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章 时机已到
许宣心头一跳,他没想到,自己这一掌,竟然将陈近南给震退了。
按照他的想法,现在只贯通了六条正经,人体有十二正经,八条奇脉,功力应该不是很深厚。
而陈近南在原剧情里和韦小宝说过,他练了三十年的内功。两人该有很大差距。
许宣不知,道枢乃是纯正的炼气术,所修出来的是真气,纯正无垢,哪是鹿鼎记这种末法时代的内功可比。
陈近南的震惊更是双重。
一惊刚才仓促只用六成力,但他勤修苦练三十年,可眼前这小子才多大。
二惊在对掌一刹那,竟然被对手纯然圆融,浑若一体的掌力反震的手发麻。这说明对方的内功,高深至极,难道是大宋遗留的神功?
心思电转,陈近南笑道:“小兄弟年纪轻轻,好深厚的功力,佩服!”
“总舵主见谅,晚辈情非得已,只是因为现在动手并非最好的时机。”
“喔?愿闻其详。”
“康熙把七位旗主叫到烟花之地,就是为了对付鳌拜。他听说鳌拜兵马来了,会不会比我们还着急?”
“这…”陈近南皱眉思索。
“康熙必然会想办法,让这些人马撤走。我们只需藏在暗处,等鳌拜的人一走,我们再对康熙动手。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陈近南眼神变化,此子仿佛任何事情都洞若观火,而且心思缜密,武功高强,当真可怕。
两人刚才的交手乍合乍分,其他人根本没在意。
这时,忽传来女人的叫喊:“救命啊,不好了,有人缩阳了!”
“死了没有啊?死了,赶紧扔出去,别影响我们的生意。”
“哪那么容易?有人缩阳,快叫我姐姐!”
有人问了一句:“谁是你姐姐?”
“京城房事状元,天下第一美人韦春花。”韦小宝说完一路小跑上楼去看热闹。
他突然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回头一看,却是一俊俏公子,正冲着他微笑。韦小宝挠了挠头,不认识。
青木堂堂主悄然回来,神色凝重:“总舵主,附近有兵马调动,已经围拢过来,全是精锐。”
陈近南点头,暗道这小子的情报究竟是怎么来的,不仅知道满人皇帝的行踪,还能轻易找到我,细思极恐!
许宣道:“陈舵主,好戏就要开场。我们先静候。”
几人进到屋里。
没一会,外面传来呵斥声:“全部不要动,所有人都不准动,我们是来捉拿天地会反贼陈近南的!”
众人神色一凛,纷纷抽出兵器。
许宣抬手制止:“不可妄动,总舵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出去。否则我们的计划…”
“都坐下!难道我们还会怕鳌拜的那些爪牙?”陈近南一声低喝。
几人只好神色不安地坐下。
“搜,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房间!”
“喳!”
整齐的脚步声,还有铁器碰撞声,在屋里都能感觉到肃杀之气。
气氛开始紧张,连陈近南也放下了茶杯,手握宝剑。
许宣面色平静,但心里还是有点慌,他虽然知道剧情,但也担心蝴蝶效应,万一剧情被改变,那就麻烦了,现在可没能力从千军万马中杀出去。
原剧情里,陈近南一伙人被杀了个干净,连他都是被韦小宝莫名其妙救走,才捡回来一条命。
“你们谁见过陈近南?”一个统领大声喝问。
“他……”外面的嫖客妓女异口同声。
“大哥,我只是说说而已。”韦小宝一缩脖子。
“拿下他!”
听到外面动静,许宣起身,“我去看一看。”
“慢着,你不会去通风报信吧?”几人之一的八字胡紧皱眉头,提刀挡住门。
许宣一笑,“我要是有心对付你们,还需要等到现在吗?”
“那你出去做甚?”
许宣右手并指如针,带着气劲电般打中八字胡膻中穴。
“我说了去看看。”他第一次搞事就是大事,生怕出差错,还是出去看着点。
八字胡浑身一震,力气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泄掉,噔噔噔后退,差点撞到门边花瓶。
许宣探手拿住其肩膀,把他推给身后。
陈近南瞳孔一缩,以他的眼力,当然看的清楚,但许宣出手之迅疾让他吃惊。
不过话没错,要是对付他们,没必要等现在,许宣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下落。“都是自己人,怎么如此鲁莽?还不给许兄弟道歉。”
八字胡脸色苍白,心有余悸道,“是我的错,请原谅。”
许宣摆了摆手,拉开门,悄无声息来到二楼的栏台,就见韦小宝被两个兵丁反剪双手押出去,嘴里喊着:“我只是说说啊,我真没见过……”
许宣手指连弹,两根无影神针乍射而出。
正推搡着韦小宝的两兵丁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了。
带队统领作为四大高手之一,眼力惊人,立刻察觉到不对,掣刀在手,一双鹰眼扫视:“何方高手?可敢现身!”
许宣心说我他妈疯了才现身。这么做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康熙那边赶紧出手遣退兵马。
他目光一扫,很快发现有三四个寻常打扮的,悄悄往楼上而来,其中还有一个抱小孩的女人。
这就是给陈近南撒石灰的那个毒侏儒。许宣无语,这里是妓院,怎么会出现抱小孩的女人,陈近南竟然会中招。
心思电转,气运于指,数根无影针快到毫巅猝射,那抱小孩的女人身子一僵,怀中侏儒正想跳下来,腿上中了一针,一脑袋砸在楼梯上。
许宣悄然转移位置,他这手无影针的手法,简直是阴人的不二法门。
统领勃然大怒,举刀一挥:“不出来?这里的所有人都带走,严刑拷打,我就不信你不出来!”
这时候,一个带队校尉匆匆从楼上下来,双手捧着一封信:“大人……”
那统领一见信上的印章,神色大变,侧耳听那校尉汇报,眼神不甘地扫了几眼,喝道:“所有人听着,全部撤走,一个不留!”
“喳!”众士兵是退潮一般撤走,颇有章法,尽显精锐。
直到楼里一个兵也没了,安静的大厅里才开始嗡嗡议论。
韦小宝拍了拍胸口,小心翼翼凑到龟公和他姐姐身边:“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赤着膀子的龟公怒骂:“你个小兔崽子,看你以后还乱说!”
许宣神色稍松,踱步回到屋内。
屋里几人齐齐看着他。
陈近南抱拳道:“许兄弟,神机妙算。我这位兄弟,刚才鲁莽,多有得罪。接下来是不是该动手了?”
许宣淡笑道:“不错,千载难遇的契机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