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章 冲突升级与抉择
王友沙被林霄像拎小鸡般轻易悬于半空,双腿在空中疯狂扑腾,犹如一只被困在绝境中、疯狂挣扎的野兽。此刻的他,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顺着脸颊蜿蜒淌下,在下巴处汇聚成串,最终“啪嗒”一声重重砸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溅起一小片尘埃。
尽管恐惧如汹涌潮水,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但求生的本能就像一根救命稻草,驱使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可怜的底气。他扯着嗓子,
用颤抖到几近破音的声音疯狂嘶吼道:
“你……你可知道我到底是谁?我可是泰阳城王家的人!
我王家老祖王八重,那可是屹立于瑶光境八层的超级强者!你要是胆敢杀我,你和你那宝贝孙子,必定死无葬身之地,王家一旦发怒,怒火足以将你们挫骨扬灰,让你们在世间不留一丝痕迹!”他一边声嘶力竭地叫嚷,一边瞪大了双眼,眼球因极度惊恐而微微凸出,像是要从眼眶里蹦出来,试图从林霄波澜不惊的脸上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惧意。
然而,林霄那宛如寒潭般深邃且平静的目光,恰似一汪望不到尽头、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他心底愈发慌乱,眼神中满是对未知死亡的深深恐惧,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孤立无援地面对着凶猛残暴的恶狼,绝望之感弥漫全身。
彼时,远在宁静祥和的清水村,李伯正于自家清幽静谧的庭院中闭目修炼。庭院里,几株翠竹在微风轻柔的吹拂下,轻轻摇曳生姿,竹叶相互摩挲,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与四周的宁静氛围完美融合,营造出一种静谧祥和的修炼环境。
李伯周身气息沉稳平和,正全身心沉浸在修炼的高深境界之中。陡然间,一股凌厉至极、仿若实质的剑意,毫无征兆地如同平地惊雷般轰然炸响,以摧枯拉朽之势冲散了他周身原本有条不紊运转的气息。李伯心中猛地一惊,双眼瞬间睁开,眸中闪过一抹焦急与深深的忧虑。他深知,这般强大且霸道的剑意绝非凭空出现,必然是林霄遭遇了极大的危机,又或是正在出手惩治强敌。情况紧急,来不及再多做思考,李伯赶忙施展浑身解数,提气纵身,朝着清河镇的方向飞速奔去。
他脚下步伐急促而稳健,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身形如鬼魅般在茂密山林间快速穿梭。所经之处,路边的花草被他带起的强劲疾风压弯了腰,纷纷倒伏在地,仿佛在为他急切的脚步主动让路。但无奈,他的内力与林霄相比稍显逊色,尽管拼尽全力,一路疾驰,可当抵达清河镇时,还是慢了关键的半拍。待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地赶到现场,映入眼帘的便是林霄拎着王友沙,而王友沙正在色厉内荏地发出威胁。
李伯微微一愣,原本沉稳如山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神色。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自己虽贵为瑶光境三层的高手,在这一方天地间也算小有名气,有一定的威名,但若是真的对上王家老祖那般瑶光境八层的绝世强者,双方实力差距犹如一道难以跨越的天堑,实在难以确保小姐苏瑶的周全。再侧目看向一旁,
苏瑶重伤倒地,娇躯一动不动,气息微弱得几不可闻,生死未卜。
苏瑶那原本白皙动人的脸色此刻惨白如纸,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她满是尘土与血迹的脸上,往日双眸中灵动俏皮的光芒全然不见,只剩下毫无生气的黯淡。
李伯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蹿至顶点,犹如一座压抑已久的火山瞬间喷发,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将王友沙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如同冬日里的寒霜,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炽热火焰,死死地盯着王友沙,仿佛要用这如炬的目光将其灼烧至灰飞烟灭。然而,就在李伯心中念头急速转变之时,林霄心中的杀意已然攀升至顶点,达到了一种极致的状态。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作恶多端、罪大恶极,险些令自己孙子命丧黄泉,还妄图对苏瑶行不轨之事的王友沙,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与令人胆寒的狠厉。此刻,在林霄眼中,王友沙已然如同死物,毫无生机可言。只见林霄手中长剑微微一动,刹那间,寒光一闪,仿若暗夜中划过的一道璀璨流星,伴随着“唰”的一声清越剑鸣,一道凌厉至极、无坚不摧的剑气破鞘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近乎完美、令人惊叹的弧线。
这剑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利刃切割,发出“滋滋”的声响,好似在痛苦地呻吟、挣扎。王友沙的头颅瞬间冲天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惊心动魄的弧线,足足飞出三米多高。滚烫的鲜血如汹涌喷泉般从他脖颈处的断口汹涌喷出,在空中形成一片弥漫的血雾,而后纷纷扬扬地洒落,瞬间将周围的土地染成一片刺目的殷红。那殷红的血迹在炽热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而又惊悚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杀戮的惨烈与残酷。
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太过血腥残暴,李伯瞪大了双眼,眼球几欲突出眼眶,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惊愕之色,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景象。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平日里就听闻林霄杀人手段高超,从不浪费一丝内力便能精准取人性命,可今日亲眼目睹林霄在盛怒之下,于近距离直接割掉王友沙的头颅,那股扑面而来的滔天杀意,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林霄心中那无尽的愤怒与决然的决心。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震撼至极的场景哽住了喉咙,仿佛有一块巨石堵在那里,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血腥的画面,大脑一片空白。林霄面色平静如水,波澜不惊,缓缓收起长剑,剑身入鞘的那一刻,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锵”声,仿若为这场血腥杀戮画上了一个沉重而又决绝的句号。他神色渐渐恢复平静,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日常琐事中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一件小事。
林霄抬眸看向李伯,声音沉稳而有力,
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道友身上可有三品丹药?速速给我家小子和你家小姐服上一颗,莫要耽误了救治的最佳时机。”
李伯这才如梦初醒,忙不迭地点头,连声道:“有有有!此乃苏家独有的虎骨海棠丹,药效神奇无比,只需一人一颗,便可令重伤之人痊愈如初,恢复往日生机。”
林霄听后,微微一怔,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苏瑶,意味深长地凝视了她片刻,
嘴里轻声呢喃:“苏家?这世间之事,真是难以捉摸,也不知她俩相遇,到底是福还是祸,罢了……或许这便是命中注定!”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既有对苏瑶身份的疑惑与揣测,又有对命运无常的感慨与无奈。随后,林霄再次看向李伯,
语气坚定且果决:“麻烦道友在此期间,务必悉心照顾他俩。
我打算前往泰阳城里走一遭。一晃十六年过去了,遥想当初我初来此地时,那泰阳城城主景阳,不过是经我指点后,才堪堪初入瑶光境,如今也不知他修为精进到何种地步了。”
李伯听闻,心中不禁一凛,脸上露出关切之色,急忙说道:“那道友此去,千万要多加小心,若有任何需要在下效劳之处,但凭吩咐,在下定当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霄摆了摆手,神色淡然,说道:“不必担忧,我老头子虽说年岁渐长,可还没到拿不动剑的地步。不过你,困在瑶光境三层已有许久,依我看,怕是拳意不纯所致。你需知晓,练百万拳,不如自己领悟通透一拳的真意,唯有如此,方能突破瓶颈,更上一层楼。”
李伯听后,微微一愣,脑海中仿若有一道闪电划过,长久以来萦绕在心头的迷雾瞬间消散,心中豁然开朗,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境界的大门。他满心感激,当即恭恭敬敬地鞠躬拜倒,说道:“多谢前辈解惑,晚辈定当铭记于心,日夜参悟,不辜负前辈教诲。”林霄转身,微微点头,说道:“嗯,照顾好他俩,我去了!”
说罢,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朝着泰阳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只在原地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残影,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此时,李伯缓过神来,快步走到被绳索紧紧捆绑的鱼儿身边。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地解开绳索,鱼儿重获自由,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仿佛失去了支撑的木偶。
她看着眼前王友沙那已然身首异处、惨不忍睹的尸体,心中悲痛万分,积压已久的愤怒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鱼儿目光扫向四周,在一片凌乱狼藉中发现一块青砖,她像发了疯似的冲过去,一把捡起,双手紧紧握住青砖,指甲都因用力而泛白,好似要将青砖嵌入掌心。她冲到王友沙尸体旁,高高举起青砖,带着满心的恨意与悲愤,狠狠砸下。“砰”的一声闷响,青砖重重落在王友沙胸口,溅起一片尘土与血污,仿佛是对这个恶人的最后审判。
鱼儿一边砸,一边哭喊:“你这个恶人!你害苦了我们!你不得好死!”每一下都用尽全身力气,她的手臂因过度用力而颤抖不已,如同风中摇曳的枯枝,发丝凌乱地飞舞,在风中肆意飘散,泪水、汗水混着周围的尘土,糊满了她的脸庞,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却又无比坚韧。
许久,她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呼吸急促,体力渐渐不支,但她仍咬着牙,凭借着一股顽强的毅力,一下又一下地砸着,仿佛要将这段时间所遭受的痛苦、恐惧、屈辱,都通过这一次次的砸击彻底发泄出来。终于,鱼儿累得瘫倒在地,手中的青砖滑落,掉在一旁,她大口喘着粗气,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
稍作休息后,鱼儿缓过神来,猛地想起林飞羽和苏瑶,她顾不上满身的疲惫与狼狈,像一只敏捷的小鹿般快速跑到林飞羽身边。
看着林飞羽和苏瑶重伤昏迷的模样,鱼儿心疼不已,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她轻轻将林飞羽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动作轻柔地用衣袖轻轻擦拭他脸上的血污,眼泪止不住地流,一滴滴落在林飞羽的脸上,仿佛在诉说着她的心疼与担忧。这时,李伯走了过来,看着鱼儿的举动,心中不禁对这个坚强的姑娘多了几分怜惜与敬佩。李伯心想,自己一个莽汉子,粗手粗脚,照顾伤者必然多有不便,便对鱼儿说道:“姑娘,你跟着我回清水村吧,
一起照顾他们。有你在,两个孩子也能好得快些。”鱼儿抬头看着李伯,眼中满是感激,用力点了点头,那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李伯,她一定会尽全力照顾好林飞羽和苏瑶。于是,李伯带着鱼儿,
小心翼翼地将林飞羽和苏瑶安置妥当,踏上了返回清水村的路。一路上,山路崎岖不平,马车微微颠簸,李伯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快点好起来,恢复往日的活力。而鱼儿则紧紧守在林飞羽和苏瑶身边,寸步不离,时不时为他们擦拭额头,试图降低他们的体温,轻声呼唤,期盼着他们能早日苏醒,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期待。
与此同时,林霄已经来到泰阳城。他抬头望去,只见高耸的城门威严耸立,巨大的城门仿佛是一座巍峨的山峰,气势恢宏,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的图案随着风的吹拂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历史与故事。林霄稳步朝着城门走去,步伐沉稳有力,城门处的守军见来了一位老者,正要上前询问,
林霄张口说道:“去找景阳,就说,十六年前故人来访。”
说罢,他身上隐隐露出一丝剑意,这丝剑意仿若实质,带着凛冽的寒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城门守军将军感受到这股强大的气息,心中一惊,被惊得后退了一步,差点站立不稳,
连忙说道:“老先生稍等,我这就去禀报,老先生请坐。”
林霄微微点头,负手而立,静静地等待着景阳的回应,一场新的风云变幻,即将在泰阳城轰轰烈烈地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