您吧。”
刘佳玲微笑对着手机说道：“我跟您打听个事，替您演师爷的年轻人您肯定认识吧，长相斯斯文文的那个。”
“您不认识？”
“我还以为是您的晚辈呢，毕竟师爷那个角色不一般，好像是片子里最关键的幕后黑手，这么重要的角色，您肯定不会让给陌生人的。”
“档期冲突您演不了啊，原来是这样，我就随便问问，剧组都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是谁……打扰您了，有空请您喝茶。”
刘佳玲挂断电话，随意将手机扔一边，开开心心洗澡去了。
此时此刻。
远在冀省酒店床上躺着的冯晓钢皱起了眉头。
“他妈的，这臭老娘们没安好心呐，跟我玩借刀杀人，当我混这么多年混狗身上了？”
一声微弱的“啵”响起。
跪在床上的《大地震》女配角张镜出轻声询问：“冯导，怎么了？”
“没你事，忙你的。”
张镜出埋下头，微弱的“咕噜咕噜”声响起。
冯晓钢一个电话打给了姜玟。
“AUV，姜导，不忙吧？”
“嘿，冯导，有喜了？”
冯晓钢咬了咬牙：“没什么喜，我想跟姜导聊个成语。”
“冯导晚上喝什么了，竟有如此骚性？”
冯晓钢快把牙咬碎了：“红白啤各二两，掺着喝确实骚，姜导改天试试？”
“我他妈不爱掺酒，有屁快放。”
“没什么屁，打听个事，斯斯文文。”
“哪听的。”
冯晓钢如实道：“香江文刀刘。”
“呵，在内地混几年，把自己当京圈的了，借刀杀人都敢玩。”
“姜导，敲打敲打？”
“冯导，我可没说。”
“坏人我来当，咱接着聊斯斯文文？”
“挺有才一年轻人，在片场蹲到我了，写了个本子，马科投了，我准备拍。”
“这点事不至于借刀杀人吧，她要角色了？”
“我懒得跟她介绍，肯定恨上了。”
冯晓钢恍然：“不敢针对你，所以针对那个有才的年轻人，纯吃饱撑的，更年期。”
“不说她，有个角色让你老婆客串一下，年轻时很漂亮的王姨，我觉得你老婆合适，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好嘞，挂了姜导，打扰。”
“不打扰，挂了。”
冯晓钢放下手机，长出口气。
张镜出抬起头，喉咙滚了一下。
默默记住十个字——斯斯文文，有才的年轻人。
“刚才听见什么了？”
“冯导有说话吗？”
“回吧。”
张镜出默默离开。
冯晓钢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大王总，没睡呢？有个事，姜玟要拍新片，编剧是个挺有才的年轻人，刘艺霏出现在姜玟剧组，多半有关联，就这点事，通个气，挂了。”
冯晓钢拨通另一个号码。
“小王总，我跟你说啊，某些人岁数大了就爱瞎蹦跶，严重更年期，比如……”
冯晓钢开始破口大骂。
远在京城的翟成仁根本听不见。
他在高速上堵车了。
前方有事故，妖二灵正往里钻呢。
“希望善良的人都没事。”
翟成仁轻声念叨一句，感觉兜里手机震动。
拿出来看见姜玟发的短信。
知道了有人算计自己，冯晓钢当了回好人。
刚要把手机揣兜，又来一条短信。
【仁哥，我是茜茜，姜导给的号码，到家没？】
【堵车】
【那我先不打扰仁哥，等仁哥回家再聊。】
【有事就说】
【仁哥，爱一个喜欢的人，要怎么演？】
翟成仁看着手机屏幕皱眉。
觉得刘艺霏状态不对。
像见色起意。
【你发春了？】
此时刘艺霏半躺在装满温水的浴缸里，一层泡沫浮于水面，挡住了浴缸内的风景。
她双手伸出水面，拿着手机，看见屏幕上的短信，鼓起小脸按动手机。
输入“我没有”，接着删除，输入“你讨厌”，又删除。
接连几次，最后输入一个很简单的字——【嗯】
拇指虚放在发送键上，心跳逐渐加速，犹豫良久，最终用力按了下去。
她决定直面自己的情感，无论结果如何，她不想让自己后悔。
更不想错过。
能遇见一个真正为自己好的人，不容易。
哪怕对方的出发点没那么纯粹。
嗡嗡~手机震动。
刘艺霏心里一慌，忐忑点开刚收到的短信。
【去医院开点镇定剂，吃了没用就加大药量】
“讨厌！”
刘艺霏皱起眉头：“你是假装看不懂还是真的看不懂？”
瞥了眼卫生间锁住的门。
她快速回复短信。
【仁哥，我喜欢你！！！】
【算了吧，没结果】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脑子】
“讨厌讨厌讨厌！”
刘艺霏郁闷的把手机放到旁边洗手台上。
赌气似的扒开浴缸表面泡沫，凝视清澈温水中的雪白肌肤。
“我差在哪了？”
“讨厌，真讨厌……”
刘艺霏深吸口气，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沉入水中。
听着耳畔充斥的模糊声响，脑海渐渐浮现出翟成仁的模样。
眼皮微动，泪水混入浴缸中，祭奠她失败的首次告白。
心里难以言说的失落感……是爱吗？
我绝不会放弃！
……
隔壁房间里。
范兵兵身穿轻薄睡衣躺在床上，接过床边助理递来的档案袋。
捏住档案袋上的线头，环绕几圈解开。
取出里面装的一张纸。
上面打印着私家侦探查到的翟成仁相关信息。
“他父母竟然在那所教唱戏的华国戏曲学院工作，全国最牛的戏曲大学，花姐就是那所大学毕业的。”
助理点头，小声说道：“姐，他父亲是戏剧影视文学副教授，母亲是民族器乐教授，在学校里特别和蔼，总是挂着微笑，而且人脉非常广。”
范兵兵轻叹：“可惜不在了，如果在的话，我还能当面请教怎么当他们儿媳。”
助理沉默，知道这话不能接。
范兵兵皱眉：“他哪来这么多房子？”
助理连忙道：“姐，背面，他姥姥家里是……仿古高手，卖给过老外很多……工艺品。”
“好手艺。”
范兵兵嘴角微抽，把纸翻过来继续看。
“为什么没有老一辈的名字？他爷爷奶奶姥爷更是连半点信息都没有？亲戚呢？一个都没有？”
“姐，查不到，私家侦探那边说是年代久远，但我觉得……”
范兵兵双眼微眯，接过助理的话：“他绝对不一般，私家侦探那边的联系断干净没有？”
“姐放心，没人知道是我们在查。”
“但愿吧，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他知道的话……我多半要遭罪了。”
范兵兵沉思片刻，吩咐道：“针对刘佳玲，还有她老公07年那部《戒色》，导演没事，男主没事，女主凉了，可以多说一点，但千万别提女主那个角色的立场，她没脑子，那种临场叛变的角色都敢接，咱们要有脑子。”
“好的姐。”
“准备车，我要去他家。”
“啊？”
“准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