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7章 模拟霍去病剧情
看着系统界面中的十万情绪点。
陆沉难掩激动之色。
自己这款游戏,大受欢迎。
还没正式开始上架。
就给他提供了八万情绪点。
并且,这些情绪点,还在缓慢增加之中。
“十万情绪点,刚好到了模拟霍去病剧情的基础要求。”
“霍去病剧情,我来了!”
这十万情绪点,来的很轻松。
陆沉用起来,也没有什么负担。
并且,霍去病剧情,原本就是这款游戏里面,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
等他将这个剧情,创作出来的时候。
古代战争——漠北决战这款游戏。
也可以正式上架了。
昨晚,收割的这八万多情绪点。
真的是收割到了他的心里面。
“冲!不要犹豫!”
“一波梭哈。”
他压根就不准备将这十万情绪点,保留下来。
陆沉起身,来到了自己的专属游戏装备房间。
他将自己的虚拟游戏头盔,戴在了头顶上。
“系统,帮我模拟霍去病身份,进入漠北决战。”
【系统:正在模拟霍去病身份,此次模拟,消耗情绪点十万】
【系统:请宿主做好准备】
【系统:战争模拟即将开始】
陆沉只感觉,自己的脑海里面,传来阵阵眩晕感。
这阵强烈的眩晕感。
让他的思绪,开始模糊起来。
等到他再度睁眼的那一刻。
周围的环境,变成了冰天雪地。
他的灵魂,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一个……
战争世界。
“我现在就是霍去病吗?”
记忆如同潮水一样,占据着陆沉的脑海。
此刻,他不再是蓝星那个制作游戏的老板。
而是一位少年将军!
【元狩四年冬,狼居胥山】
时间,地点,连同着记忆,进入了陆沉的脑袋里面。
他沉下了心神,开始享受这场战争模拟。
…………
【元狩四年冬,狼居胥山】
我摘下银盔,让朔风灌进发间。
头盔内衬积了三指厚的冰碴,这是连续十七日奔袭的证明。
掌旗官赵破奴正用短刀刮拭武刚车辕上的霜,刀刃与冻木相击的脆响,让我想起未央宫檐角的风铃。
出征前夜,陛下将虎符按在我掌心时,那些玉铃也是这样叮当作响。
『未央宫,故土……』
『我怎么又想起了它们……』
“大将军,斥候来报!”
亲卫李敢的甲胄挂满冰棱,鼻尖凝着血痂。
这陇西汉子随我六出祁连,此刻嗓音却透着异样的兴奋:“单于本部距此不足三十里,辎重车辙深及马腹!”
我攥紧马鞭在雪地上划出三道弧线:“传令:赵信率重骑伏于左麓,待我部弩阵撕开口子即刻楔入。武刚车推前五十步,每车间隔留八尺——匈奴惯用火马冲阵,这空隙够他们的畜牲自寻死路。”
战马不安地刨着冻土。
我的白蹄乌忽然仰头长嘶,这匹大宛良驹曾载我踏破焉支山,此刻却焦躁得反常。
我俯身抚摸它颈侧箭疤,摸到皮下突突跳动的血脉——不是惧意,是猛兽嗅到猎物时的震颤。
【辰时三刻,接敌】
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匈奴的牛角号响彻山谷。
他们来得比预想更快,前锋骑兵的皮甲还挂着夜行时的霜雾。
我眯眼估算距离,右手指节在鞍头敲出《秦风·无衣》的节拍。
三百步...两百七十步...当领军的豹尾纛进入弩机射程,左臂挥下的瞬间,天地间炸开一片铁雨。
“风!风!风!”
汉军的怒吼惊散了山巅秃鹫。
武刚车上的蹶张弩齐射时,三棱箭簇撕裂空气的尖啸,与三年前在河西射碎休屠王祭天金人的声响如出一辙。
冲在最前的匈奴百夫长被七支弩箭贯穿,尸体却因惯性继续前冲了十丈,直到撞上武刚车的铁刺——这场景让我想起少时在上林苑射鹿,箭透颅骨而奔鹿犹驰。
“重骑出击!”我挥动玄色令旗。
赵信的铁甲洪流从侧翼碾过时,大地在震颤。
这些精选的北地战马皆蒙面甲,马槊的红缨连成一片血雾。
但我的目光始终锁住敌军阵后的金狼旗——斥候说旗杆顶端缀着月氏王的头骨,那些空洞的眼窝正对着长安方向。
【午时,胶着】
战局在正午陷入混沌。
匈奴人竟驱赶妇孺冲阵,羊皮襁褓与弯刀一同滚落马鞍。
李敢砍翻一个抱着婴儿冲锋的匈奴武士后,突然僵在原地——那婴孩的哭嚎让他想起长安家中新得的麟儿。
我策马掠过他身侧,剑锋挑起将落的弯刀:“慈不掌兵!“
血溅在鱼鳞甲上,很快凝成冰壳。
我的白蹄乌踏碎了一面狼头盾,蹄铁与青铜相撞的火星中,瞥见个匈奴少年正在拉弓。
他的牛角弓比人还高,箭簇却是粗磨的骨刺——这样的箭甚至射不穿武刚车的蒙皮。
我故意放缓马速,箭矢擦着护心镜掠过时,少年眼里的绝望与三年前河西草原那些牧羊孩童一模一样。
“大将军!东北方尘烟!”
瞭望塔上的旗手声嘶力竭。
单于终于亮出底牌:三千具装骑兵从山坳转出,马铠上铸着狰狞的狼首。
这些铁骑本该护卫王庭,此刻却像困兽般疯狂——汉军的斥候早烧了他们的冬牧场。
此仇关乎生死,不共戴天!
“换破甲锥!”
我夺过亲卫的蹶张弩。
铜弩机在零下三十度冻得粘手,但箭出如龙,领军的匈奴贵族连人带甲被钉在岩壁上。
赵破奴趁机带轻骑穿插敌后,他们马鞍两侧挂满陶罐,摔碎时溅出的黑色黏液遇火即燃——这是墨家子弟为此次远征特制的石脂水。
火光冲天而起,席卷四野。
这让我想起了未央宫的篝火晚宴。
【申时,决胜】
当单于的金帐轰然倒塌时,我的剑锋正滴落第不知多少滴血。
白蹄乌的前胸插着半截断矛,这畜生却仍能人立而起踏碎敌将颅骨。
二十名亲卫只剩三人,赵破奴的左耳被流矢削去,却还在嘶吼着要活捉匈奴祭天萨满。
“封狼居胥!”
不知是谁先喊出这四字,顷刻间山呼海啸。
我解下猩红披风覆在阵亡的执旗手身上,他的手指至死紧扣旗杆,虎口裂痕深可见骨。
登上狼居胥山顶时,落日正将汉军旗帜染成紫金色,山脚下幸存的匈奴牧民跪成一片,他们叩首的姿势与长安郊外春祭的农人并无二致。
“刻石!”
我掷剑入鞘,掌心被缰绳勒出的血痕印在祭坛青石上。
军中的太史令颤抖着捧来铭文:“汉骠骑将军去病,率虎贲逐匈奴于此...”
朔风突然卷走他的竹简,那些记录斩首数的木牍漫天飞舞,恍若冥纸。
夜半巡视伤兵营时,有个少年拽住我的战袍。
他的肠子漏出皮甲,手里却紧攥着块刻字的木牍:“大将军...帮我...捎给关中老娘...”
我蹲下身,发现木牍上歪扭刻着。
“母勿忧,儿食甚饱”——字迹被血渍晕染,恰似未央宫画匠泼墨绘就的朱砂梅。
黎明时分,我在山巅点燃三炷狼烟。
烟柱扭曲着伸向中原,恍惚化作陛下赐我的那柄宵练剑。
此役斩首七万四百四十三级,但真正刺穿匈奴心脏的……
不是我!
而是武刚车上那些冻成冰雕仍保持射击姿势的弩手,是重骑兵冲锋时被铁甲磨烂的胯骨,是此刻飘散在漠北风中的,带着乡音的最后一口气。
白蹄乌突然用头拱我后背,这畜生竟从死人堆里刨出半坛马奶酒。
我仰头痛饮,酒液混着血水流进锁子甲,恍惚听见河西走廊的羌笛。
听见长安城头的晨钟,听见元狩二年的那个雪夜,陛下指着舆图说:“去病,你要做汉家的刀。“
而今这把刀已劈开阴山,刀锋所向,星河倒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