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墙中之鼠
破旧之人爆发出的气势震慑住了布莱恩，他浑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破旧之人看着他，脸上突然刮起一个残忍的微笑。
他从衣服里掏出手枪，将弹匣退下来，给布莱恩展示。
“我手枪里只有4发子弹，你可以选让谁死。”
布莱恩大喊，“一共就他妈四个人！我选什么！”
“不，”破旧之人摇着头，“别忘了你自己。”
他指了指布莱恩的脚下，“闻到汽油味了吗？你觉得，是被烧死好，还是被枪打死好呢？”
布莱恩不说话，眼神开始看向坐着的四个人。
他妻子和情妇的身体都开始颤抖，母亲大哭起来，眼泪不断地滑落，父亲铁青着脸，和他对望着。
“杀了我吧！我老了，没有用！”
他父亲大吼，布莱恩听到后眼泪涌了出来，他哭诉着，“父亲，对不起！”
破旧之人很快站到了父亲的身后，“砰”一枪结束了布莱恩父亲的生命。
“第一个。”
他说着，吹了吹枪口飘出的硝烟。
“不！不是他！”布莱恩大吼，“父亲！父亲！”
破旧之人轻笑了一下，“下次你可要说清楚一点，快点选吧！你要让谁死！”
他挂上了诡异的微笑，十分享受这种场面。
布莱恩的眼神，在发妻和情妇之间游移。
妻子大喊，“布莱恩，我们可有个孩子！”
破旧之人马上补刀，“你说迪伦是吧？他已经死了。”
布莱恩的眼神立刻挪到情妇身上，情妇赶紧也大叫起来。
“我们也有孩子，只不过没告诉你。”
“没有，”破旧之人笑着，“我们调查过，那个孩子是她生的，但父亲不是你。”
布莱恩咬紧牙关，用眼神示意破旧之人，杀掉情妇。
破旧之人很乐意，“砰”一声巨响，尸体侧倒在地上。
布莱恩的眼神开始在妻子和母亲之间来回跳跃，他几次咬着牙，但都没说出声。
时间已经过去3分钟了，他还是没下定决心。
破旧之人指着手上的表，“你还有5秒钟。5……4……”
“等等！”布莱恩大叫，他实在是无法下定决心。
在最后一秒倒计时之前，他高喊，“妻子！我选妻子！”
破旧之人点了点头，一枪把年长的女士终结。
布莱恩傻了，他高喊，“我说要杀了妻子！你在干什么！”
破旧之人翻了个白眼，“你又没说明白。”
他抬手，将最后一发子弹射入他妻子的脑中。
布莱恩面如死灰，他看着面前的四具尸体，缓缓低下了头，悔恨的泪水从他脸上滑落，滴到柴火上。
他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你根本就没想放过谁，是不是！”
破旧之人没有说话，他从拿出打火机，平静的看着布莱恩。
“下地狱问撒旦去吧。”
他点燃了柴火，火光瞬间升腾，彻底吞没了布莱恩的身形。
他在火焰里尖叫着，但声音被热量扭曲，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歌声。
麦克低下头，缓缓出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众人没过多久也离开了，硕大地仓库里，只剩下熊熊燃烧地火焰，和如墨地浓烟。
一周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托马斯恢复的，远比医生想象中的要好。
应该是因为体质高的原因，他几乎全好了，医生告诉他，下一周左手不要提重物，不要过度运动，就能完全恢复，和没受伤时一样。
托马斯开心的和医生告别，穿上破旧之人给他送来的新衣服，一套十分合身的西装，开着车离开了。
他的心情还算不错，这可是他第一次面对数倍于他的敌人，还只是受了点小伤。
“系统还是厉害，得多参加点拍卖活动，多换点积分。”
他嘀咕着，启动了车辆。
现在他在纽普市偏东得位置，女皇区靠近海岸得位置，他需要一直往西开，回到曼哈登区。
开了一阵略感无聊，他拧开收音机，想听听音乐。
一打开，就是新闻播报。
“……纽普市警察局长，于今日宣布辞职。在辞职演说上，他向公众强调，辞职只是因为身体原因，和之前发生的恶行事件毫无关系。但据本台记者……”
托马斯觉得无聊，赶紧拧按钮，换到下一个电台。
就在这时，他听到“哐当”一声响，车抖了一下。
原来是在拐弯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个流浪汉，他和他的手推车撞到了托马斯的车上。
“法克！”
托马斯大喊，赶紧下车看看情况。
毕竟是自己撞到人了，他的态度十分温和。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蜷缩成一团，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那被子满是破洞，脏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抱歉，你没事吧？”他蹲下，伸手去拉那人，恶臭充盈他的鼻腔。
倒在地上的人动了一下，托马斯放下心，应该没出大事。
他掀开盖在流浪汉身上的被子，看到的却是一抹闪亮。
匕首被流浪汉拿在手里，猛地刺向托马斯。
托马斯就地翻滚，躲开了进攻。
流浪汉把被子彻底掀开，站了起来。
他的身高至少在180厘米以上，身材非常健硕，衣服整洁，根本不是流浪汉。
他嘴角裂开一个笑容。
“托马斯先生，墙中鼠向您问好。”
话音落下，他整个人就好像炮弹一样，朝着托马斯撞过来。
托马斯侧身躲避，捏起右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肩膀上。
伪装成流浪汉的壮汉，身体都没有摇晃，直接挥舞匕首，切了过来。
托马斯再退，边退边大声喊，“我不在乎你们是谁，惹了我没有好下场，我给你个机会，现在滚的话，我不会计较。”
壮汉笑着，“很有胆量，你的父亲也和曾你一样。”
他大踏步向前，如同重锤，狠狠的将匕首刺过来。
托马斯没有后退，既然谈判失败了，只有进攻了。
他也上前一步，直接钻到了壮汉的怀里，用手肘狠狠的撞击他的胸口。
壮汉被打得喘不上来气，慌忙后退。
托马斯立刻跟上，右拳直刺，像是长枪一样，捣向他的鼻梁。
这下壮汉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泪。
托马斯踢出一脚，把壮汉踢飞。
壮汉倒下了，他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头还在地上弹了一下，流出鲜血，匕首也被他扔了出去，掉在地上。
托马斯捡起匕首，来到壮汉身边，把匕首放在他的脖子上。
“说！你他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