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果然这才是我梦想中的学院
“亚当·摩根！”
整个礼堂内鸦雀无声，所有人注视着站在分院帽前的那个男孩，以及跟在麦格教授身后，那一团团颤抖无助的小身影。
原本坐在教师席主位上的邓布利多，此时捧起那顶脏兮兮的分院帽，轻轻盖在亚当头上。
望着他投来的失望小眼神，嘴角微微抽搐，用两人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无奈说道。
“抱歉，小亚当，霍格沃茨真的不用摄魂怪来进行分院。”
“还有下次最好不要对小巫师说那些话，因为麦格教授花了整整半个小时，也没能劝服任何人走上前来分院，因为有人怀疑摄魂怪就藏在帽子里。”
亚当隔着沾灰的帽檐，望向那堆瑟瑟发抖的身影，遗憾地点了点头。
戴着头上那顶帽子突然开始扭动，咧出一道口子，轻声在他耳边低语。
“原来是因为你，我还以为没人鼓掌，是因为今年编的歌曲不受欢迎呢……”
“也许往年他们鼓掌是出于礼貌呢？”亚当小声提醒了下。
“……”
分院帽陷入短暂的沉默，帽尖无意识地扭动着，似乎在纠结着某些事情。
“虽然我看不到你在想什么，但从刚才房间内表现来看，你让我想到了斯莱特林，当年他引领着学徒追逐荣耀的过往历历在目。”
“可是你这脸厚心黑的模样，让我想起了一位熟悉的故人，不过那时候我还只是一顶普通的帽子。”
此时，远处彼世的红发青年，忽然打了个喷嚏。
拾起一枚比比多味豆仔细打量，警惕分辨片刻后，才抬手扔进嘴里。
“那个臭小子，上次还骗我说是随机，这一整包都是正常口味的，这心思到底跟谁学来的？”
他望向平静湖面，上面倒映着火红的头发，是谁呢？好难猜啊。
亚当抬手轻拍帽沿落下的灰尘，不解问道。
“你刚刚一直都在那个房间里？”
分院帽的帽尖再次摆动，帽沿轻戳亚当的脸颊，留下一抹灰迹。
“当然，我一直都在那里，有时候人们无意识流露出来的表情和动作，往往代表着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像个中世纪里出来的人，游走于教廷与巫师议会的征服者。”
“那么，格兰芬多怎么样，算了…正义好像和你不沾边，而且小麦格肯定会很头疼。”
“等等……”亚当刚想说话，就被分院帽打断。
“斯莱特林也不合适，虽然你必将带领他们走向荣耀，但是过程也许会充满血腥。”
“拉文克劳也不行，你身上的气质与她很像，可那些沉醉于知识的小鹰们，绝对会被你带偏。”
亚当无奈出声：“那个，我觉得……”
分院帽再次打断了亚当的话，絮絮叨叨地嘀咕着。
“唉，要不你自己去和邓布利多说？就去你刚刚提到的阿兹卡班，或者纽蒙迦德，我知道他在两边都有熟人。”
亚当沉默片刻，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和羽毛笔，低声说道。
“你再不听我说完，我早晚把你扔进煮满魔药的坩埚，然后倒进厕所里，说到做到。”
“好熟悉的感觉，你究竟是谁？快说快说。”
分院帽的声音微微停顿，再次用帽沿戳了戳他的小脸。
“我就一个问题，哪个学院离厨房最近？”
“嗯？你居然在意的是这个……看来我对你判断有些失误，抱歉孩子，既然如此，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分院帽歉意地替他擦了擦脸颊，但很明显越擦越灰。
在亚当脸色越来越黑，即将动笔前的最后一刻。
“赫奇帕奇！”
在分院帽声音响起的刹那间，整个大厅内都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包括教师席上的邓布利多，都在笑着鼓掌，唯一声音最弱的地方，可能就是赫奇帕奇的院长席位，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脸上扯起一抹僵硬的微笑，接受着其他教授投来的目光。
见到亚当安然无恙地从椅子上站起，其他小巫师才在麦格教授的鼓励下，忐忑不安地戴上那顶帽子。
亚当也走向了最为热闹的赫奇帕奇餐桌，众多小獾们盯着他的脸，笑着拉他坐下，塞德里克也从另一头跑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果然我在车上的时候，就预感到你绝对是赫奇帕奇的一员。”
“其实我只是想方便吃宵夜而已。”亚当小声说道。
塞德里克眼前微亮，笑容更为洋溢地说：“那你可真是来对地方了。”
一位笑意盈盈的学姐站起身，递给他一张湿润的手帕，示意他擦一下灰扑扑的脸颊。
其他几位戴着级长徽章的高年级学生，同样热情起身和他握手致意。
当他落座后，台上的分院帽已经以极快地速度，将那些小巫师送入席位，甚至有些人，帽子堪堪落到头顶上时，就已经大声喊出斯莱特林。
看来分院帽之前的确有认真观察，加上一些关于摄神取念的小技巧，让每位小巫师都对自己的分院感到很满意。
排在名单最后的雪莉，也来到了亚当身边，鼓着气噗噗的小脸，毫无杀伤力地瞪着他。
“别这么看我，我之前已经和你打过暗号了。”
亚当无奈交出刚抢到的一盘南瓜布丁，轻轻放在她面前。
“可是你都没提前告诉我，那些是幽灵，我还以为那是真的摄魂怪…”
雪莉轻声嘀咕一声，注意力很快被粉糯香甜的布丁，还有餐桌上不断出现的食物吸引。
各色美味佳肴出现在眼前，光是看着就感觉食欲大增，果然是在美食贫瘠的英国，好吃的都是外国菜。
亚当夹起几块炸鸡腿，这份出现在餐盘内不到五分钟，就被小獾们搬空的美食，果然非常美味，香气十足，肉香四溢，咬下去后还能尝到炸制前加的柠檬汁水。
当他再次拿起餐夹时，之前谦让过一次的高年级学生们，也加入了战场。
甚至亚当发现，那位递手帕的学姐，才是餐桌上的最顶级的掠食者，每当他伸手时，总能看到对方已经手疾眼快地端起菜肴。
经过漫长的餐桌战役后，宴会逐渐来到尾声。
小獾们坐在桌边，小声谈论起暑期作业，仗义地表示自己那份随便拿去抄，果然像塞德里克那样的黑心小獾，只是獾院里的极少数。
正直，忠诚，诚实，不畏艰辛，只要你别在餐桌上抢盘子里的美食，那我们将成为你最值得信任的伙伴。
果然这才是他想要的学院生活。
亚当含泪看着那份被端走的枫糖冰淇淋，暗自发誓下次必定拿到。
坐在教师席主位上的邓布利多，在麦格教授的示意下，恋恋不舍地放下那份沾满糖霜的蛋糕，起身拿着魔杖轻点银杯。
整片礼堂瞬间恢复肃穆，那双半月形眼镜下的蓝眼睛，温和地注视着台下所有人，高声说道。
“很高兴这座古老的城堡，再次迎来一群年轻的灵魂，也许你们都感到有些疲累，但还是希望你们，能听完我这位老人的话，以下是新学期的注意事项。”
“校园附近的森林，严禁任何学生进入……”
邓布利多依旧讲着与往年相差不多的内容，但不少高年级学生发现。
这位老人似乎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就像是老树重新焕发了活力。
只是亚当感觉他在提到禁林时，微不可察地瞥了自己一眼。
“还有就是，麦格教授与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一致同意，严禁学生在走廊，或者任何公共区域，使用魔法把戏的道具，否则将受到处罚。”
几乎所有学生的目光都落在格兰芬多的席位上，准确来说是红头发的韦斯莱兄弟。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于开学第二周如期进行，二年级以上的学生，可以向霍奇女士提交申请。”
……
邓布利多简洁地说完各个事项后，侧身望向教师席，伸手轻挥。
“最后，我非常荣幸地向大家介绍，我们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霍格·兰思特教授。”
“霍格教授，和学生们打个招呼吧。”
当邓布利多话音落下的瞬间，礼堂内爆发出如滚雷般的掌声，数百道好奇的目光纷纷投向教师席上。
只见一位身形壮硕的中年男巫缓缓站身，身穿暗红色长袍，留着修剪整齐的深褐色胡须，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扫过全场，随后微笑着向台下的小巫师们招手示意。
尤其是刚才被全场注视的韦斯莱兄弟，目光灼灼地望着这位有种的男人。
整个魔法界都知道，每年霍格沃茨放暑假的时候，就是邓布利多最不受巫师们招待的时候，毕竟霍格沃茨的年抛教授，已经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了。
亚当也在打量着教师席上的标牌，整整三十多位教授，其中大多数都是他闻所未闻的名字。
但或许这才符合这所千年古校的底蕴，如果真的只有几位在书中出现过的教授，来管理那么多的学生，才是真的不切实际。
在邓布利多带领着众人唱完校歌后，亚当跟着赫奇帕奇的学生往通道走去。
“等等，亚当·摩根先生。”
麦格教授忽然叫住了他，身旁的雪莉连忙扯了扯他的袖口，有些紧张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