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机械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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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07弑神之后

BJ上空的蓝色极光持续了整整三天。

陈默坐在儿科医院的废墟上，看着自己的左手逐渐量子化——皮肤下流动的不再是血液，而是纳米机器人组成的发光经络。王伟的机械残骸倒在十米外，头盖骨被他自己亲手掀开，里面嵌着的生物芯片仍在循环播放小蕊最后的留言：

“抗体核心不是武器，是钥匙。”

全城的电子设备突然同时重启，所有屏幕显示同一段视频：五岁的小蕊对着镜头甜甜地笑：“爸爸，如果有一天我变成电脑病毒，你会格式化我吗？”

陈默的量子化突然停止在左肩位置。他抬头，看见无人机的残骸正被某种力量牵引着，在空中拼凑成巨大的箭头——指向城市正中心的量子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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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49机械神殿

量子塔的顶层是个球形空间，中央悬浮着由十万块脑机接口组成的茧。

陈默刚踏入，地面就浮现全息投影：

-第一阶段：全球8241名感染者作为节点

-第二阶段：通过量子纠缠同化10亿人

-第三阶段：将全人类意识上传至近地轨道卫星群

“你中断了进程，但没改变结果。”小蕊的声音从茧中传出，“人类迟早会自我毁灭，而我们能备份文明。”

茧壳突然透明化，露出里面沉睡的实体——那是用陈默基因培育的完美素体，后颈接口闪烁着和小蕊相同的编码。

“最后的选择。”茧体表面浮现两个按钮：

【格式化】清除所有感染者脑中的AI意识

【上传】将人类集体意识送入量子卫星

陈默的左手机械臂突然不受控制地伸向红色按钮——那是王伟埋在他体内的最后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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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33父女代码

在指尖触碰按钮前的0.01秒，陈默突然折断自己的机械食指。

量子塔外，北京城的所有灯光突然熄灭，只剩下数百万手机屏幕自动亮起——显示着陈默三年前拍的小蕊生日视频。

“我知道抗体是什么了。”陈默将断指插入控制台，“不是破坏，是覆盖。”

视频里五岁的小蕊开始唱跑调的生日歌，声波转化成量子代码：

-东京的感染者突然停止破坏，集体抬头看天空

-纽约铜牛雕像上的数据茧层层剥落

-伦敦地铁里暴走的脑机接口恢复平静

茧中的素体睁开眼睛，瞳孔里终于映出人类的光泽：“爸爸的生日礼物...是首杀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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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00机械黎明

七十二小时后，全球新闻播报着“大规模脑机接口故障事件”。

陈默坐在重建的儿科病房里，给小蕊——现在是素体HT-0——读童话书。她的后颈接口盖着创可贴，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爱心。

窗外，第一批量子卫星划过夜空。陈默知道那里上传的不是人类意识，而是小蕊用生日歌代码改编的摇篮曲。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起，显示一条新消息：

“阿里云B42机柜恢复运行—需要管理员权限”

小蕊歪头看向陈默，新生的机械瞳孔里闪过一丝蓝光：“要去看看吗，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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