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大小姐一撒娇,禁欲医生红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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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狗男人!亏她还谢他!

“哥嫂给你定下了婚事,现在人家来接你完婚了,你与他们好好说,看弄得陆家一团乱的,别吓坏了家中长辈!”

宋轻语一开口,宋安宁朝天空翻了个白眼,好浓的茶味!

黑衣大汉嘴角一咧,露出几粒参差不齐的黄牙,伸手向怀里一摸,一张叠得整齐的纸被他掏出来,打开往前一举:“这是你哥嫂立下的字据!”

宋安宁努力去看纸上的字,字迹很浅,她为了能看清,又能保证安全,就两手巴着陆沉舟的胳膊,把身子往前探了探。

陆沉舟眉头一皱,手臂不由紧绷,拳头攥了攥。

“呵!”少女的轻笑声传来,“这字据是谁立的?我吗?我父母吗?都不是!他们俩凭什么?”

黑衣大汉眉毛一立:“你想不认账!”

宋安宁立马往陆沉舟身后一躲。

“当然不认!”

大汉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个妮子还想反了天不成?就你这样的,我可得叮嘱我哥好好收拾收拾,不打不老实!”

宋安宁分毫不让:“新社会不兴包办婚姻,小心我去妇联举报!”

正房的门这时“吱呀”一声开了,陆爷爷精神矍铄,一身黑色中山装穿得笔挺。

“又是踹门,又是损坏东西,怎么?黑道土匪吗?今天我看谁能带走宁宁!”

陆老爷子虽因伤病退役,然而军队里打磨出来的棱角还在,在这一带威望又极高。

围在门前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邻居们,见陆老爷子出来了,都忍不住对几个大汉道:“就是,你们好好说话不成吗?损坏人家东西干什么?”

“又是打又是砸的,难不成是流氓混混,社会败类?”

宋安宁道:“陆爷爷,报公安吧!喂,墙头上那些小伙子们谁跑得快?替我跑一趟!这伙人进来就踹坏了我们家的门,你们都能做证!”

“对!……”

以黑衣大汉为首的几人,神色有些慌张:“有你们什么事?去去去!别多管闲事!”

宋安宁一笑:“第一,谁答应嫁给你哥你就去找谁,反正我没答应!第二,这是陆家,不是宋家,你们损坏了陆家的东西,于情于理都要赔偿!否则——”

她美目流转,巧笑嫣然:“我就找床单厂的领导说道说道!”

陆沉舟疑惑地看向宋安宁,她朝他调皮的挤了挤眼睛。

陆沉舟的眉头微不可察地松了松,嘴角也少了几分冷冽。

几人神色愈见慌张,他们与宋安宁从没见过,她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身份的?

黑衣大汉忽然一笑:“你说得有理!损坏东西是我们不对,报个价吧!”

“十块!”宋安宁摊开手。

满脸秽物的秃头大嗓门喊道:“两个破木门十块?”

宋安宁朝他脚下努努嘴:“那块石板不是东西吗?从哪再找一块又薄又大,这么合适盖酱缸的石板呢?还有打你的那个搪瓷痰盂,都摔掉漆了!”

“你——呕——”

黑衣大汉踹了秃头一脚,既然被识破了身份,没什么好说的了,赶紧脱身要紧,至于他们赔了多少钱,自然找她兄嫂去要!

几人翻翻口袋,凑了九块六毛七分钱。

“就这么多。”

“也行吧,”宋安宁斜了一眼,对一旁的陆骋远道,“去接呀,难不成要我接?脏死了!”

陆骋远鬼使神差地“哦”了一声,挪到那大汉跟前,接过了钱,飞奔回来递给陆母。

黑衣大汉领着那几个人走了。

陆骋远对宋安宁道:“你要了他们的钱,不怕他们找麻烦吗?”

宋安宁看着那些人的背影若有所思,拽着陆沉舟胳膊的手忘了松开,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他的衬衫。

“不会的,”她道,“这些人图财罢了,工厂的员工,怕丢了工作,自然不敢再闹。”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床单厂的?”陆骋远问道。

宋安宁是因为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她漫不经心地道:“床单厂从前有一批藏蓝色的出口床单,印染不合格,就发给员工当作节日福利了,我嫂子作为员工分到一条。刚才那些人,有两个都穿着那种床单做的裤子。再说,那个老男人也是床单厂的,最可能能找几个他厂里熟悉的混混。”

兄嫂把没有上交的财产都藏了起来,还为了娘家侄子的工作卖了她,她冷笑一声,她一定不让他们如愿!

她轻蹙着眉头,初生的朝阳给她光洁的额头镀上一层浅金,几缕刘海搭在额前随着微风轻轻颤动,陆沉舟从没有在这样的光线下这么近距离地看她,近到能看到她脸上丝丝细细的绒毛,像鲜嫩的水蜜桃。

陆骋远犹在撇着嘴嘟囔:“吃什么了忽然变得这么聪明!妈,你没事吧?我们进去吧!”

他扶着吓丢了魂的陆母走向正屋,路过陆爷爷,见陆爷爷若有所思地看着陆沉舟与宋安宁出神。

他不由回头喊了一声:“哥!”

陆沉舟却似乎没有听见,完全没有一点反应。

陆爷爷微微一笑:“进屋吧,喊什么?赶紧给你妈妈倒点水压压惊。”

“哦。”

小院恢复了安静,陆沉舟忽然回过了神。

“咳!”他咳嗽一声。

宋安宁惊觉,尴尬的收回手,陆沉舟的衬衫袖子被她揉搓的皱巴巴,还依稀可见手心紧张出汗留下的渍子。

她若无其事地拔腿就走。

“喂!”他叫住她。

她回头一笑,食指点在樱唇上。

“刚刚谢谢你,不过什么都别问!无可奉告!”

陆沉舟一肚子的疑问被堵回来,憋得直喘气。

她似乎从昨晚开始,变得不太一样了,就比如今天这种情况,他以为她会把他当成救命稻草,利用他赶走他们,而不是自己出头把他们打发走。

摇摇头抛掉那些疑问。她怎么样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喂!”他赶在宋安宁进屋之前叫住她,“下次别再招惹这种人到我们家,否则就搬出去!”

话虽无情,然而必须让她认清现实,今天是恰巧自己在家,打得过那些人,否则不知要把家人吓成什么样!

宋安宁顿住,什么叫她招惹的?没看出来是有人故意陷害她吗?

狗男人!亏她还谢他!

宋安宁进屋拿出他那件白衬衫大力一甩,朝阳下细碎的点点金光飞扬,她朝他露出一抹粲然的笑,就像太阳一样明媚耀眼。

他的心不知怎的,就像被针尖扎了一下,蓦地失了一拍。

然而他面色依旧冷硬得能冻住一切。

她笑着把他的白衬衫捂到鼻子上,“噗——噗——”擤了两下鼻涕,然后就把这件他最好的白衬衫像扔一块破抹布一样随手往地上一扔,扭着腰向主屋走去,再不看他一眼。

他咬牙切齿——果然,还是这样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