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克莱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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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女儿

哦,她毫不怀疑他会很擅长,一个有他这样长相的人肯定知道一些事情。另外,他们已经接吻了,非常不错。

但她需要记住,她在这里是在和谁打交道。利维首先是名警察,而且,虽然所有迹象都表明他是好人之一,但她担心这可能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即使他声称自己没有和任何人有牵扯,他仍然表现得很奇怪。

她退后了一步,她需要离开那里,以免自己出更大的丑。如果这还有可能的话。

“克莱尔...”

他只说了这些,只是她的名字。但这个名字,从他沙哑的嗓音中滚落出来,足以让她停下。

“我很高兴你停下来,你意识到那个吻是个错误。”

由于她无法强迫自己说出卡在喉咙里的愚蠢的话,她只是点了点头。是的,一个错误,一个让她很难后悔的错误。

“蜂鸣器刚刚响了。”

克莱尔猛地抬起头,利维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嗡嗡作响的脑袋里,她听到利维在嘟囔着什么,但听不清楚。她唯一清晰的想法是,她是对的。

他家里有个女人。那个女人有着深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穿着紫色睡衣,上面印着卡通青蛙。不过,她没有凹凸有致的身材,至少现在还没有。

神秘女人是个孩子。

“爸爸,”孩子拉着利维的围裙说,“你听到我说话了吗?饼干要烤焦了。”

爸爸?克莱尔的眼睛飞到利维身上,他微笑着看着孩子,抚摸着她的头发。

克莱尔吞下去口水,上帝啊。

利维是个父亲。

利维不知道该如何看待克莱尔对艾玛的明显震惊反应。

“来吧,小家伙,”他对女儿说,她正盯着克莱尔,毫不掩饰的好奇心,“我们去拿那些饼干吧。”

他没有等着看艾玛是否跟着他,就冲进了厨房。他拿出曲奇饼,把它们放在炉子上。在把烤箱手套扔到桌子上后,他以创纪录的速度冲回门廊。

就在他可爱的、早熟的女儿告诉克莱尔“你的头发颜色很奇怪。”的时候,他到了。

利维哀叹,他的孩子很聪明灵活,但她需要提高她的礼仪。

“艾玛,”他用严厉的爸爸声音说,“这样不礼貌。”

她的小额头皱了起来,“不是吗?”

“不。”

“没关系。”克莱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她抬手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妈妈的头发是这个颜色。”

“我妈妈有和我一样的黄头发,她在天堂。”艾玛拉扯着克莱尔的裙子,“你妈妈也在天堂吗?”

“不,我妈妈绝对不在天堂。”

在他来得及阻止之前,艾玛伸出手指戳了戳克莱尔的肚子,“我能看见你的肚脐眼。”

令他惊讶的是,克莱尔脸红了。他抓住艾玛,把她从克莱尔的肚子上挪开。虽然现在艾玛这么一说,他忍不住快速瞥了一眼。

嗯,就像他还没有注意到克莱尔的衬衫在裙子的腰部以上几英寸处停止了一样,露出了一丝诱人的光滑的浅色肌肤和闪闪发光的肚脐环。

他也没有错过她短裙里展露的大长腿。这些画面可能会让他又度过一个辗转难眠、汗流浃背的夜晚。

太棒了。

“我,呃……”克莱尔拉下她的衬衫。幸运的是,它拒绝待在原位,“我想你可以。”

“布兰妮·皮尔斯露出了肚脐,但爸爸说我不能露。”

“嗯,”克莱尔说,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惊慌,“这是,呃,很好的建议。”

艾玛耸了耸肩膀。

克莱尔的眼睛一直瞟向人行道,好像在判断是否安全逃跑。起初,他怀疑艾玛是否真的伤害了她的感情,那样评论她的头发。但现在——听起来很疯狂——但他想知道克莱尔是否紧张。

他六岁的女儿让他很紧张。

这不是很有趣吗?

“它们疼吗?你有耳环,”艾玛解释道,克莱尔只是盯着她看,“还有一个在你的肚脐眼里,他们疼吗?”

“只有一分钟,你知道,当你去看医生的时候,感觉就像打了一针。”

“我得在幼儿园前打三针。”她抬头看着他。“但我没有哭,爸爸,对吗?”

“是的,你没有,你非常勇敢。”

“海莉在耳朵上打了耳洞,”艾玛摸了摸自己没有耳洞的耳垂,“这是她六岁生日时打的。”

“哦,好吧,就是这样——”

“我得到了一个娃娃,”艾玛可怜地说,好像她已经连续两个月缠着他要一个了。

“爸爸不让我打耳洞。”艾玛说,她给了他一个任性的眼神。

“我不是说你不能打耳洞。”马上就要进行第两百一十一次关于打耳洞的对话了,“我是说你现在还太小,不能打耳洞。”

“我什么时候可以,爸爸?”

“等你大学毕业了。”

艾玛撅着下嘴唇说:“爸爸。”

利维注意到克莱尔在他们之间来回张望,谁会想到,让冷静自若的克莱尔哑口无言的竟然是一个孩子?

“嗯,”克莱尔说,已经向后退了一步,“我可能应该——”

“你想帮我们做饼干吗?”艾玛抓住她的手,开始把她拉进房子里,“明天轮到我带饼干当零食了。”

“噢,我不这么认为,”克莱尔说,同时利维脱口而出,“不!”

克莱尔和艾玛都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清了清嗓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是说,我肯定克莱尔很忙,而且,饼干都做好了。”

“你可以进来吃一块饼干,”艾玛说,“求你了,爸爸,她能留下来吗?”

艾玛双手合十,向他投去乞求的目光,这是几个世纪以来小女孩对爸爸的惯用伎俩,仿佛是爸爸的氪星石。

在那一刻,抵抗那个眼神比任何时候都重要,因为他知道女儿在想什么,知道她在希望什么。

他知道艾玛多么想要一个母亲,任何女人都可以,那个在杂货店对她微笑的善良女士,那个在雪松餐厅为他们服务的几乎成年的女孩,还有她最喜欢的,妮娜·卡尔森,妮娜不仅拥有甜蜜建议,而且会烘焙,是金发,还有两个自己的孩子。

所以他不可能让克莱尔接近他的女儿。

克莱尔的哥哥是谋杀案的主要嫌疑人,任何与她的关系——无论多么无辜——都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亲爱的,”他说,“克莱尔必须走。”

“那我去给她拿块饼干,好吗?”她跑进房子,喊道:“我马上就回来。哪儿也别去。”

“拿一个已经冷却的。”利维喊道。

“所以,”她说,“你有一个女儿。”

“是啊。”

他向后靠去,等待着,大多数女人都会对艾玛赞不绝口,说她多么漂亮,多么聪明。当然,他早就知道这些,但他从不厌倦听这些话。

“她是...呃...什么。”

他眯起了眼睛,那是什么意思?

在他要求解释之前,克莱尔补充道:“听着,我真的不需要饼干,为什么我不——”

“给你,”艾玛欢快地叫道,她的小手里拿着一块扁平的饼干再次出现。

“谢谢。”克莱尔看着曲奇的眼神比他问你要的时候还要警惕,“嗯,我就吃一口。”

她掰下一块,然后……天哪,她居然闻了闻。深吸一口气后,她把碎屑放进嘴里。

艾玛看着她,眼睛闪闪发光,但他没有错过克莱尔的痛苦表情。

她咀嚼着,吞咽着,看着利维,“我能和你谈一会儿吗?”

他耸了耸肩,走到门廊上更远的地方,很清楚女儿的好奇心。

“我不想告诉你这个,”她说道,声音很低,他不得不弯下腰来听,“虽然你穿得像要烧烤一样,但是你的曲奇——”她停了下来,清了清嗓子。”

“它们怎么样?”

“嗯,它们是......”

利维听到艾玛干呕的声音,转过身来,他跪在艾玛身边,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艾玛厌恶地皱着脸,把嚼过的饼干吐在门廊上,然后把剩下的饼干扔到栏杆外的草地上,“爸爸,这些饼干真难吃!”

克莱尔作为证人,他的女儿立刻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