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向阳
下午的时间很宽裕，只有零星的客人。
端木燕和马灵灵开始学习工作流程，很快就上手。
而且他们还见到一个意外的人——李炘南。
端木燕原本还很好奇为什么饺子馆会有钢琴，现在算是明白了。
蕙姨提到李炘南就打开了话匣子，主动讲解。
端木燕和马灵灵这才知晓李炘南的身世，唏嘘不已。
也明白了敏慈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人对视，不是内向，而是在逃避自己的过去。
几人聊天的时候都很小声，没有打扰到李炘南。
阳光从门口闯入，趴在李炘南的背上，金光衬托的他像是王子一般。
当李炘南手指触碰到钢琴的瞬间，灵动的音符便倾泻而出，流畅自然，没有丝毫的卡顿。
每一个音符的力度和节奏都恰到好处，高音清脆明亮，如同清晨山林中鸟儿的啼鸣；低音深沉醇厚，仿佛远处传来的阵阵钟声。
他的演奏饱含深情，指尖流淌的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诉说自己的故事。
弹奏欢快的曲目时，节奏明快，音符跳跃，如同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让人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而演奏悲伤的曲子时，旋律低沉婉转，如泣如诉，仿佛能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痛苦与挣扎，听众很容易被带入到特定的情境中。
风格多样，技艺娴熟。
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端木燕才感觉的自己的双腿因为站太久而发酸。
而马灵灵、蕙姨和敏慈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下，静静聆听。
端木燕：“……”
不是，你们坐下怎么也不喊我一声？
他龇牙咧嘴的坐下，双手轻捶双腿，缓解酸痛。
一开始他还没意识到蕙姨说李炘南音乐天赋好加上多年苦练钢琴什么意思，现在明白了。
含金量真的高，能让他一个对音乐不感兴趣的人听的如痴如醉。
难怪被人称为钢琴王子，确实有点东西。
敏慈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摘下围裙，扫了一眼李炘南，离开饺子馆。
“她要去哪？”端木燕问道。
马上要到晚饭时间了。
“接孩子。”蕙姨答案到。
端木燕惊了，“她有孩子？！”
不怪他震惊，敏慈看起来二十出头。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噗嗤！”蕙姨笑出了声，“是我的女儿和敏慈领养的一个男孩。”
“哦，这样啊。”端木燕恍然大悟。
时间来到六点，李炘南结束弹奏，客人开始到来。
敏慈带着两个孩子回来。
左边是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梳着双马尾，活泼可爱。
她叫小兰，蕙姨的女儿。
右边是个穿着灰色长袖外衣的男孩，年纪和小兰差不多，双手抓住敏慈的手，看上去很内向。
他叫向阳，敏慈领养的孩子。
走入店内，他像往常一样扫视一圈，目光骤然定格。
端木燕察觉自己被人盯着，转身一看，是个男孩。
下一秒，向阳松开敏慈的手，跑到端木燕面前，伸出手，脸上露出略显僵硬的笑容。
“你好。”
声音很小，却让蕙姨和敏慈惊诧万分。
就连一向淡然的李炘南都忍不住眼皮跳动。
端木燕注意到几人的表情变化，不明所以。
他和向阳握手，礼貌回应。
“你好，我叫端木燕。”
“我是王向阳。”
他没有说更多话，返回敏慈身边。
小兰的注意力放到了李炘南身上。
“炘南哥哥，我想学钢琴！”
她小脸充满激动，想成为和李炘南一样的人。
只不过称号要从钢琴王子变成钢琴公主。
李炘南微微一笑，没有拒绝，示意小兰坐下，开始悉心教导。
敏慈没有说什么，带着向阳上楼。
端木燕来到后厨，“蕙姨，刚才向阳和我打招呼你们怎么那么惊讶啊？”
马灵灵从一旁毛出脑袋，满脸好奇。
现在客人不多，聊两句没什么。
蕙姨轻轻叹气，介绍了向阳的身世。
并不复杂，他从小就是个孤儿，无依无靠，后来孤儿院发生火灾被烧毁，几经辗转之下遇到了敏慈，被领养，目前住在饺子馆楼上。
端木燕听完有些感慨，怎么向阳和李炘南都是孤儿，或许这就是造化弄人吧。
楼上。
敏慈带向阳进入房间，放下书包，拿出作业。
阳台有个小书桌，大小正合适。
向阳乖乖坐下，敏慈没有离开，而是身体半蹲，保持和向阳同样的高度。
“能不能和我说说，你今天为什么会主动跟人打招呼。”
向阳微微低头。
敏慈明白这是不想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不想说没关系，那就不说。”
她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她要开门的时候，向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让我很有安全感，跟你们很像，但又不太一样。”
敏慈嘴角微微上扬，“这样啊，挺好的。”
事实证明，时间不止是在听李炘南弹琴的时候过的飞快，忙碌起来也一样。
这不，端木燕感觉干活正在劲头上，猛然发现已经八点多了，店里的客人都走光了。
毕竟是饺子馆，不是拉面店，这个点不会再有客人来了。
下了班，端木燕和马灵灵去散步。
至于住的地方不用操心，饺子馆楼上都是蕙姨的。
而且他俩今天工作表现优秀，也聊得来，蕙姨答应低价租房。
“端木，想什么呢？”
马灵灵见端木燕一反常态的安静，用胳膊怼了他一下。
“我在想，其实我和李炘南跟向阳差不多，没有双亲，只不过小时候有我爸照顾。”
“哟，这可不像你，咱们换个角度，假如你爸其实没死于爆炸案，然后平安归来，你想对他说些什么？”
“既然你都已经死了，那还回来干什么？”
“……”
马灵灵无语凝噎，小脸皱成一团。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端木燕继续说道，“但也不太一样，我爸是因为查案才被害死，而凶手还没抓到，迟早有一天我要为他报仇！”
“行了，不聊这么沉重的话题，我听说前面有个公园，风景很好，我们去看看吧。”
……
微凉的晚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有些喧嚣。
可细听之下，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静谧。
很矛盾。
不静谧的北淼骑着车向饺子馆赶去。
他恰准现在李炘南还没有离开，准备过去煞煞这个“队长”的威风。
以前这家伙不训练就能打异能兽可以算了，这次遇到欧克瑟吃了瘪，他当然要趁这个机会落井下石。
内战幻神，名不虚传！
“哼，不管论长相还是论才华，甚至是实力，我哪一点不如李炘南？凭什么他能当队长，我要被他指挥！？”
尽管李炘南从未指挥过。
正准备加速，电话响起。
停车，掏出手机。
美真打来的。
“喂？”
“北淼，XX公园出现异能兽，你快去看看！”
北怼怼立马上线，“我记得东杉不是在你身边嘛，离得近的你不使唤，给我这个离得远的打电话，怎么，你也想指挥我？！”
美真不明白这个“也”是什么意思，没心思争论。
“从距离来看，你比较近，可以尽快赶到现场。”
北淼发完牢骚，恢复正常，“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