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流浪者的委托

第二天我边哼歌边晨跑。

兜里有钱了，人物升级了，左臂痊愈了，待分配的属性点和技能点也还各有一个。

忘记搜刮新座驾的蠢事，也不是我的错，肯定是另一个素子的问题。

必须是她的错。

端掉清道夫的窝点有百利而无一害。对付他们这种东西不需要讲道德，毕竟那些渣滓与禽兽无异。但凡见过窝点里支离破碎的尸块，是个人就忍不了。

眼下我要做的是搜捕更多清道夫。

我边慢跑边盘算着，可惜已知据点已扫荡殆尽。考虑过去找和歌子打探情报。

还是决定该给自己放个假，毕竟刚犯下连环命案就急着开杀戒，对心理健康可不太好。

我绕着街区向健身房缓步而行，沿途每台设备都尝试用“探针”快速破解。我得不断的练级，就算黑客技能暂未提升，但智力属性仍需苦练。

一个小时龟速挪到健身房，继续暴打沙袋！

冲完澡从健身房回到家。我脸上仍挂着笑容，因为健身时技能升级了。

》》》街头格斗技能升级！

4级的感觉很棒。加上擒拿格斗，我现在对打架很有信心。当然不是说能对付的了装了“大猩猩手臂”的赛博格，但如果碰上清道夫抓我，估计活下来没啥大问题。

瘫在沙发上时，我先看了眼我的宝贝——HMG重型机枪，又瞅了一眼收音机。

智力。我提醒自己。玩刀弄枪虽然有趣，但眼下我必须优先提升智力属性。我得尽快达到能真正进行网络骇入的水平。

智力属性提升需要经验值，而每次训练「破解协议」或「快速入侵」都能获得经验——这是我摸索出最稳定的方法，不过速度很慢。我需要提高我的黑客技术。要是当时我能黑进那赛博格的视觉系统，或者直接瘫痪掉他的义体，就可以更轻松地应对那场战斗。

于是我就又出门了，开始在城市里四处游荡，像个“贩卖机痴汉”一样，扫描并入侵每一台能找到的自动贩卖机。

一晚上我收获了四次智力经验值的提醒。但是还是没升级。

这种重复的操作几乎让我失去了兴趣，可每次看到提示弹出时又重燃动力。再加上每路过一台自动贩卖机就入侵破解，我偶尔还能顺点零食。

接下来两天也基本都在刷经验中度过。我甚至尝试了边破解边进行潜行，训练自己在骇入时隐蔽移动的能力。但可能因为我只是在大街上装模作样地潜行，忍术技能方面毫无进展。

与其说我是在潜行，不如说我只是在假装没人注意到我这副蠢样。

绕城慢跑也还顺带锻炼了体能。刷级无止境。

我正破解某台贩卖机时，短信来了。

和歌子：来我茶室。面谈。

言简意赅。我耸耸肩完成破解，从垃圾桶后的蹲姿起身，无视旁边倒卖赃物的老头，若无其事地走着。

离家太远了，得坐地铁返回。

和歌子找我什么事呢？

乘车回到我的街区，穿过歌舞伎街，绕过性偶玩具店，无视那些蠢货的淫邪目光，径直走进和歌子的茶室。

“你来了，直接进来把，别浪费时间。”我还没走到接待员跟前，和歌子就发话了。我掀开珠帘。

意外的是，屋里还有别人。

一个男人懒散地瘫在和歌子对面的椅子上，满脸无聊。但他扭头瞥见我时瞪大了眼：

“你开什么玩笑。这小破孩？”

“没开玩笑。”和歌子冷硬回答，“你要雇的枪手，她就是。”她伸着保养精致的手指指向我：

“这是草薙素子，14岁。三天前单枪匹马端了个清道夫窝点，我亲自核实的，虽然没监控录像，但现场清出11具清道夫尸体。”

“12具。”和歌子话音刚落我就忍不住纠正。她突然凌厉地瞪来。

“呃…我把一个塞冰箱了。他们可能以为那是名受害者。”

和歌子点头接受了我的解释，转回男人方向。

男人沉吟片刻却摇头。“厉害归厉害，但我不和小破孩合作。”他指着我断然道。

“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啥呢？”我插嘴，看向和歌子。

“具体什么活？”我再次打断道。“在他支支吾吾之前，我得先确认自己是否愿意接？”我转头看向那个男人。“没别的意思，别误会。”

“没关系。”他嘟囔着看向和歌子。

“这位是蝎子，一个流浪者，他有笔买卖要做。你就别挑三拣四的了，就你出那点钱，有人愿意搭理你就不错了。这姑娘已经证明过能力了，所以我才推荐她的。”和歌子介绍道。

“条件摆在这，接或不接随你。”她再次指向我。

“起码先给我讲讲情况？”我问道。

“好吧。细节是这样的。我有桩买卖要处理。有个小子欠我个人情。他以前和我一样，是阿尔德卡多的人，但他现在是拉芬帮的，所以我不想让帮派的人知道这个交易。”男人揉着光头叹了口气。（阿尔德卡多和拉芬希夫是两个不同的流浪者群体。）

“说重点。”我催促道，男人重新打起精神。

“我在沙暴里救了他狗命。一周前他联系我，说拉芬帮发现了个超棒的东西，我特别想要。倒不是说我不信任他，但以防万一，我需要有人掩护我，毕竟我们要去拉芬帮的地盘。”

“所以你不能让阿尔德卡多介入，才来找和歌子雇枪手的。”我确认道。

“是的。”

“报酬多少？”

“这重要吗？”

“废话。你需要个能在交火时靠得住的人。钱越多，我越玩命啊。”我直截了当回答。

“两千。”他在砍价。

“三千。大哥，你可是让我去招惹拉芬帮。”我加码。那群流浪者，在荒漠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两千二。其实大概率啥事都没有的。”

“两千三。弹药费我自理。”我反提议。

他沉默片刻后叹气：“两千三。”算是同意带我入伙。

“好的。现在，你们两个都可以滚蛋了。”和歌子呵斥道，声音中充满被迫和年轻人打交道的烦躁。

“谢了。”蝎子冲她翻白眼，但瞳孔瞬间泛蓝。

和歌子点头示意转账到账。看来她抽成了佣金。

跟蝎子一起走出茶室后，他突然转身道：“带你去其实违反了我的原则，流浪者不会让小孩涉险。“

“拉倒吧你，我单刷过清道夫窝点，又不是新手了。“

“好吧...今天太晚了，我不想在沙漠露营。咱们明天早上出发吧？“

“没问题。“我们交换联系方式，我已经适应了这种赛博时代特有的交换方式。

“好。“他嘟囔着消失在歌舞伎街的夜色中。

“拉芬帮，又是狗日的清道夫。“我低声盘算着这次委托。《独狼手册》说要根据任务性质决定暴力等级，必要时做好杀戮准备。

嗯，这次应该要见血了。我心中满怀期待。

回家后给哥哥发短信问今晚是否回来。

仍然没收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