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老农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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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杨灯儿

加工坊和搜索预警两个图标功能,都是字面意思。

加工坊可以加工和农产品相关的物品,只要有原材料,织布、酿酒、榨油等都能加工。

还有个小小的浴室,可以进去洗澡。

洗衣服、洗被单啥的能够一键完成,十分方便。

至于搜索预警,范围半径一百米,若有危险,会自动提醒宿主。

主动搜索时,会消耗宿主的精神力,最多坚持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

冷却后,需要一天时间才能恢复。

搞清楚农场功能后,牛大胆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心道:

“接收天生神力。”

一丝极为温和的能量瞬间传遍全身,体内的骨肉鲜血像在被火焰煅烧捶打一般。

原主本就身强体壮,融合天生神力后,身材更加匀称,全身力量更大,精力更旺盛了。

特别是两个腰子,暖烘烘的,像是有使不完的劲儿。

系统检测,他现如今单臂能抓举起三百斤重物,肩膀能扛起千斤重担!

“这身力气,已经超越普通人范畴了!”牛大胆面带笑容,活动手脚,没什么不适。

“接收形意拳和30年实战经验。”

形意拳是中国三大著名内家拳拳种之一(形意、太极、八卦),位列四大名拳。

形意拳的风格是硬打硬进,几如电闪雷鸣,在内家拳中独树一帜。

讲究功力,形松意紧,外形不拘一格,打法变幻多端。

形意拳以五行拳和十二形拳为基本拳法,桩法以三体式为基础。

在形意十二形中,重点突出所取动物的进攻技巧。

不求形象但求意真的练法,五行中讲究金、木、水、火、土的内涵。

恍恍惚惚中,牛大胆好似变成了一个痴迷于武学的人,三十年不断练武、战斗、练武。

体质再次得到全方位提升,骨骼更加紧密,身上的肌肉调整,形成了肌肉记忆。

浑身气质大变,先是低调谨慎,接着锋芒毕露,然后耀眼夺目,最后返璞归真。

返璞归真后,牛大胆看上去依然灰头土脸,憨厚善良,身上却多了丝虚无缥缈的韵律。

一屈一伸,身正步稳,节奏鲜明,朴实无华,既无花巧,却又博大精深。

“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

牛大胆轻吐口气,眼神逐渐变得清澈起来。

“先洗澡,收拾的利利索索再去杨家定亲,以后有机会再找马家算账。”

牛大胆身形一晃,进了加工坊浴室,简单洗个澡。

脏兮兮的棉衣棉裤布鞋也全部清洗烘干。

“这玩意儿确实方便。”

洗澡间有七八个平方,这是他唯一能到达的系统农场区域。

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后,牛大胆照着镜子细看。

洗掉身上的灰尘,皮肤还有些古铜黝黑,却没有皱纹和白发了。

宝国老师二十四岁是啥模样,这会儿就是啥模样,不再像剧中那样苍老了。

补丁摞补丁的土布棉袄套在宽肩上,倒像是城里学生特意做旧的时髦衣裳,气质不凡。

“很不错,灯儿我来了!”牛大胆对着镜子笑了笑,闪身出了浴室。

想到身姿丰满、饱满有料的杨灯儿,牛大胆心里就一片火热。

于是迫不及待的装了三升麦子,用布袋提着,迈步前往杨家。

“大胆哥!”

“嗯,吃了没?”

“正要回去吃。”

“大胆,往哪儿去?”

“办点事。”

“……”

穿街走巷,在村子里不时遇到熟人打招呼。

立春都快三个月了,村头的老槐树早已经满头翠绿。

可地里的麦子才甩齐穗儿,还没有灌满浆。

正是青黄不接的季节,庄户人一个个饿得黄皮寡瘦。

牛大胆也饿,心里空落落的。

原主今天还没吃饭,老爹今儿要去跟老驴子较劲儿,所以把窝窝头省下给他吃了。

“正事要紧,忙完后再回来吃饭。”牛大胆咽了下口水,胃里发酸,饥肠辘辘。

“大胆儿,事成了没有?”

“差不多成了,金花嫂往哪儿去?”

“去割些草回来烧。”

牛大胆目送背着背篓的金花嫂离开,这人和正阳门徐慧芝打扮不同,长得却一模一样。

金花嫂是个寡妇,二十出头,岁数并不大。

她每次说话时,都会龇着牙笑,那牙齿板板正正,在农村十分少见。

当然,和徐慧芝奸诈相比,金花嫂的胆儿特别小,却又不失爽朗大方。

收回目光,牛大胆继续往前走。

日头毒得能晒裂石头,村里却冷清得像口枯井。

这个时节,家家户户的陶灶每天只冒一次烟。

多半是晌午那顿照得见人影的荞麦稀粥。

孩子们数着指头等秋收,大人们盯着粮缸发愁。

因为没得吃,所以个个生的面黄肌瘦,萎靡不振。

村里的房子大都用青条石砌的地基,用泥砖砌的墙体。

门窗斑驳老旧,入目之处灰扑扑的。

巷子蜿蜒曲折,地面用石块铺就,高低不平。

杨灯儿家关着门,老驴子人勤快,会编筐子、茓子,又会养蜂,家里有点地。

院子里,老驴子坐在石墩上修理断了头的连枷,板着脸,有一肚子气。

早上和牛三鞭较劲儿,连枷头断了,害得他输了这一回,只得应下灯儿和大胆的亲事。

灯儿娘掐麦秸辫子,屋里传来灯儿唱吕戏《王儿赶脚》的声音。

“这孩子,一回来就在屋里猫着,也不帮家里干点儿活。”老驴子心烦,絮絮叨叨。

灯儿娘看了眼卧房:“眼瞅着要出嫁了,在屋里绣花呢,准备嫁妆。”

“闺女老大不小了,像她这么大的,孩子都炕沿高了,咱这是晚的。”

老驴子哼了一声:“小鸟要出笼了,等不及了。”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又赶上年景不好,谁还顾得上婚嫁!”

牛大胆走到门前,抬手按了按院门,从里面闩住了,于是只得轻轻敲击门板。

“来了!”

正在卧房绣花的杨灯儿听到动静,猜到是谁过来,一阵风似的跑去开门。

“嘎吱……”

两扇院门从里打开,杨灯儿看到牛大胆,双眼一亮,笑靥如花:

“大胆哥!”

“灯儿。”

牛大胆提了提布袋,嘴角噙着笑,温润的眸子和杨灯儿的目光相接。

杨灯儿今年21岁,比他小两岁多,在这个年代,也算是老姑娘了。

两人其实早就在磋磨亲事,但每次都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耽搁了,一直拖到了现在。

杨灯儿见他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过来,像年轻了几十岁,脸上的笑容越盛了。

她扑扇着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对上牛大胆情意绵绵的目光,心里不由地一热,身子发软,俏脸上浮出一层层红晕。

“爹,娘,大胆儿哥来了!”

杨灯儿侧脸避开目光,喜笑颜开大喊,声音兴奋雀跃,表情有些羞涩,却并不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