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对高中生
大间KTV内，两位少女兴致勃勃握着麦高歌。三个人顶大包间，兰斯觉得有点浪费。除了空间的大小，仪器设备说实话差别是不大的。
起初二乃放不开身段，不太想唱歌，在陈雨婷的明为安抚实为激将的话术，她索性唱了起来。一首，两首，昏暗的环境和迷离的彩灯，逐渐上头。
二乃多唱樱岛歌，陈雨婷唱国语，两位美丽少女的音喉都不赖，二乃舒缓轻柔，如炎热的夜晚吹过的海风，雨婷嘹亮清脆，婉转如百灵鸟啼唱。
“兰斯，别再磨蹭，到你了！”
“兰斯，上吧！”
两位少女唱得有些累了，终于想起一旁划水摸鱼的兰斯，本来的目的就是考量他的声线能否上庆典节目，嗨过头了一时忘记。陈雨婷可不是二乃那般好糊弄，她能从兰斯的一个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吧，说实话我觉得自己的歌喉很差，不要笑话我哦。来一首《安和桥》吧。”
兰斯在屏幕把BJM录入，开始酝酿。
“让我再看你一遍从南到北…”
此歌是兰斯为数不多能正常唱出来的，因为这一首歌他听了许多年，曾经练习过多次。如果满分是一百分的话，这首他自信能拿八十分，换一首陌生或者仅仅是熟悉的话，估计是及格都难的。
一曲终了，二乃率先鼓起了掌，“兰斯！很好听哦！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差！”
她虽对部分中文还不太熟悉，比如吹过的牛B，牛B是什么？但不影响她感受这歌悠长的意境。兰斯的声线应该是故意配合曲风，那种沙哑沧桑感，特别有魅力！
反观陈雨婷露出了思
索的表情，“我大概了解兰斯你的情况了…声音还好，你再试试你不拿手的。”
“好吧，做好心理准备。”兰斯无奈，这话同时也是对自己说的，丢脸的准备。
接下来的两分钟，KTV内尴尬的精灵飞了两分钟。
二乃变成了表情包，不敢置信的模样，明明唱歌的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只是换了首就变成那种样子啊？！她不能接受，实在…难听到她想昏迷过去。
陈雨婷前后没有特别大的反应，银发覆盖之下的俏脸不管是动听还是难听一直都是平和的。
“是有点难办…兰斯你的那首《安和桥》恐怕没法和会唱歌的人竞争庆典节目。”
有一说一，即使是兰斯的拿手好戏，也不过是好听的程度，但一般有专门练习过的人唱会比他好出起码两个层次。兰玲高校的庆典，想凭兰斯的歌声通过海选，不现实。
“声线虽然有点断断续续，模糊不清，但也不是不能听那种程度…我再想想吧。”
于是，KTV的主角替换成赏心悦目的两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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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旅行剩下的两天是阴霾天气，不止云层，连学生的心情都是灰暗的。也许唯一开心的是陪同过来的教师，不用左右担心学生外出是否碰见意外。
也还好山庄足够大，娱乐区足有三层。加上庆典的事情，学生们在商讨完节目后，顺带在山庄排练预演，雨天带来的苦闷很好排解了。
本来兰斯是打算和田中一起在宿舍打王者打发时间的，这时候他不大敢触姜妍妍的霉头，虽说是存档了，可女人的心情如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怎料，还没来得及开一把，就被陈雨婷用微信叫了出去，两人在娱乐区的茶餐厅碰面。
一位绝色的银发少女在扶式电梯附近等候，亭亭玉立，如一朵摇曳生资的青莲。有冲动的少年过去搭讪，要微信，她原本甜美和蔼的表情骤变，口出恶言如毒蛇喷洒它的毒液。
恼羞成怒的少年急了眼想动手，陈雨婷冷淡提醒对方附近是有监控的，顺带一提包里有着足以让普通成年人电昏过去的防狼电击器，对方才善罢甘休。
带兰斯抵达，少女一改面貌，宛如刺猬收起了尖刺。
“我说你啊，好好拒绝了人家不就是，为什么要骂人呢？”他刚在不远处见到刚才的一幕，有点哭笑不得。
陈雨婷用笑脸回答，“刚刚的人是来搭讪的，搭讪就是有企图，企图是什么呢？交朋友？别开玩笑了，搭讪的人都是不怀好意馋人家身子，下贱！”明明嘴上不客气，偏生无法让人升起讨厌的感觉。
兰斯没法说服她，陈雨婷不管是任何事情，总有一套能自洽的逻辑。
在茶餐厅，点两杯饮料，陈雨婷开门见山说，要让他用唱歌参加海选，兰斯蒙了。
“如果是普通上台唱歌，兰斯你是比不上那些音乐声的。我注意到参选有特摄节目，专门找教师了解一番。这个特摄简单概括就是特技！”
陈雨婷双手举在半空，仿佛龙叔上身“duang”的一声。
“包括但不限于MV的形势，我们可以采用风景和调音把你的不足弥补上。我跟你看个视频。”
陈雨婷手机播放Kristian在夕阳天台上唱着《Wolves》的视频，人帅，风景美，歌好听。晚霞如金光，给少年镀上了一层不真实的滤镜。
“来一波复刻，再来一首根据你的声线相仿的《呓语》作为后备。我有把握兰斯你一定会选上的！”陈雨婷双目放精光盯着兰斯。
“我觉得…”不大行还没来得及说出，她打断施法，“想不想姜妍妍对你刮目相看？想不想她原谅你去单身派对的所作所为？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彰显你男性的魅力，加大她的沉没成本，一箭双雕！更重要的是，最近的花销挺大的吧？不管是作为社团还是个人选上都有红包奖励。”
似曾相识的话语，莫名的既视感。
不可否认，陈雨婷的提议诱惑力是有的。两人开始更为具体的细节敲定。
比如设备的租借，取材的地点，聘请调音师，还有兰斯自身对两首歌的练习。颇有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告别山庄后，庆典节目海选顺利如约进行。
校内的影剧院作为海选的舞台，只要是报名参加的人或者社团成员都可以在下方的百人观众席观看。
顺带一提，二乃报名参加了。租来的调音师多干了一份活，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价格便宜的缘故，给二乃配舞台BJM直接用番剧的混几个音，效果不说太差也说不得上好。
二乃特意换上霓裳羽衣，满月的辉夜姬，在曼妙起舞。不说男生了哪怕评审团的女生也为之着迷。
一曲舞倾城，恍如天上仙。
“各位觉得如何？”待表演结束，学生会副zhu席罗海峰出声询问。海选不是直接由十名评委决定的（五个导员，五个学生）场内的观众占比30%。节目是否通过要众人投票拍板，较为公正。
一个身材娇小，身高大概不到一米六的娇俏少女，穿着兰玲校服，长着可爱娃娃脸的她用淡漠的语气道，“学生人气投票很高，表演也十分出色，但这是庆典不是祭典，她一个人恐怕无法驾驭整个舞台，诸位觉得如何？”
别看她长得萝莉，实际上她是此次庆典海选的主要负责人，学生会会长乔心语。白色衬衫胸口附近不是大众学生一样的蓝色蝴蝶结，而是小巧玲珑的鸢尾花金扣。如果学生会会长是男生的话就普通一金链，是女生的话其实也是金链，不过乔家是兰玲的董事之一，乔心语怎么喜欢怎么来。
“会长不愧是会长！一阵见血！我赞同！想我泱泱华夏，三千年文化，庆典岂能用上不了台面的夷寇舞技？”吹捧者A发动阿谀奉承技能。
“没错！我们不仅要考虑表演人员的素养，还要考虑观众的体验。有一说一，这位女孩的舞姿确实不错，但有失风俗，难登大雅之堂…”吹捧者B直接抨鸡二乃惹火的曲线，暗拍马屁。
“会长是天！会长是理！会长万岁！会长是萝莉真的太好了…呜！呜！”此人被拖了下去。
一众阿谀奉承途中莫名插入了奇妙的话语，乔心语叹气，没有理会。她仿佛在朝堂上审批奏子的殿下，一言可决定一切，无聊。如果她不发声，议论是公允的，而她一出声就变成了一言堂。
“你们别这样，我只是提个意见，有不同意见的可以提出来。比如直接让舞蹈社的人加派人手之类的。”
“会长，这恐怕舞蹈社的人不行。”一位眼镜妹出声，“这位同学刚表演的应该是神乐舞，没有一个月的排练恐怕很难呈现她那样惊艳的舞台效果。”她是舞蹈社的社长，dai表出席评委。
“那…投票表决吧，客观来说，我觉得蛮好看的，观众的热情十足。各位，做出从心的决定。”乔心语单手托着下额，桌底下一双白玉象筷搭在一起。
怎么都好，快点结束吧，后面还有…两百多个报名的？！乔心语心塞，有点后悔参与了。原本这是学生会长的分内事，可交由副会长打理也不是不行。
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就这么灰溜溜逃走，一定会被嘲笑的…小学生会长什么的…才！不！要！
投票结果出来，绿色通过票三，红色反对票七，观众手上的按钮有86%的热度（超过78%算作一绿票），很可惜，二乃没有通过海选。
结果是当场告知，没有更多的形势等通知什么的。
“二乃，不要灰心丧气，你已经非常棒了！”兰斯安慰道。他是过来应援的，一同过来的还有三叶。
“没错！捏酱别不开心，那些人真的是不懂的欣赏！我们回家！哼！才不稀罕上什么节目呢！”三叶抱住二乃，十分担心姐姐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实际上，二乃远比三叶想象中坚强。她不过是有些遗憾，在登台演出的时候她已经有一种预感，是无法通过的。表演，尤其是舞蹈没有团队很难通过。
“放心啦~我没放心上。兰斯…你什么时候上台海选？我蛮期待兰斯的表演哦！”二乃轻笑道。在学校，兰斯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她自然期待兰斯的表演。
三叶一脸怀疑，如雪螓首浮现轻蔑的神色，“就他也海选？我可不相信整天宅宿舍的你会有什么才艺。”
“三叶！不得无礼！”
“没事，我已经习惯她那张不饶人的嘴巴。”兰斯目光平静放二乃上，解释道，“海选是有三天的时间，我参加的是特摄类型，最后一天把成品效果发给评委会就行。主要原因是还有更多的细节要打磨，歌曲的练习，还有着装方面之类的…我也没十足的把握。”
这是实话，恐怕要明天才开始正式拍摄，今天陈雨婷去操劳场地以及设备问题。
“这样子啊，那视频能发我一份观赏一下吗？”
“…怪不好意思的。”兰斯对陈雨婷设计的半耍帅半唱歌的节目呈怀疑的态度，怀疑她到底是一个恶作剧，还是真有通过海选的可能性。“但既然二乃你说了，在发给评委组之前，给你一份也没问题。”
二乃灿烂的笑了，“嗯！约定好了哟！”
“嗯。那我先走了，还有一件事要处理一下。”兰斯点头，没有对三叶的挑衅眼神有更多的回应。
今天他确实还有一件事要处理，那个说自己是虎鲨经理来签约的电话，那人真的带着合同来到了兰玲高校。他需要带着付了八百块的律师过去洽谈，当然这是对方已经身份证明后他再找的律师，不然不纯憨憨吗？
对方口头给出的条件很优越，具体还是要看合同，而牵涉到一笔对高中生来说不菲的费用，找律师是最靠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