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这才是赫奇帕奇
“你到底和麦格教授说了什么？她怎么愿意买下你那只羽毛笔的？”
雪莉凑到亚当身旁，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小声问道。
“也没什么，我只是告诉她，将那只羽毛笔静置在书信上一段时间，能模仿上面的笔迹与风格，重新撰写出一份具有使用者风格的信。”
亚当翻开面前的课本，目光落在描述苦艾草成分的段落上，轻声感叹道。
“或许麦格教授也有一封没能收到的信吧…”
“这件事最好不要和别人说，因为这也是我的推测，毕竟每个人心中都有遗憾。”
雪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忍不住小声问道。
“那你心里的遗憾是什么？”
亚当沉思片刻，轻声说：“没能收到猫头鹰送来的信？”
“好吧，也许我那天应该让莉莉丝去魔法部快一点，这样你就能收到了。”
雪莉看向亚当的眼睛，隐约感受到一种若有若无的悲伤，低声安慰道。
亚当摇了摇头，沉声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其实我们那里的孩子，直到二十多岁，也从未见过来自霍格沃茨的猫头鹰信使。”
雪莉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低声嘀咕。
“要不我们还是去校医院看看吧，贝蒂学姐说那里的波比·庞弗雷夫人，不仅人很好，而且医术很高明，有些教授也会去那里看病。”
“我认为亚当·摩根先生清醒得很！”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转头就看到了斯内普那张阴沉着的脸。
似乎是常年待在地下教室熬制魔药带来的后遗症，那张苍白的脸上隐约有几分蜡黄色。
顶着油光锃亮的头发，身穿那身长长的黑色斗篷，当他感受到亚当投向他小腿处的视线时。
斯内普的表情再度阴沉几分，低声喊道。
“赫奇帕奇扣三分！”
“抱歉，斯内普教授，可是现在应该还没开始上课吧？”
亚当举起小手，眨了眨眼睛，声音清晰地传到教室内所有人耳中。
斯内普脸上表情再度变化，但看到亚当规规矩矩举手的样子，嘴角抽了抽，停顿片刻后才再次开口说道。
“我只是在提醒你，最好预习一下课本上的内容，而不是摆弄你那所谓的羽毛笔，我记得上次就和你说过。”
“好的教授，感谢上次您这么照顾我。”亚当礼貌道谢，语气忽然一顿。
“但这次您最好问些难点的问题，少加一点分就好了，否则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看到这一幕心生怨念可不好。”
话音刚落，坐在教室另一边的斯莱特林小蛇们顿时感到不妙。
他们在昨天就认出了亚当，就算远远躲在另一边，但还是被他那番表演震撼到，再加上来霍格沃茨前，家族中严厉的叮嘱，心中多少对他感到有些畏惧。
原本以为分到斯莱特林之后，情况会好上不少，但是现在……
似乎斯莱特林的院长也是亚当认识的人，并且特别熟悉的样子。
此时斯内普脸上的表情，就像看到熬满福灵剂的坩埚里，忽然跳进一只莫特拉鼠。
“看书！”
他冷冷地扔下一句，又转头看向魔药教室另一边的小蛇们。
“还有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那些小蛇们顿时缩了缩脑袋，心中再次确认了刚才的推测。
斯内普阴沉着脸，一路走过教室来到讲台上，抬手挥动魔杖。
地下教室四周的帘子忽然合拢，原本稀少的阳光彻底消失，四周的光线黯淡许多。
只剩下墙上飘忽不定的烛火，本就有些阴冷空寂的教室，似乎变得更加阴森几分。
四周那些摆在石头架子上的玻璃罐子，在烛光下映出蓝绿色的光，隐约可见里面的动物残肢缓缓沉浮。
“上次我见到的黑巫师营地，都没这里阴森。”
亚当对着雪莉小声嘀咕道，她也认可地点点头。
吱呀！
地下教室的门忽然被从外推开，在寂然的教室中格外清晰。
当斯内普看清了那人后，厉声喝了一句。
“赫奇帕奇扣十分！”
捧着课本的艾登有些发懵，第一天来上课就扣了整整十分。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赶紧坐下，不要浪费魔药课的时间。”
斯内普再次瞪了他一眼，他慌忙跑到亚当前面坐下，重重喘息着，似乎刚才跑了很远的路。
亚当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背，小声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你很早就离开礼堂了吧。”
艾登欲哭无泪地小声说道：“我刚才打算去图书馆借本书，结果被困在了不断变化的楼梯上，当我找到下来的路时，还不小心撞到了人。”
他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心有余悸地小声说道。
“要不是那个人把我带下了楼梯，我可能现在还困在那里。”
这时的斯内普已经拿起了花名册，按照上面的名单大声念着，只是在读到某人名字时，隐约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直至确认所有学生到齐之后，他才再次开口，用一种迷醉欣赏的语气说着。
“……我并不奢求你们那愚钝的脑袋，能够领略那文火慢煨的坩埚中……”
“只要不是笨蛋，就教会我们，如何收割声望，酿造荣誉，最后阻止死亡。”
亚当摆弄着面前摇摆起伏的天平，在雪莉惊讶的眼神中，小声说出斯内普接下来的台词。
“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昨天塞德里克讲过，他说每年斯内普的开场白都是……”
亚当没说完就立刻坐得端端正正，目光注视着讲台上的人影，因为他感受到了对方投来的阴沉目光。
“亚当！”斯内普拿起手边的书本，重重敲了敲身后的黑板。
“告诉教室内的所有人，制作疖子药剂……”
亚当脸上扬起一抹笑意，所有新生的第一节魔药课，就是学习制作最简单的疖子药剂。
昨天他就向小獾们打听过，往年斯内普问过的所有问题。
比如提问需要先放犰狳尿液，还是蟾蜍毒液之类的选择，最后给出一个根本没提过的答案。
又或者在处理毒蜥蜴爪时，需要割开几道划痕，纵向又或者是横向，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可实际这些都是故意抛出来的错误选项，大多数也是课本中没提到的知识点。
那些高年级的学生告诉他，这些其实都是斯内普的独家技巧，还从寝室中翻出一份有关疖子药剂的笔记，上面记录了所有问题的最佳答案。
顿时让年级第一的塞德里克惊为天人，没想到咱们赫奇帕奇的人藏得这么深。
那学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是当年他在地下教室，被斯内普骂了一个半月，洗了二十个坩埚的成果。
台上的斯内普顿了顿，拉着尾音继续说道。
“制作疖子药剂所用的牛黄粉末，在福灵剂中需要添加多少盎司的份量？”
“并且在放入牛黄粉末时，需要顺时针搅拌，还是逆时针搅拌，多少圈数会影响到福灵剂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