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药王诡影
楔子·子夜惊梦
药王谷主的寝殿笼罩在紫雾中，鎏金香炉里飘出的不是寻常熏香，而是混合着曼陀罗与麝香的古怪气息。沈阿宁的验尸刀刚触到殿门铜环，环上的双鱼纹突然喷出毒烟，在青石板上腐蚀出狰狞的孔洞。楚离的剑鞘及时挡住毒烟，鞘身上的“离”字刺青被熏得发黑，露出底下隐约的龙形胎记。
“这是‘幽冥教’的‘蚀骨香’。”楚离的声音混着咬牙声，“谷主果然和他们勾结。”他的指尖划过门框上的北斗刻痕，每道刻痕里都嵌着半片血玉，与阿宁在破庙井底所见 identical。
第一节·七星诡死
寝殿内，药王谷主仰卧在雕花拔步床上，双手交叠于胸前，掌心各放着片曼陀罗花瓣，花瓣上用金粉写着“往生”二字。他的七窍流出黑血，在枕头上汇成北斗形状，而在床尾的踏脚凳上，摆着七个小瓷瓶，瓶身分别刻着“天枢”至“摇光”星名。
“死状与沈家灭门案相同。”阿宁的验尸刀挑开谷主眼皮，瞳孔呈扩散状，却在角膜上发现极细的针孔，“先中了‘往生咒’蛊虫，后被毒针封喉，凶手想制造‘血玉观音索命’的假象。”
楚离突然按住她手腕，指向床顶的帐钩——七枚毒针呈北斗状钉入木梁，针尖挂着的丝线另一端，系着谷主腰间的玉佩。玉佩裂开两半，露出里面刻着的“清如”二字——正是阿宁母亲的名字。
“你母亲当年在宫里，曾救过谷主一命。”楚离的声音发颤，“他一直爱慕你母亲，所以才会在‘生死门’里暗中保护你……”
第二节·密室迷踪
谷主书房的暗格里，阿宁找到本皮质手札，扉页贴着张泛黄的画像，画中女子身着宫装，手持验尸刀——正是母亲年轻时的模样。手札里夹着半片血玉，玉面上刻着“双生血祭，缺一不可”，旁边用朱砂批注：“阿宁乃钥匙，阿玉为魂引，缺一不可。”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阿宁的指尖划过“阿玉”二字，想起地宫祭台上那具与自己 identical的傀儡，“他炼制长生药，根本不是为了太后，是为了复活我母亲……”
更声敲过七下，窗外突然传来女子的啜泣声。楚离掀开窗纸，看见谷主的小妾跪在曼陀罗花田中，怀里抱着具婴儿尸体，尸体心口嵌着血玉，后颈有半朵玉兰花胎记。她的发髻上插着的银簪，正是阿玉曾戴过的那支。
“姐姐……”小妾的哭声突然变成冷笑，“你以为逃出皇宫就能活？太后的蛊虫早就藏在你血脉里了。”她掀开衣襟，露出心口的往生咒刺青，“我才是真正的‘魂引’，而你，不过是个替身！”
第三节·血玉真相
阿宁的验尸刀抵住小妾咽喉，却在触到她脉搏时惊觉——这具身体早已死去多时，不过是被蛊虫操控的傀儡。傀儡的指甲突然变长，抓向阿宁后颈的残花胎记，指尖带出的血珠竟在空中凝成“沈清如”三字。
“当年你母亲用自己的血封印令牌，所以‘生死门’才会杀了她。”傀儡的声音变成谷主的腔调，“她临死前托我保护你，可没想到，你终究还是成了血祭的钥匙。”
楚离挥剑斩断傀儡的手腕，却见断手爬向书桌，扯开最下层抽屉，里面摆着个金漆匣子，匣中放着的，竟是阿宁母亲的头骨，头骨后枕处嵌着完整的血玉观音。
“这是‘尸解仙’的禁忌之术。”阿宁的声音混着血泪，“用至亲之人的骸骨养玉，就能让人‘死而复生’……”
第四节·双生惊变
子夜时分，药王谷的七星潭突然沸腾，七道水柱冲天而起，每道水柱中都浮现出与阿宁 identical的虚影。楚离的龙形胎记与潭水产生共鸣，竟在潭底照出二十年前的场景：母亲沈清如跪在潭边，将阿宁的血滴入血玉观音，而谷主手持验尸刀，站在她身后。
“原来我才是祭品。”阿宁的验尸刀掉入潭中，刀刃映出她此刻的脸——左眼角不知何时多了道红痕，形如曼陀罗花瓣，与母亲画像中的印记一模一样。
楚离突然抱住她跃向岸边，潭水化作无数蛊虫扑来，每只蛊虫都长着谷主的脸：“阿宁，你的血能激活血玉观音，而我的血……”他的指尖划破掌心，鲜血滴在蛊虫身上，竟将其灼成灰烬，“我的血能杀死它们，因为我和陆远舟一样，是皇室血脉。”
第五节·师徒反目
谷主的傀儡突然出现在潭边，手中握着阿宁母亲的头骨：“楚离，你以为自己是太子？错了，你不过是陆远舟的替身，真正的太子，”他的目光落在阿宁身上，“是她的亲哥哥，而她，是货真价实的公主。”
阿宁的双生铃碎片突然发出强光，与母亲头骨上的血玉观音产生共振，潭水中央升起座祭坛，坛上摆着七具水晶棺，棺内躺着与圣上 identical的男子，后颈刻着不同阶段的往生咒。楚离的剑指向其中一具棺木：“那是……陆远舟？”
棺内的男子突然睁眼，瞳孔里映着阿宁的脸，嘴角咧出熟悉的笑：“阿宁，别怕，哥哥来接你了。”他的声音混着青铜铃铛响，竟与门主的腔调分毫不差。
第六节·尾声·血月咒起
血月再次升起，药王谷的曼陀罗花海全部转向阿宁，花瓣上的露珠竟是血色。谷主的傀儡将母亲的头骨嵌入祭坛，血玉观音发出刺耳的蜂鸣，七具水晶棺同时打开，棺内男子的往生咒连成完整符文，指向阿宁后颈的残花胎记。
“以双生之血，启往生之门！”傀儡的声音变成太后的尖笑，“沈阿宁，你母亲用命保护的秘密，今天就要揭晓了！”
楚离突然挡在阿宁身前，他的龙形胎记蔓延至脖颈，竟与陆远舟的刺青完全重合：“我才是真正的太子，要杀她，先过我这关！”
更声敲过十二下，血月的红光中，阿宁看见楚离和陆远舟的身影重叠，而在他们身后，站着戴青铜面具的神秘人，手中握着的，是父亲的验尸刀。面具人摘下面具，露出与圣上 identical的脸，嘴角上扬：“阿宁，欢迎来到真正的‘生死门’。”
阿宁的验尸刀突然发出“嗡嗡”轻响，刀刃上浮现出母亲的字迹：“阿宁，楚离才是你的亲哥哥，而陆远舟……是‘生死门’的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