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艰难抉择
听到周建文的话。
周建武和周掌柜瞬间都从椅子上站起来，震惊之余，惊喜的对视一眼。
“裴川被抓到了？”周建武看向弟弟，连声问：“我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在哪抓到的，难道他出了天京城？”
“其实并不算是抓到他。”
“？？？”
见到父亲和熊掌疑惑，周建文解释道：“裴川似是在街上见到了国公府的一个护卫，直接投案自首。”
还是周掌柜能沉得住气，冷静下来分析，“应是裴川觉得自己跑不了，于是就没反抗，投案自首。”
听到父亲分析兄弟俩同时点头，皆认可父亲所推算。
周掌柜再次问道：“裴川现在在哪？”
“执法堂。”
周掌柜起身果决道：“我们现在就去执法堂。”
路上，周掌柜转头看向大儿子问：“裴川已经就位了，那个贾易呢？”
周建武严肃道：“也在执法堂，我找人一直看着的。”
周掌柜看向自己两个儿子，突然放缓脚步，严肃道：“我们先不要找裴川，先去找贾易，嘱咐一下他注意事项，此事我们能不露面就不露面。”
“是。”周建文和周建武同时应声。
……
国公府一些和潘三相熟的护卫，此时见他立功，都羡慕嫉妒的看着他。
“潘三，这次你立大功劳了！”
“潘三，等执法堂赏了银子，可别忘请哥几个吃饭啊。”
“昨日这裴川冲撞了你熊兄长，没想到今日你就把他给抓来了。”
潘三听着这些同僚的话，心脏都吓得颤抖。
裴川是谁？
那可是与国公府的嫡女裴晚姝都谈笑风生，并且他帮大姑娘找到了丢失的猫，大姑娘还欠他一个人情。
潘三偷偷看了一眼裴川的神色，见他并未生气，心中松口气的同时，把这些同僚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来回。
一个护卫此时提议道，“为了防止他逃跑，不如给他捆上双手。”
“不行。”
未等裴川说话，潘三像是应激了一样，大喊一声。
“潘三，你今日中了邪，怎么一惊一乍。”
潘三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表情严肃道：“只是嫌疑人，还未正式审判，怎可束缚双手？”
见潘三如此反对，众多护卫也不坚持。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膀大腰粗，粗着嗓子喊了一句，“裴川，你也有今天。”
潘三向着人群中望去，脸色顿时发黑。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哥潘大。
他连忙用眼神向自家大哥示意住口，可是潘大并没有看懂。
不过裴川毕竟也是开脉境修炼者，纵然潘大想出一下气，也只是说了这一句话，也不敢太过于放肆。
潘三见到大哥没有后续，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偷偷看向裴川，生怕他因此生气。
几个护卫的话还有潘大的话，裴川并未放在心上。
不过他刚刚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影子。
裴川眉头轻皱，
“刚刚人群中的那人是张叔？”
“他怎么过来了，是听到了消息，所以不放心我么？”
知道张叔早些年受伤，身体多有亏空并不是太好，担心他着急出了事。
裴川喊了一声身边的潘三。
“潘三。”
潘三本就在观察裴川的神色，见他皱眉，心中不好预感。
还以为是自家大哥所指，刚想组织一下语言为大哥道个歉，没想到就被突然喊了一嗓子。
“有什么吩咐？”潘三吓得一激灵，连忙上前客气询问。
裴川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潘三照做。
裴川指着刚刚执法堂门口的人群，耳语几句后，潘三看看向人去，然后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
听完后，潘三十分客气的对裴川说道：“是，是……你放心，此事我一定办到。”
说完，潘三就抛下裴川，和在场的护卫，头也不回小跑前往人群中。
“？？？”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其他护卫都懵了。
不是，一个执法堂的犯人命令一个国公府的护卫办事。
正常国公府的护卫不应该是大骂对方么？
怎么潘三点头哈腰，一副能为你办事是我的荣幸的感觉。
这潘三立了功劳太开心，所以犯了癔症么？
被潘三这种态度一搞，本来还想挤兑裴川几句话的护卫们全都老实了下来。
不一会，潘三小跑回来，对裴川点头。
“已经告诉他了。”
“嗯。”裴川轻轻点头。
潘三见裴川没有谈及自家大哥，心中悄悄松口气。
……
执法堂内旁边一个小房间。
贾易正被周建武安排的护卫看着，在听到外面热闹，他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意识打开窗户向外看去，正好看到了执法堂大门口，被众多护卫围在中间的裴川。
“裴川！”
“不是让他跑么，他怎么被抓住了！”
“难道是没跑掉？”
贾易原本还有些悠闲，此时见到裴川后，整个人都心急如焚。
而此时他的身后，也响起来的开门声音。
周掌柜带着王管事走进房间。
“见过周掌柜。”
几个护卫喊着。
贾易心中一慌，关上窗户，也回头走到周掌柜面前低头，道：“见过周掌柜。”
周掌柜也不废话，把屋内的两个护卫赶出去，只留下王管事，然后对贾易直接开门见山道：
“裴川已经被抓到了，这是后续的四十两，一会就升堂审案，只要在执法堂上说亲眼见到裴川偷马蹄糕，这剩下的四十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贾易心中一沉。
裴川果然被抓到了。
看到贾易迟迟没有接手这些钱，一旁的王管事眉头皱起。
“嫌少？”
贾易没有说话，只不过身体不断的颤抖。
周掌柜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面无表情道：“可是后悔了？”
贾易脸色瞬间苍白。
周掌柜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轻轻一笑：
“我做事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防备。”
“你上次来我府上，我府上紧接着就被偷走了10两银子。”
“贾易，你可知晓偷窃十两银子，证据确凿，人赃并获，我稍后上报执法堂，执法堂可以凭此把你打个半死。”
贾易心中一沉。
他前几天从周府拿走的十两银子，到如今他一直随身携带，一分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