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生事故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谈话。阿宝冲进禅房，毛发倒竖：“又出事了！城北小学有十几个孩子同时昏迷，症状和之前的完全一样！“
三人立刻起身准备出发。老住持从佛龛后取出一个锦盒交给林雨：“带上这些净心符，能暂时稳定孩子们的状况。“
救护车的鸣笛声在城北小学上空回荡。教学楼前停着五六辆救护车，医护人员正忙碌地将昏迷的孩子们抬上担架。家长们哭喊着被拦在警戒线外，场面一片混乱。
牧明三人出示了特殊事务局的证件——这是上次灵界事件后政府为他们办理的，方便处理这类超自然事件。警官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他们进去了。
“邪气很浓，“阿宝的鼻子抽动着，“就在体育馆方向。“
他们绕过主楼，远远就看到体育馆被一层淡淡的红雾笼罩。普通人看不见这雾气，但在牧明的双重视野中，它像活物般蠕动着，不时形成狰狞面孔。
苏芮和苏雅已经在体育馆门口等候。小女孩苏雅看到他们，立刻跑过来拉住牧明的手：“大哥哥，里面有很可怕的东西，它在呼吸！“
牧明蹲下身：“你能看到它？“
苏雅点头，瞳孔中的血月印记微微发亮：“黑色的，有很多手，但是没有脸......它把红色的线缠在小朋友们身上。“
林雨迅速理解了情况：“是标记的连接线！苏雅能看到孩子们和邪神之间的联系！“
“切断那些线就能救孩子们？“阿宝问。
苏芮抽出银刀：“理论上可以，但需要接近每个孩子。问题是，源头还在里面——“她指向体育馆深处。
牧明后背的疤痕灼痛加剧，像被烙铁按住。他强忍疼痛站起身：“我和阿宝进去解决源头，林雨和苏芮负责切断孩子们身上的连接线。“
“我也去！“苏雅突然说，“我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东西！“
苏芮想反对，林雨却若有所思：“她的能力或许能帮牧明他们避开陷阱。“
最终决定苏雅和牧明、阿宝一起进入体育馆，苏芮和林雨则在外协助医护人员。
推开体育馆大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内部光线昏暗，篮球场上整齐排列着二十多张垫子，每个垫子上都躺着一个昏迷的孩子。红色雾气从他们口鼻中渗出，在屋顶汇聚成一团不断膨胀的血云。
“天啊......“阿宝的毛发全部竖了起来。
苏雅紧紧抓着牧明的手，小手指向篮球场另一端：“那里有个人，穿着红衣服。“
牧明眯起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确实看到一个身影站在篮球架下。那人穿着鲜红长袍，背对他们，正对着墙壁念念有词。
“红月祭司，“牧明低声道，“他在维持这个仪式。“
阿宝龇牙：“我去解决他。“
“等等，“苏雅突然拽住阿宝的尾巴，“地上有东西......很多红色的蜘蛛网，踩到会响。“
牧明这才注意到，整个地板实际上布满了几乎透明的红色丝线，如同一个巨大的警报系统。他感激地捏了捏苏雅的小手：“好眼力。阿宝，我们从上面走。“
阿宝点头，身形膨胀到马匹大小。牧明抱起苏雅骑上阿宝背部，灵兽轻盈跃起，踩着篮球架、照明灯等高处设施，无声地向红袍人接近。
距离拉近后，牧明看清那是个中年女子，她面前墙壁上画着一个复杂的血符，正随着她的咒语不断闪烁。更可怕的是，那些从孩子口中飘出的红雾，正通过这个血符传送到某处——很可能是邪神的沉睡之地。
“必须打断她，“牧明在阿宝耳边说，“但不要致命，我们需要情报。“
阿宝会意，在距离女子还有五六米时突然扑出。红袍女子察觉动静转身，却已来不及躲避。阿宝一掌拍在她胸口，金色光晕瞬间封锁了她的灵能流动。
女子倒地挣扎，眼中满是怨毒：“愚蠢的守护者！你们阻止不了血月升起！“
牧明放下苏雅，上前制住女子：“为什么要对孩子下手？“
“纯净的灵魂......是最好的祭品......“女子狞笑，“教主已经集齐三圣器，只差最后的'血之心'......到时候，所有被标记的孩子都会成为吾主降临的桥梁！“
牧明后背的疤痕突然剧烈疼痛，他猛地抬头看向血符——那符号正在变形，逐渐形成一颗跳动的巨大心脏形状。
“不好！她在拖延时间！“他一把抱起苏雅，“阿宝，毁掉那个符号！“
阿宝喷出金色光球击中血符。符号炸裂的瞬间，整个体育馆剧烈震动，红雾中传出非人的尖啸。屋顶的血云疯狂翻腾，化作无数血手向他们抓来。
牧明立即释放噬影之力，黑雾在头顶形成防护罩。血手撞上黑雾，发出腐蚀般的滋滋声。令他惊讶的是，这些邪气被黑雾吸收后，竟能转化为温和的能量。
“阿宝，接住！“他将转化后的能量导向阿宝。
金色光球威力大增，如小型太阳般炸开，将血云彻底蒸发。红袍女子发出绝望的哀嚎，七窍流血倒地不起。
震动停止后，孩子们身上的红雾开始消散。牧明检查最近的男孩，发现他额头上的血月印记正在褪色。
“成功了！“苏雅开心地拍手。
他们刚松一口气，红袍女子的身体突然抽搐起来。她的皮肤下像有无数虫子在蠕动，嘴巴张大到不可思议的角度。
“小心！“牧明护住苏雅后退。
女子的头颅像烟花般爆开，但没有任何血肉飞溅——取而代之的是一团血雾在空中凝聚成一张扭曲的人脸。
“守护者......“人脸发出多重叠加的声音，“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必然之事？血月终将升起，而你们......将成为最后的祭品！“
人脸扑向牧明，却在接触到噬影黑雾时尖叫着消散。女子无头的尸体也迅速干瘪，最终化为一具裹着红袍的干尸。
“远程控制的傀儡，“阿宝检查后说，“真身应该在其他地方。“
苏雅突然指着西边：“那边！有很可怕的东西在生气！“
牧明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虽然看不到什么，但后背的疤痕灼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那是邪神本体的方向。
“总部，“他喃喃道，“红月教主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