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练习开始
拿到了钥匙后林默才知道，这家伙竟然是顶着被骂的风险丢下一家子前来做客的亲戚直接过来的。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路妈妈”带来的震撼，伟大无需多言。
为了回报路遥的大恩，林默也是主动开口陪他找了个附近的网吧，决心用自己的疾风剑豪带他冲上大师。
结果也没有太大的意外，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只要再赢下一把，路遥就能重新开始他的钻一晋级赛。
进去的时候两人勾肩搭背，出来的时候倒也不至于分道扬镳。
伟大的陆妈妈，仍然情绪稳定的请他在周围的小饭馆吃了个麻辣香锅才各自回家。
坐在公交车角落的位置，林默拿出了手机点开徐清奕的对话框：
21:15
［默然前行］：明天九点排练室见。
（附中兴大厦15-2定位）
［QY］：嗯。
［默然前行］：这是我晚上弄好的编曲，你先熟悉熟悉。
（文件传输：《起风了》.pdf）
注：第16小节颤音处理参考了Sarah，我觉得你的声音比她更霸道，能更突出你的声压。
徐清奕没有回复，林默猜测她多半是去试唱了。
18:27
［QY］：很好的一首曲子，辛苦了。
［默然前行］：可不是，为了抓紧做出来，在网吧呆了一晚上。
［QY］：你什么时候学的编曲？
［默然前行］：梦里有个白胡子老头，他说我骨骼清奇……
［QY］：（无语）再见
……
2024年6月24日，天气晴。
早上六点。
林默猛然睁开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感受着身体里旺盛的精力。
麻溜的起床穿上衣服，将床铺收拾整洁开始洗漱。
一边刷着牙一边脱下裤子，对着马桶尿了一发。
年轻的身体就是充满了活力，笔直的尿柱如同高压水枪击落水面，充满力量。
收拾完毕，用湿漉漉的手将头顶上一些倔强的头发压下，看着镜子里青涩帅气的面庞，林默露出微笑。
这是林默一直以来的习惯。
美好的一天，从脸上的笑容开始。
家中最近只有他一个人在。
昨天晚上到家，林默见爸妈都没在，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打电话过去询问。
结果电话接通的时候，他爹林大山和老妈曾玲已经到了机场检票口。
用林大山的话来说，他们两口子为了照顾他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远门，现在他高中毕业，正好公司不做了，他们可以放心出去好好享受生活，享受二人世界了。
林默汗颜，合着在这个家中，他们二人才是真爱，他不过是个意外……
很多人总以为大山娱乐破产清算后他家会不会欠上一屁股债，饭都吃不起那种。
其实破产只不过是经纪公司连续亏损无法继续经营，但他家原始积累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仍然比大多数普通家庭要优渥得多。
直观的说，以前的林大山可以让他挑选跑车，现在他也许无法这般铺张浪费，但如果想要的话，几十万的BBA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随手套了件白色短袖和运动短裤，林默下了楼。
眼看时间还早，他准备先出门慢跑四十分钟。
对前世有着健身习惯的他来说，现在身上的松垮的软肉显得有些太过文静。
毕竟是要混娱乐圈的，虽然他作为幕后，没有过要亲自下场的打算。
但作为一个有内涵的人，林默希望以后来勾搭他的艺人是馋他的身子，而不是像苏欣妍一样肤浅的为了他的资源。
先在楼下花了几分钟让全身活动开来。
跑前热身，跑后拉伸。
这些都是对跑步来说简单实用的细节，很多人就是因为不重视才会导致在运动中损耗身体。
现在这具身体就像是张没被开发的白纸，虽然健康，但绝对称不上强健。
晨雾未散的林荫道，早起的麻雀在香樟树枝头蹦跳，衔着六月末最后的槐花香。
林默的跑鞋碾过掉落的槐米，碾出一串淡青色的汁液，很快又被甩在身后。
跑到二十分钟时，他已经感觉呼吸困难，大腿像是绑了沙袋，每一步都难以迈出。
不过跑步这项运动似乎是弹性的，等到他咬着牙坚持下去时，又觉得身体轻盈了许多。
以六分半每公里的速度跑了四十分钟，正好绕了小区一坤圈。
林默身上短袖紧紧贴在胸口，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
没有立刻停下脚步，他一边缓慢走着，一边努力调整着呼吸。
等到身体缓过劲来，再认真做完拉伸才算是结束。
林默仰着头肆意的喝着水，享受着运动会浑身力竭的酸爽。
现在身体还没完全适应强度，只能先多做有氧调整状态。
之后没事，倒是可以制定几套系统的计划，将几个大肌群和小肌群结合起来周期性锻炼。
以这年轻的身体天赋，最多一个假期的时间，他就能回到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薄肌身材。
思绪之间，林默已经到了家，一头钻进了厨房。
打开冰箱一看，好家伙，比起电器城里摆放着的的干净程度也不遑多让。
合着老爸老妈这是完全没有考虑他的死活啊。
好在自己身上有钱，还不至于被饿着。
七点二十，林默冲了个凉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慢悠悠的出了小区。
他家旁边有家面店，昨天晚上回来时就看到路边都坐满了人，路过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动，可惜当时已经吃过饭，现在正好可以去尝尝。
现在这个时间是上班上学的高峰期，基本上每张桌子也都坐了客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角落的空位。
“老板，我要一份牛肉汤面加肉。”
人虽然多，出餐的速度却是不慢。
面很快就做好端了上来，浓郁的牛肉香味令他不禁咽了口唾沫。
林默挑起一筷子面条，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眼睛。
一口吃下，牛肉汤香醇不腻，带着葱花香菜的清香，味道果然不错。
隔壁桌几个穿校服的女生正叽喳讨论着八卦，模糊间好像听到先声夺人的应字眼。
这个时间点，也不知道徐清奕吃了没。
“得提醒她空腹别练声。”他摸出手机，指尖在对话框悬停片刻又锁屏。
现在才七点半，以徐清奕全校第一的严谨作息，恐怕已经吃完早餐在练气息了。
面汤见底时，手机震了一下。
［QY］：第二段副歌转调建议发你了。
附带一张谱面照片，角落露出半块咬过的全麦吐司。
林默看着徐清奕发来的内容，扫码结账时多要了份牛肉汤包带走。
路过药店又捎了盒润喉糖——就当是未来天后的第一份员工福利。
……
清晨七点五十分，中兴大厦15-2排练室。
林默到楼上时，徐清奕已经站在尽头的窗前，手里拿着他昨晚发来的《起风了》改编谱，指尖轻轻敲着节奏。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她整个人镀上一层淡金色的轮廓。
“到了多久？”林默揉了揉眼睛打开门，把背包甩到沙发上。
徐清奕头也没抬：“刚到几分钟。”
林默点头。
进入到工作状态，他也没有插科打诨的多余内容，直接进入主题：“谱子看过了？感觉怎么样？”
徐清奕缓缓说出自己的看法：“副歌的转调有些刻意了，听感可能会显得突兀。”
“的确，在这里如果升半个key可能声压效果会更好，但出于实际考虑，我做了发挥更稳定的变调处理。”
“你再试试？”
徐清奕没说话，走到了麦克风前，清了清嗓子。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
声音一出，林默便已经沉浸其中。
她的嗓音在排练室的声场里彻底舒展开来，清冷中带着一丝女声厚重的质感，像初春融化的雪水，凛冽又干净。
林默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伴奏，让她的声音成为绝对的主角。
唱到副歌时，徐清奕微微闭眼，气息陡然加强——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
高音爆发的那一瞬间，林默几乎能看到空气里的声波震颤。
林默按下了伴奏的暂停键。
徐清奕不解的看向他：“为什么停了？”
林默盯着自己的手指表情古怪：“你刚才那个音…是不是升了半个Key？”
“嗯。”
“我能唱上去。”
她语气平淡，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惊讶。
“可那是E5啊！换一线歌手来都不敢这么唱！”
“所以呢？”徐清奕歪头。
“你不是说要‘突出声压’吗？”
林默张了张嘴，突然笑出了声：“我现在特别同情那些高中排在你后面几名的同学。”
“嗯？”
“学习和你的声音一样，在绝对天赋面前，别人都只能当做陪衬。”
“你这音域是开挂了吧？”
徐清奕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平静：“继续。”
林默重新播放伴奏：“行行行，徐老师说了算。”
当最后一个尾音消散在空气中时，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几秒。
“怎么样？”林默问。
徐清奕低头翻谱子：“第二段Bridge的钢琴过门，速度再慢5%。”
林默比了个大拇指：“英雄所见略同。”
两人又排练了两遍，发现几个需要调整的细节。
“休息一下，我先把调整的地方敲出来。”
林默从背包中取出笔记本电脑。
这时候，他才想起自己还带了份牛肉汤包。
“对了，早上只吃了面包吧，排练可是体力活，我家楼下的牛肉汤包，味道不错。”
林默打开餐盒，顺手将一次性筷子掰开向徐清奕递去。
徐清奕也没矫情，夹着汤包小心咬下，汤汁香味在口腔弥漫开来，味蕾得到充分的满足。
徐清奕嘴角弧度扬起，没有吝啬自己的夸赞：“好吃！”
余光注意到少女不经意中流露出的娇憨，林默手上工作未停，脸上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