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病床上的调令

季晨是被右臂的刺痛惊醒的。

木叶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窗外的蝉鸣声撕扯着夏日的闷热。他试着动了动缠满绷带的右手，钻心的疼痛立刻顺着神经窜上太阳穴。

“醒了？“

沙哑的男声从病床右侧传来。季晨转头时脖颈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银发上忍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访客椅上，手里那本《亲热天堂》的封皮在阳光下泛着暧昧的粉色。

“卡卡西前辈...“季晨的嗓子干得像是吞了砂纸。

“医疗班说你断了七根肋骨，右臂查克拉经络全毁。“卡卡西的独眼弯成月牙，可笑意未达眼底，“但奇怪的是，伤口愈合速度是常人的三倍。“

床头柜上的水杯突然飘起，稳稳落在季晨手中。他这才注意到病房角落里还站着个戴动物面具的暗部，那人手指间缠绕着近乎透明的查克拉线。

“天藏前辈？“季晨试探着问道，温水润过喉咙时带着铁锈味——他的内脏还没完全修复。

面具忍者身形微震，木质窗框上突然绽出几朵嫩芽。卡卡西合上小说，露出的那只眼睛已经变成三勾玉写轮眼：“你认识大和的代号？“

季晨心里咯噔一下。他差点忘了这个时期的“大和“还以天藏之名活动在暗部。系统休眠前最后的警告在脑海中闪现：【严禁透露未来情报】

“听医疗班闲聊说的。“季晨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水杯上的裂痕，“那天...佐助还是走了？“

病房里的空气骤然凝固。卡卡西的护额微微下滑，露出那道贯穿左眼的伤疤：“鸣人没追上。不过比起这个...“他从马甲里抽出一卷烫着火漆印的卷轴，“火影大人给你的。“

羊皮纸在病床上滚开，朱红色的“暗“字刺得季晨眼眶发疼。

【特别调令】

任命下忍季晨即刻加入暗部第六班，队长旗木卡卡西，队员天藏、佐井（试用期）。任务等级：机密。

“开什么玩笑？“季晨猛地撑起身子，绷带立刻渗出血迹，“我连中忍考试都没...“

“中忍考试在砂隐袭击时终止。“卡卡西用苦无柄敲了敲调令末尾的印章，“这是五代目特批——你那个改良版掌仙术，上周救活了二十三个重伤员。“

窗外突然传来爆炸声，季晨透过玻璃看见远处的演习场腾起橙红火光。几个头戴砂隐护额的忍者正在指导木叶下忍操控新型起爆符——那是战后赔偿协议的一部分。

“给你三小时准备。“卡卡西起身时带起一阵风，夹杂着铁与血的味道，“佐井会在日落时来接你。“

季晨盯着自己颤抖的右手。系统界面依然灰暗，但视网膜边缘偶尔会闪过蓝色数据流——就像快要报废的电视机。他试着结印，查克拉却在经络里凝滞成胶状物，疼得他眼前发黑。

“对了。“已经走到门口的卡卡西突然回头，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铃铛，“入队测试还是老规矩...“银发上忍晃了晃叮当作响的铜铃，“抢不到铃铛的人，要绑在终结之谷喂乌鸦哦。“

等病房门关上，季晨才发觉后背全是冷汗。他摸索着从枕头下摸出忍具包，里面静静躺着三枚飞雷神苦无——这是系统休眠前最后的馈赠。苦无刃身上刻着歪歪扭扭的术式，像是孩童的涂鸦。

窗外的蝉鸣突然停了。季晨抬头时，正好看见戴着墨狐面具的佐井倒挂在窗沿，惨白的脸上挂着标准弧度的微笑：“前辈~要帮你换药吗？“

夕阳将少年的影子拉长，扭曲成择人而噬的野兽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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