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机空间
林轩站在天机空间中，耳边回响着天机老人的话语。
“上古天机族......“他喃喃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词，“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天机老人捋了捋长须，眼中闪过一丝追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上古时期，有一族天生具有窥探天机之能，他们被称为天机族。这一族世代守护着天机之眼，也就是你现在的天眼。“
林轩下意识地摸了摸眉心：“可是，我从小在青云宗长大，从未听说过什么天机族......“
“那是因为，“天机老人叹息道，“天机族在千年前就已经覆灭了。“
“覆灭？“林轩一惊，“为什么？“
天机老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挥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光芒。光芒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巍峨的宫殿，繁华的城池，无数身穿白袍的人影......
“这就是天机族的故土，“天机老人说道，“他们世代居住在天机城，以守护天机为己任。但是......“
画面突然一变，黑云压城，无数黑影从天而降。白袍人们奋力抵抗，但终究不敌。
“魔教觊觎天机之眼的力量，发动了突袭。“天机老人的声音带着悲痛，“那一战，天机城化为废墟，天机族几乎全灭。“
林轩看着画面中的惨状，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悲凉。他仿佛能感受到那些白袍人的绝望与不甘。
“那......我是怎么活下来的？“他问道。
天机老人看着他：“你的父母，是天机族最后的两位长老。他们拼死将还是婴儿的你送出了天机城，交给了青云宗的一位故人。“
林轩浑身一震：“青云宗？难道是......“
“不错，“天机老人点头，“就是清虚子。“
林轩如遭雷击：“可是清虚子他......“
“他背叛了。“天机老人叹息，“当年他答应照顾你，实际上却是为了得到天机之眼。只是他没想到，天机之眼需要特定的血脉才能觉醒，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将你留在身边，等待时机。“
林轩想起清虚子那阴冷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原来，自己这十年的苦修，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那苏婉儿......“他突然想起什么。
天机老人摇头：“她与此事无关。不过......“他顿了顿，“她的身份也不简单。“
林轩正要追问，突然感觉天机空间一阵晃动。
“不好！“天机老人脸色一变，“有人强行闯入天机空间！“
话音未落，一道黑色裂缝在空中撕开。红绫的身影从中走出，身后跟着那条巨大的黑蛟。
“老东西，“红绫冷笑道，“你以为躲在这里就安全了？“
天机老人将林轩护在身后：“红绫，你身为天机族后裔，为何要助纣为虐？“
林轩震惊地看向红绫：“她也是天机族？“
红绫大笑：“不错！我就是天机族最后的圣女！“她的笑容突然变得狰狞，“但是那又如何？天机族已经完了！与其守着那些没用的规矩，不如投靠魔教，至少还能活下去！“
天机老人痛心疾首：“你......“
“少废话！“红绫挥手，“黑蛟，给我吞了他们！“
黑蛟咆哮一声，张开血盆大口扑来。
天机老人双手结印，无数光点汇聚成一道屏障，将黑蛟挡在外面。
“林轩，“天机老人急促地说，“我现在送你离开。记住，去天机城遗址，那里有你父母留下的东西！“
“可是......“
“没有时间了！“天机老人一掌拍在林轩背上，“走！“
林轩感觉一股力量将自己包裹，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最后一刻，他看到天机老人与红绫战在一起，黑蛟的巨口已经咬碎了屏障......
......
当林轩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废墟之中。
残垣断壁间，依稀可以看出这里曾经是一座宏伟的城池。破碎的白玉石柱上，还能看到一些奇异的符文。
“这就是......天机城？“林轩喃喃自语。
他感觉眉心一阵发热，天眼自动开启。在废墟深处，他看到了一个微弱的光点。
顺着指引，林轩来到一座半塌的宫殿前。宫殿中央，矗立着一座残破的雕像。那是一个手持天眼的男子，虽然已经残缺不全，但仍能感受到那股威严。
林轩走近雕像，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无数画面涌入他的脑海：
一对年轻夫妇抱着婴儿，在战火中奔逃；他们将婴儿交给一个青衣道人，眼中满是不舍；最后，他们回到天机城，与入侵者同归于尽......
“父亲......母亲......“林轩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就在这时，雕像手中的天眼突然亮起。一道光芒射入林轩的眉心，他感觉脑海中多了一段记忆。
那是一套功法——天机诀！
林轩盘膝而坐，开始按照记忆中的方法运转功法。顿时，他感觉体内的灵气发生了质的变化，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林轩睁开眼睛。他的修为竟然直接突破到了筑基期！
不仅如此，他对天眼的掌控也更加得心应手。现在，他不仅能看破虚妄，还能预感到一些即将发生的事情。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危机正在逼近。
“找到你了。“
红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轩转身，看到红绫正站在废墟之上，黑蛟盘旋在她身后。
“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这里，“红绫冷笑道，“不过也好，省得我到处找你。“
林轩站起身，目光坚定：“红绫，你身为天机族圣女，却背叛族人，投靠魔教，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红绫大笑：“羞愧？当年天机族覆灭时，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在哪里？现在跟我谈羞愧？“
她挥手，黑蛟咆哮着扑来。
林轩不慌不忙，运转天机诀。天眼开启，他看到了黑蛟的弱点。
“就是现在！“
他纵身一跃，手中凝聚出一道光芒，直取黑蛟的逆鳞。
“吼！“
黑蛟发出痛苦的嘶吼，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红绫脸色大变：“你......“
林轩落地，目光如电：“红绫，回头是岸。“
红绫咬牙：“少废话！“她双手结印，无数黑气化作利刃袭来。
林轩正要抵挡，突然感觉眉心一阵刺痛。天眼自动开启，他看到了一道未来的画面。
“小心！“他猛地扑向红绫。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黑色闪电从天而降，正好劈在红绫刚才站立的位置。
红绫愣住了：“你......为什么要救我？“
林轩苦笑：“因为......我们是同族啊。“
红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冷漠：“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动我？“
林轩摇头：“我不是想打动你，只是......“他看向远处的废墟，“这里是我们共同的家园。难道你就不想为它做点什么吗？“
红绫沉默了。良久，她叹了口气：“也许......你是对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异响。林轩转头看去，只见无数黑影正朝着这边涌来。
“是魔教大军！“红绫惊呼，“他们竟然找到了这里！“
林轩握紧拳头：“看来，只能一战了。“
红绫看着他，突然笑了：“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她站起身，“林轩，我帮你。“
林轩惊讶地看着她。
“别误会，“红绫别过头，“我只是......不想让这些家伙玷污了天机城而已。“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转身面对汹涌而来的魔教大军。
天机城废墟之上，最后的两位天机族后裔并肩而立。在他们身后，残破的雕像仿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