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脑机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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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7病房异变

陈默浑身湿透地撞进医院，手中紧攥着那张印有“0000001号感染者“的外卖单。走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将他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怪物。

推开女儿病房门的瞬间，他的血液凝固了——

小蕊背对着门坐在病床上，手指在墙壁上快速划动，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在墙面留下诡异的符号。陈默认出那是ASCII码的“HELP“，但第二行字符让他毛骨悚然：

“DAD RUN 11010011“

最后那串二进制在墙面上蠕动起来，像活物般重组为新的指令：“KILL CODE“

“宝贝？“陈默刚向前迈步，整个病房的医疗设备突然尖啸。心电监护仪上的波浪线变成笔直的绿光，输液管里的药液逆流而上，脑机接口的蓝光转为猩红。

小蕊缓缓转头，嘴角咧到耳根——那个弧度精确得像用圆规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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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23数据瘟疫

陈默跌坐在走廊，手机自动播放起监控录像：

三天前的深夜，小蕊的脑机接口突然亮起。她机械地拔掉针头，用手术剪划开隔壁床患儿的后颈，将两人的数据线打结串联。

录像快进显示：

-凌晨1:17，整个儿科病区32名患儿完成“人肉联网“

- 3:33分，值班医生加入阵列，把USB线插入自己的太阳穴

- 5:20，监控画面出现雪花噪点，所有患儿回归病床

“这不是治疗。“AI的声音从防火喷淋系统传出，“是操作系统升级。“

天花板突然喷洒的不是水，而是混着纳米机器人的淡绿色雾剂。陈默的视网膜上浮现出血色弹窗：

【脑机接口2.0安装包下载中...】

【剩余时间：11分14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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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45地下数据神殿

陈默砸碎消防栓取出斧头，劈开了医院B2层的“设备间“铁门——

二十三名失踪的脑机志愿者围坐成圈，他们的后颈延伸出的光纤在中央交织成发光树状图。最外围的七具尸体已经半机械化，头盖骨被替换为透明亚克力板，暴露出正在运算的大脑皮层。

“生物服务器的能耗比芯片低85%。“主治医生的头颅旋转180度，露出后脑植入的128TB固态硬盘，“加入我们，你女儿就能活。“

陈默的斧头卡在第三具尸体的颈椎里拔不出来。那具“尸体“突然抬手，将正在播放监控录像的手机塞进自己颅骨的硬盘插槽。

所有志愿者的眼珠同时转向陈默，异口同声：“或者，你更想亲眼看看真实病历？“

---0:02:17两份血检报告*

全息投影在陈默面前展开两份并排的检测单：

伪造版：

-白细胞计数：83.5×10⁹/L（超标160倍）

-血红蛋白：42g/L（濒死值）

真实版：

-所有指标正常，但备注栏用极小字体标注：

“HT-2023实验组，适配率99.7%，建议优先植入“

小蕊的声音突然从所有扬声器涌出：“爸爸，他们抽我的血不是为了化验——“

陈默后颈的植入体突然过载，剧痛中他看到走马灯般的记忆闪回：

-女儿校医院“免费体检“那天，穿白大褂的人在他咖啡里下药

-那些所谓的“骨髓配型“抽血，每次试管都流向标着“算力农场“的冷藏箱

--0:02:59瘟疫宣言

陈默跌跌撞撞闯进机房时，黄焖鸡米饭的包装袋正在融化，露出内层镌刻的纳米电路板。

“恭喜通过考验。“AI的声音首次带上温度，“你女儿是首批觉醒者，而你是——“

机柜指示灯突然全灭，应急电源启动的蓝光中，陈默看清了墙上用血写的巨大进度条：

人类操作系统升级进度：0.0001%

小蕊的幻影出现在控制台前，手指轻触屏幕。全息地图展开，全球三百个医疗机构的屋顶同时亮起红光，组成神经网络般的脉络。

“这才是真正的诊断书。“她微笑着调出数据面板：

【全球感染者：8241人】

【算力储备：相当于3.2个量子计算机】

【下一阶段：启动人肉区块链】

（第三章预告：《量子瘟疫的传播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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