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年年纳小妾，个个十八岁
呜！~
狄青张臂如弓，猛然掷出手雷。
黑亮的陶制手雷冒着火花和蓝烟划出长长的弧线飞往山脚，即将落地的时候轰然炸开。
这次的爆炸没有那么震耳欲聋，听上去还真像个大号炮仗，声音极为清脆。
“装药几钱？”
听着清脆的爆炸声，狄青不满地皱眉询问，却没有直接质疑手雷的威力。
刚逞强在震天雷方面吃过亏，没问清楚之前不能再冒失了。
这小子绝对不是好惹的主！
对主将没有敬畏，想怎么调戏就怎么调戏……有真本事在身上不能随意呵斥。
罗青满意地竖起一根手指：“装药一两，再加上陶制外壳，总重三两。普通士卒掷出六十步没什么问题，力大者掷出百余步也不稀奇，爆炸后碎片伤敌范围为三丈，可破甲。”
这个装药量其实挺足的。
毕竟不是原始版本的黑火药，里面还加了糖，又进行颗粒化处理，爆炸威力在普通黑火药五倍以上。
装药量不能再多了。
再多，扔不了多远也是白搭。
也可以制一批加大号的，专门勾引西戎骑兵来追击的时候用来阴人，应该百试不爽。
谁规定手雷一定要扔远呢？
当成诡雷使唤也挺好。
逼急了的时候也能当成地雷使唤，还能当成爆破筒使唤……总之，在用手雷杀敌方面罗青自以为技巧纯熟炉火纯青。
“当真可破甲？”狄青敏锐地抓到了重点。
杀伤面覆盖方圆三丈。
还能破甲。
这样的好事上那找去？
倘若此事为真，禁军的火龙、火鸦似乎也没那么让人眼馋，边军出了骑兵之外可以多出一个崭新的兵种——投弹兵？
“呃……”罗青没敢打包票垂首沉吟片刻才认真回复：“破不了锁子甲和步人甲，破西戎蛮子的皮甲和普通铁甲简单。”
黑火药毕竟底子薄。
如果折腾出TNT装且药量达到50克的话，破开锁子甲和步人甲不是什么难事，即便是陶制破片在TNT加持下爆发出的威力也不是普通铠甲可以抵御的存在。
狄青眼神急切，双手抓着罗青的肩膀猛晃：“破开皮甲就够了，破开皮甲就够了，毛奴部落的那帮狗崽子哪有资格穿铁甲？”
“都指挥使想彻底歼灭毛奴部落？”罗青也突然来了兴致。
进攻战是赚钱的买卖。
——抢粮、抢钱、抢牛羊、抢娘们。
没想到，大赵王朝的狄青居然跟他熟知的那个狄青一个路数，就没想着老老实实地打防御战，而是动了开疆拓土的心思。
好事，必须支持！
主将有野心，冲封侯拜相使劲，属下就能跟着吃肉喝汤，好好挣一份偌大的家业后半辈子躺在金窝银窝里享受生活。
狄青闻言哈哈大笑，笑得脸上的灰尘扑簌簌乱飞：“毛奴部落算什么？本使攻破西戎王城，捉拿李家一脉所有血亲向官家大礼献俘！”
罗青：“……”
这是想发动大灭国战呐！
他不拦着，反正黑火药改良技术和手雷、地雷制造技术握在自己手里，不怕赚不到功勋，赚不到银子。
战争规模越大，他这种掌握着强力军事技术的人才就越受重视，越不容易被丢到前线当成炮灰消耗。
也算好事。
当然，战功他也不想放过。
可以在征讨两国边境出的几个小部落的时候率兵出征，打一些没什么风险的小仗累积军功。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军功都是最可靠的保障，比财富靠谱的多。
“你以为本使在吹牛？”
狄青看他沉默不语顿时恣意大笑：“征讨毛奴部落，我虎翼军足以攻陷金汤城，横扫毛奴、岁香、尚罗等西戎部落。待官家接我战报，必然派大军助我大破西戎生擒敌酋……”
画饼了！
又画饼了！
领兵打仗的将军，最擅长干的事就是画饼，就像穿越前的连长，最擅长勾勒攻占加勒万河谷东段的美妙画面。
罗青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可是，现在听到狄青画饼，依然忍不住浑身燥热，热血滚烫。
那可是开疆拓土，灭国的功勋，那个男儿能割舍这样的诱惑？
即便知道主将是在画饼，他也压不住内心的小雀跃准备参合进去：“末将愿率为先锋！”
“先锋？”
狄青的脑袋摇晃得跟拨浪鼓似的，脑袋上的尘土扑簌簌地到处乱飞：“我的罗将军，你可不能当先锋，不管是震天雷还是掌心雷，都是咱虎翼军破敌灭国的大杀器。在某家看来比禁军的火龙、火鸦都好使，哪能让你当先锋。”
开玩笑。
前几天率军出关一战，一千骑出六百余骑归，折损超过三成，差点没疼死。
如果当时有了震天雷和掌心雷，狄青才不会傻兮兮地采取哪种猛冲猛打的方式仗着虎翼军锁子甲的防御优势取胜。
诱敌上套，设伏全歼，不省事吗？
干嘛非得跟自己的袍泽兄弟过不去？
“请指挥使放心，黑药配方和陶器模具末将已经移交营属工匠，只要硫磺、硝石等物料调派得当，批量生产不是问题。”罗青极力争取先锋大将的位置。
不争是傻子。
手雷、地雷和制造它们的黑火药都不是什么高技术含量的东西，很容易被人破解其中秘密，不能作为安身立命的依仗。
还是军功更靠谱一点。
大赵王朝虽然有崇文抑武的风气，但，对待身上有功勋的将门世家还是会给予充沛的经济特权。
只要不染指兵权，钱随便转，奢靡生活随便享受。
这就够了。
他又不像跟大赵王朝绑死，只要能争点军功舒舒服服过日子就行了。
所以，搞个先锋大将的身份，顺顺当当地剿灭几个西戎部落，就足够他躺着吃一辈子。
年年纳小妾，个个十八岁。
挺香的！
狄青大惊失色，双手颤抖着抓住他的肩膀颤声询问：“兄弟，你当真把黑药配方交予了营属工匠？”
傻孩子，心可真大！
这么宝贝的配方可以繁衍出一个强盛的家族，甚至获得官家青眼，咋能随便交给别人呢？
本使都没敢开口问你要。
好吧，回头本使向官家密奏此事，确保给你一份大大的封赏和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