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章 血洗田家,公孙投诚
残雪映着烛火在舆图上摇曳,刘烜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待简雍话音落定,他忽然转身,玄色大氅扫过案几,震得木简簌簌作响。
“宪和,你明日便去公孙府。备上玉璧三双、蜀锦十匹,只说本太守久仰公孙度威名,愿以其共结为异姓兄弟,共享辽东。”
简雍瞳孔微缩,却见主公用坚定的眼神看着自己:“拖住他半个时辰即可,莫要让他察觉分毫。”
说罢又转向侍立一旁的张飞,虎目闪过寒芒:“三弟,带二十圣龙骑扮作礼队。”
“待简雍引开公孙度,便以献宝为名闯入内宅。切记——只扣家眷,不伤其他无关人等!”
张飞环眼圆睁,丈八蛇矛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大哥放心!俺老张定将那公孙家老小捆来献给大哥!”
刘烜却抬手止住他的暴喝,转头吩咐田豫:“田豫率三十圣龙骑随我行事。”
“田家世代经商且搜刮民脂民膏,家财万贯,今夜便以田家与公孙家联合谋杀太守之名,抄没其全部家财!“
田豫抱拳行礼,腰间玉佩轻响:“末将定将田家金库查抄殆尽,为主公充实军资!”
简雍望着主公眼底翻涌的杀意,忽觉脊背发凉,却仍拱手高呼:“主公英明!此计若成,辽东半壁尽入掌中!”
当夜,襄平城头寒风呜咽。简雍捧着金册踏入公孙府时,张飞正带着车队停在街角,圣龙骑的玄甲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刘烜和田豫则已悄然包围田家宅邸,刀刃裹着麻布,只等一声令下——一场不动声色的权力绞杀,正如同冻土下的暗流,即将冲破辽东的平静。
腊月寒风卷着细雪掠过襄平城楼,公孙度抚摸着简雍奉上的金册,羊脂玉印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刘太守竟愿以某结为异姓兄弟,共享辽东?”
他仰头大笑,胡须间凝着的霜花簌簌而落,“某一介武夫,何德何能!”
简雍赔笑着斟酒,余光瞥见檐角铜铃被风吹得乱晃,心中暗自数着时辰。
此刻公孙府后门,张飞的虬髯上结着冰碴,二十名圣龙骑身披玄甲,如鬼魅般潜入角门。
“都给俺轻手轻脚的!”他压低声音,丈八蛇矛挑开绣着云纹的门帘。
内院传来孩童嬉闹声,却戛然而止——当为首的婆子看清黑衣甲士腰间的虎头吞口,手中的糖葫芦“啪嗒“掉在青砖上。
“柳毅!阳仪!“两名亲卫撞开月洞门的瞬间,张飞猛地转身,环眼圆睁如铜铃。
凛冽的杀气如实质扑面而来,柳毅举在半空的手僵在原地,阳仪手中的铜锣当啷坠地,在死寂的庭院里惊起寒鸦。
“想报信?”张飞冷笑,蛇矛枪尖挑起柳毅的下颌,“问问它答不答应!”
与此同时,田家宅邸已化作修罗场。刘烜的乌金甲在血光中泛着冷芒,霸王枪横扫之处,家丁的钢刀如朽木般寸断。
枪身染满猩红,他暴喝一声,将挡在田族长前方的家丁扫倒一片,直奔田家族长,田族长踉跄后退,锦袍下摆沾满泥浆。
“刘烜!你敢血洗世家,朝廷不会饶你!”
“先问问襄平百姓会不会饶你!”刘烜枪势不停,枪杆击碎廊柱,瓦片如雨坠落,将一众家丁压在身下,另外将田族长拎了起来。
田豫率着圣龙骑如黑色洪流,将田家老小驱赶到前院。
老妇人的哭嚎、稚子的啼哭混着兵器碰撞声,血腥味顺着寒风飘向天际。“押入地牢!”
田豫挥剑斩断锁链,玉佩在夜色中划出惨白的光。当最后一名族人被拖走,他望着满地狼藉,靴底碾碎了田家家主掉落的翡翠扳指。
田家府库的铜锁被炸开时,刘烜被扑面而来的珠光晃得眯起眼。金锭堆成小山,珍珠玛瑙漫过脚踝,锦缎绸缎如瀑布垂落。
“装!”他扯下染血的披风,将整箱金饼抛进马车,“这些都是辽东百姓的血汗!”
车轮碾过积雪,发出沉重的吱呀声,载着十辆满载的马车,朝着太守府疾驰而去。
公孙度在议事厅来回踱步,酒盏重重磕在案几上:“刘太守究竟何时现身?”简雍刚要开口,忽闻院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张飞拎着公孙度孩子的衣领跨入门槛,孩童的啼哭刺破死寂。
“公孙大人可在找我?刘烜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乌金甲还在滴血,“看看这是谁家的孩子?”
公孙度脸色骤变,“康儿,恭儿!”伸手去抓佩剑,却见田豫已带人围住厅门,刀光映得他面如死灰。
公孙康和公孙恭两兄弟不停的在张飞那大手中挣扎,:“父亲~!”
“刘烜你欲何为!”公孙度浑身紧绷如弦上之箭
刘烜抬手示意,张飞闷哼一声松开钳制,公孙康踉跄着扑进父亲怀中,公孙恭则死死攥住父亲的锦袍下摆,指节泛白。
“公孙将军且宽心!”刘烜忽然单膝跪地,乌金甲与青砖相撞发出闷响,霸王枪横陈身侧。
“烜虽初至辽东,却早闻将军十五岁孤身斩杀马贼首领,夺回被掳妇孺;二十岁率三百乡勇死守辽东城,逼退高句丽万人围城!”
“此等虎胆,烜敬佩之!”他猛地抬头,眼中燃起灼热的光,映得公孙度瞳孔微颤。
“只是烜初来乍到,奈何无人相助!”
刘烜喉结滚动,声音忽地哽咽,“这辽东局势错综复杂,异族虎视眈眈,沐云生怕稍有差池便负了这满城百姓!”
“为了使得公孙将军您出手相助,不得已使出卑劣手段,不过将军您的家眷族人,烜未伤其分毫!“
议事厅死寂如坟
刘烜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指节死死抠住青砖:“烜身为汉皇后裔,每日看到流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那些乌桓、鲜卑、高句丽的铁蹄,踏碎的皆是我大汉子民的血肉和眼泪啊!”
滚烫的泪水砸在冰冷的砖面,晕开深色的痕迹,“烜恨缺乏人手不能提枪上阵,杀光这些豺狼!”
公孙度握着儿子的手突然收紧,原本愤恨的面庞剧烈抽搐。眼前这位汉皇后裔,此刻竟如迷途的稚子般泣血陈情。
他喉头滚动着咽下惊怒,看着刘烜额角渗出的血珠,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在马贼刀下救人的那个雪夜——那时的自己,何尝不是怀着一腔报效国家的热血。
刘烜见情绪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重重的磕一下头,“拜托了公孙将军,为了大汉百姓还请将军祝烜一臂之力!”
“侯爷请起!”公孙度突然踉跄着上前,锦袍扫落案上酒盏。他满是老茧的手死死攥住刘烜的胳膊,浑浊的眼中泛起水光。
“侯爷这一番言语使某迷途知返,侯爷如此大义凛然,此前我竟为了一己私欲,想着占据辽东自立为王。”
“自己身为汉家儿郎,不以国家和民族大义为己任,真是太羞愧难当!”
“这些年异族侵扰,某何尝不是日夜煎熬?某定要让这些异族臣服于我汉!”
他突然双膝重重跪地,“公孙度愿为主公鞍前马后!此生此世,公孙家世代忠于侯爷!”
刘烜红着眼眶猛地将公孙度拉起,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公孙度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兄长如此深明大义,烜却以此卑鄙手段来劝兄长辅佐我,实乃小人之为!”
“沐云身为汉皇后裔辽东太守,为了百姓而使出下策,才是真正的大义!”
姓名:公孙度,升济;年龄:30
统率:67武力:71智略:66
政略:51魅力:35意志:45
物品:无
特性:雄张海东(待激活)
忠诚:100(世代效忠)
两人相视而笑,未干的泪痕在烛火下泛着微光,檐外的风雪突然变得温柔,轻轻叩打着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