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的诡异修仙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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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礼”

“……不是,那不是你爹吗?血肉至亲咱们好好说道不行,干嘛一定要把你位高权重的爹,偏偏往那大义灭亲的绝路上逼?”

“老娘能赶回来配合你演场戏不错了,没加班费还想干扰我追逐诗和远方?反正就算把他逼得急了要砍死个人……死的又不是我自己。”

“嗨你他嘛……”

凌城恍惚,李砚痛骂,众人死寂,徐庸更是已经做好了磕头的准备,也不知道把这酒楼磕塌了,少司命能不能饶了自己兄弟这一次。

可他们都不知道,凌霜暂代说出的这番话比他们辩驳十句更有效,凌城到现在才开始真正相信,自己的女儿确实借魂在了李砚的身上。

……杀不得啊。

“司命。”李砚将凌霜的人格一脚踢了回去,本想行礼却又觉得有些前后矛盾,只好继续直身喊道,

“你的厚爱我受之不住,这份家产还是给别人去吧,陇州我是必须前去的,你的阻拦起到只能是反效果。”

“可如此强硬拒绝,驳了朝廷命官的脸我也心下不安,因此……准备一份特殊的‘礼’献给少司命,望你放我等北归。”

“……什么礼?”

凌城漫不经心道,他已经不打算留下李砚,凌霜因为先前之事已经完全叛逆,自己强行留下说不定后者说不定真的会自断魂根,一尸两命。

放他们离开……让年轻人自己去闯,闯不出名堂再抓回来废物利用便是。凌城已经心懒,现在正好借这赠礼当台阶走下,放他们离去就是。

但他想错了,这份礼,才是李砚能够离开雍州府的底气,不然就必须借徐琦狐假虎威,甚至逼不得已动用武楼的那枚天下追讨令。

……这么说他的底牌好像还挺多的。

“我……寻到了凶手。”

“那个以枯荣咒,咒杀了凌霜殿下的南疆人。”

“……”

此话一出,大多数人感觉到的只有困惑,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枯荣咒,更不知道凌霜的真正死因,只有少数几人身子突兀一颤。

……凌城原本渐渐闭上的双眸陡然睁开,香火神儿重新凝聚,单手几乎是下意识得攥住了腰间横立的长刀。

“谁。”

可这字却不是对李砚说的,后者这些时日根本没有离开八角酒楼,若是他寻到了所谓凶手的真身,只可能是在这酒楼的看客……与选手中。

因此,他将香火摄神凝在了这一字之中,心中藏鬼者心神皆是一怔,而他们的反应全部被凌城的神识看在眼里!

所以几乎是那一字落下的瞬间,凌城双眼已然如同大日,只见大量赤金色的锁链从中飞射而出,锁死了那些仓皇人群之中……

摘星阁,穆老。

“……你在怕什么?”

锁链刺破掌心,脚面,将这个老人凄惨地倒吊起来,森然的白骨裸露在外,殷红的血顺着金属缓缓流淌。

“……你在恨什么?”

尖锐的锋钻破他的天灵,钉死了他的神魂,那些本来即将熄灭的意识在剧痛之中重新燃起,怨毒而癫狂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你,在伪装什么?”

少司命单手向下一扯,引力撕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剥了他的肉,将穆老的存在从这个世界完全抹除干净……!原地只留下来两条“虫”。

一条是那如黑泥般的母虫,另外的一条……则是充当了穆老脊椎,将他整个人完全取代夺舍的异虫,此刻正发出无比尖锐的嘶鸣!

这才是穆老的本体,一条操作全身神经血管的寄生蛊,甚至连操纵黑泥血肉的母虫,都只是他遮掩身份的手段之一。

他是南天空洞境内,巫蛊一脉的族人,当然这寄生蛊并非指代那人的本体,

蛊虫本身并不具备灵智,只是在表层寄宿了蛊师的一缕意念,按照后者的心思在这王庭大地上随意活动。

这正是蛊师的特殊之处,即便远在南天大地,可被他们以蛊虫寄生的人类却可以遍布整个世界,

谁也不知道身边何人是被巫蛊夺取了意识,占据肉体夺走身份的异类,从外表道行甚至气息去看,他们与原身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差别。

李砚本来也是认不出来的,他对犯罪心理学的学习很浅,只是对犯罪者有可能会回到现场,观看自己的杰作有一定的认知和同理心……

咳咳……总之他是留了一个心眼儿,并且将凌霜从日本晴空塔拉了回来,待在剧院中观察外界,后者气到几乎是眉眼倒竖就要开骂。

再然后,就是第三轮第四场次的那场比试了,那个被母虫操纵的机巧人,在得意之时吼出的声音被凌霜辨出,

他们在意识海时便是敌对,即便没有见过在现实中的长相,一些特征和手段还是知道的,现在后者都已经跳她脸上……再认不出反而奇怪。

“穆老”心中发苦,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利用蛊师的特殊,将同为意识海觉醒者死后的“遗产”收走,用凌霜的话讲就是“舔包”。

他甚至为此动用了雍州府内埋藏很深的一枚棋子,谁曾想不但一无所获,凌霜的地位比他想象的还高,

而且连同收割一二生魂的目的都已经落空,到头来甚至被人当场叫破身份,连带寄生蛊都被人生生挖出。

“你……不能杀我,就算王庭命官……也必须遵守王律!”

“穆老”沙哑道,可声音比起最开始显然年轻了许多,他不要命一般得挣扎,细窄身子被金锁划出大量血水,皮肤表面蒸起蓝色的烟……

“哼,朝廷命官?就算是杀了你……过了今夜,我倒要看看何人敢弹劾本官!”

凌城冰冷道,双手用力一扯,那脊椎蛊虫的身子立时断成数截!滚烫的黑血落在地上腐蚀出一片坑洞。

可那蓝色的烟却被香火法截留了下来,烟中隐约浮现一张脸儿来,冲撞咆哮,尖锐嘶吼,可比起先前反而更加动弹不得。

“想要断了这一缕魂丝,哪怕自爆了也不给本座留下任何线索?你倒也配,本官不叫你亡……你这南蛮小子焉敢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