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危局逆转

子时的喊杀声如惊雷炸响，禁卫军玄甲裹着夜色直扑黄巾西营。火油遇火轰然腾起十丈烈焰，照得战场宛如白昼。我握紧虎符站在高处瞭望，却见预想中诸侯军合围的号角迟迟未响——袁绍的冀州军竟按兵不动，袁术的豫州军更是在与黄巾游骑交锋时便自乱阵脚。

“报！波才亲率三万精锐杀向中军！”传令兵的嘶吼被箭雨撕裂。我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黄巾士卒，瞳孔骤缩——敌军人数远超情报预估。禁卫军组成的盾墙在箭矢中摇晃，而本该从两翼包抄的联军竟开始溃逃，喊叫声“贼军势大！”“快撤！”此起彼伏。

“守住！给我死战！”我抽出玄铁短刃，带着亲卫杀入乱军。寒光过处，黄巾士卒接连倒地，可对方如蚁群般源源不断。正厮杀间，阿青浑身浴血冲来：“大人！董卓部一触即溃，已往颍川东门逃窜！”

西侧防线突然传来巨响，黄巾军的冲车撞开拒马。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北方传来——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如银龙破云，铁蹄踏碎烟尘，枪尖挑飞黄巾士卒；刘备率领的数百乡勇紧随其后，虽衣着杂乱，却手持火把高呼“大汉万岁”，在混乱中点燃草垛形成火障。

曹操的青州军趁机重整阵型，与禁卫军组成交叉防线。我挥剑指向波才的帅旗：“随我冲阵！擒贼先擒王！”玄甲军齐声怒吼，踏着满地尸首向前推进。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从侧翼包抄，刘备的队伍则死死咬住敌军退路，黄巾军在三面夹击下终于出现动摇。

战至黎明，波才在乱军中被禁卫军的弩箭射落马下。残阳再度染红颍川，战场尸骸枕藉，唯有禁卫军的北斗黑旗、曹操的玄色战旗，以及公孙瓒的白马银旗在硝烟中猎猎作响。刘备带着浑身是伤的关、张二人前来复命，他布衣染血却目光如炬：“韩都督，备等愿听调遣！”

我望着远处董卓溃逃的方向，又看了眼按兵不动的袁绍营帐，握紧染血的虎符。这场惨胜撕开了诸侯们的虚伪装束，而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