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5章 玉面花魔杨古牧
翌日清晨。
岳灵珊静静躺在顾阳的怀中,闭目酣睡,口中不时发出几声梦呓:
“顾大哥,我吃不下了,我不要喝粥了。”
“不行了,顾大哥。我的肚子已经满了。”
“唔……”
顾阳轻抚着岳灵珊散落的青丝,听到她口中的梦呓,不禁笑出声。
笑声钻入岳灵珊的耳中,唤醒了睡梦中的少女。
少女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顾阳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
她先是茫然了一瞬,随即昨天那些旖旎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顿时羞得她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然而,现在两人的身体紧贴着,她只能将脸埋在顾阳的胸口上,呼吸间全是顾阳的气息,身体不禁又酥软了几分。
良久之后,岳灵珊才缓缓抬起半张通红的小脸,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顾阳,轻轻问道,“顾大哥,你会娶我吗?”
顾阳柔声道:“在我心目中,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闻言,岳灵珊眼角挑起一抹喜色,眼眸中的水波化作感动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顾阳的胸口上。
“顾大哥,我一定会我娘一样,做一个好妻子的。”岳灵珊真挚地说道,整个人依偎在了顾阳的怀中。
顾阳抱着岳灵珊,与她温存片刻,告诉她自己要闭关的消息。
岳灵珊微微一怔,但很快代入了妻子的身份,温声道:“顾大哥,你放心闭关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华山派的。”
顾阳笑道:“这话是你学师姐说的吧。”
岳灵珊脸色一红,点头道:“我看爹爹每次闭关时,娘都是这么说的……难道我说的不好嘛?”
说到最后,岳灵珊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小心,那是妻子对丈夫的敬畏。
“不,你说的很好。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更活泼一点,不用像师姐那样操心。”顾阳翻身将岳灵珊压在了身下。
岳灵珊浑身一颤,轻咬着唇瓣,心中却是充满了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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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堂。
顾阳当众宣布了自己要在思过崖上闭关数月的消息,并安排宁中则接任岳不群的副掌门之位,在他闭关之时,负责处理华山派的大小事务。
成不忧与丛不弃虽然心有不服,但是在顾阳凌厉的目光下,不敢说出半点反驳的话。
随后,顾阳又拿出了他所撰写的武藏,让宁中则在他闭关的时候,因材施教,让一些在剑道上没有多少天赋弟子,转修武藏中的武学。
这一番决定,可谓是在华山众人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剑气之争刚刚平息,现在顾阳又要让一些弟子不用练习剑法,这是何道理?
成不忧忍不住起身:“掌门,我们华山派以剑法闻名,学习其他武学,这不是主次不分吗?”
顾阳朗声道:“少林有七十二绝技,武林有太极剑法、太极拳经,世上武学万千,剑道只是其中之一,若是只练剑法,华山派如何能够超越少林、武当?”
超越少林、武当?
众人暗自咋舌,以华山派的现状,他们大多觉得能够华山重回五岳之首,就已经是万幸之事了。
没想到掌门的眼光,居然已经定在了超越少林、武当之上。
成不忧顿时没了话说,顾阳的志向之大,早就跟他不再一个境界上了。
安排好一切之后,顾阳便带着曲非烟上了思过崖。
曲非烟知道顾阳这次闭关只是在掩人耳目,不过一想到自己数月见不到师父,心中就有几分不舍。
顾阳揉了揉她的头发,从怀中拿出了《紫霞秘笈》,交到了她的手上:“我的好徒儿,好好练功,等师父回来,你要是还没入门的话,可别怪师父打你屁股喽!”
曲非烟接过《紫霞秘笈》,指尖在泛黄的封面上轻轻摩挲,忽然抬头狡黠一笑:“师父,若是我练成了,可有奖励?”
顾阳挑眉:“你想要什么奖励?”
少女道:“我想见见圣姑,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曲非烟虽然是曲洋的孙女,但曲洋从未带她上过黑木崖,她自然也从来没有见过任盈盈,心中十分好奇圣姑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好,我这次回华山,就把盈盈带回来。”顾阳答应了曲非烟这个要求。
是夜,顾阳运起轻功,悄无声息地离开思过崖,来到了华山脚下新建的福威镖局之中。
林震南夫妇早已得到顾阳的命令,为他准备好了一匹千里马,以及一个包裹,里面装满了顾阳要求备齐的东西。
顾阳检查了一下包裹,然后毫不拖泥带水地驾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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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
一名虬髯大汉走过城门,大步穿行在城中的街道上。
只见他腰挎两柄短刀,一身青色的布衫,土黄的脸上斜贯一条狰狞的刀疤,显得无比凶神恶煞。
路上行人见到青衣大汉这般模样,也纷纷退避三舍,以免招惹到麻烦。
青衣大汉见状,得意地笑了笑,笑声极大,四周的路人只觉耳朵一阵嗡鸣,心中对大汉更是畏惧三分。
青衣大汉在街道上左拐右拐,突然拐进了一个小巷之中。
小巷尽头是一大片绿竹丛,青衣大汉站在绿竹丛外,摸了摸脸上的胡须,发出了一声轻笑,随后大步迈进了绿竹丛中,直至眼前出现七八间竹舍,才停下了脚步。
正在劈竹子的绿竹翁见到青衣大汉,顿时眉头一蹙,起身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闯进老篾匠的地盘?”
大汉勾唇一笑,粗声粗气道:“听说日月神教的圣姑隐居在此,老子正好缺一个妻子,特来求娶圣姑。”
“放肆!”
绿竹翁闻言大怒,手中蔑刀寒光一闪,直取青衣大汉的咽喉。
刀锋未至,凌厉气劲已掀起满地竹叶。
“好刀法,劈竹子还不错,但要对付老子……”大汉冷哼一声,陡然抽出腰间的双刀,一刀击开了绿竹翁的蔑刀,同时另一刀挥向了绿竹翁的胸口。
竹叶纷扬中,绿竹翁急退三步,饶是如此,他的胸口衣襟还是被刀划破。
要不是刀上并没有附带内力,光是这一刀,就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绿竹翁心中骇然,忙问道:“你这刀法……你跟万里独行田伯光,是什么关系?”
青衣大汉轻啐一口,不屑道:“田伯光是什么东西,也配跟老子比?”
绿竹翁警惕道:“那请问阁下是何人?既然知道这里居住着日月神教的圣姑,还敢来此大放狂言?”
“听好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玉面花魔杨古牧。”青衣大汉双手叉腰,冷笑道,“日月神教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今日圣姑从了我,还则罢了;若是不从,他日我直接掀了日月神教,让你们的圣姑给我当洗脚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