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塔罗序列的觉醒

直播中断后的第二天清晨，陆明从宿醉中惊醒，头痛欲裂。他昨晚试图用半打过期的青岛啤酒浇灭内心的恐慌，结果只换来一地空罐和满屏未读消息。手机铃声尖锐地响起，屏幕上跳出导师老张的头像，他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陆明，你小子火了！”老张的声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热搜第一，恭喜你从学术垃圾堆里爬了出来——代价是进了国安局的黑名单。”

“国安局？”陆明心头一紧，昨晚那个ID为【用户45872】的私信闪过脑海，“我……我就是开个直播，怎么就……”

“你的AI把宏远集团CEO的私生活扒得一干二净，人家现在正悬赏五百万要你的硬盘。”老张冷笑，“顺便，你的直播间被国安局特需处盯上了，他们对你的‘异常能量体协议’很感兴趣。”

陆明挂断电话，瘫坐在椅子上。实验室的空气中弥漫着霉菌和焦糊的怪味，示波器的指针依旧卡在1946Hz，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他打开电脑，热搜榜上，“AI算命直播翻车”高居榜首，点击量破亿。评论区一片混乱：

“这算法是赛博判官还是量子算命？”

“跪求开源！我要用它抓我老公的奸！”

“国安局特工在评论区吗？陆明快跑！”

陆明苦笑，正准备关掉页面时，一个匿名私信弹出：“塔罗序列-15已锁定，建议立即销毁所有数据。”署名是“TRI”。他心头一震，TRI——那是他祖父留下的神秘符号，也是白猫在实验台上蚀刻的二进制代码。他试图回复，却发现账号已注销，屏幕上只剩下一片空白。

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三声短促的节奏，像极了摩尔斯电码的“危险”信号。陆明警觉地站起身，透过猫眼，看到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胸口的国徽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陆明先生，我们是国安局特需处的。”为首的男人声音低沉，“关于你的AI模型和直播事件，我们有些问题需要了解。”

陆明咽了口唾沫，脑子里飞速运转。他知道，直播翻车已经不是简单的学术事故，而是牵扯到了更大的麻烦。他打开门，挤出一丝笑容：“两位来得正好，我正准备泡杯咖啡，要不要一起？”

黑西装男人没有理会他的寒暄，径直走进实验室，目光扫过烧焦的特斯拉线圈和长满菌丝的键盘。“你的AI模型，”为首的特工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打印纸，“在直播中展现了异常的数据解析能力，我们需要你提交所有源代码和实验记录。”

陆明愣住了，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直播时的画面——AI失控、茉莉酱的尖叫、还有白猫尾巴引发的电弧。他试探着问：“如果我不交呢？”

另一个特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带任何感情：“那我们会以‘危害国家安全’的名义带走你的设备——包括你本人。”

实验室的空气仿佛凝固，陆明感到后背渗出一层冷汗。他瞥向桌角，白猫不知何时钻出了纸箱，琉璃色的瞳孔盯着两个特工，左耳的金属痂块闪烁着微弱的蓝光。

国安局的特工离开时，带走了陆明的硬盘和部分实验记录，留下一张盖着红章的警告函：不得再进行任何与“异常能量体”相关的活动。陆明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连“异常能量体”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停止？

白猫不知何时跳上实验台，琉璃色的瞳孔盯着他，左耳的金属痂块闪烁着微弱的蓝光，像某种信号灯。陆明突然想起，直播时，AI失控的瞬间，白猫的尾巴缠绕着特斯拉线圈，仿佛在引导电弧。他眯起眼，低声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

白猫没有回应，只是优雅地舔了舔爪子，然后跳下桌子，消失在主机柜后。陆明叹了口气，决定先修复AI模型。他打开备用电脑，试图重启训练程序，却发现所有代码都变成了乱码，屏幕上跳出一行血红的警告：“CURSEDATA PROTOCOL ACTIVATED”。

“该死！”他猛地拍了一下键盘，示波器的指针突然剧烈摆动，从1946Hz飙升到6666Hz。实验室的灯管闪烁不定，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硫磺味。白猫从阴影中窜出，毛发倒竖，发出低沉的咆哮。

陆明警觉地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周易大全》上。书页自动翻到“离卦”，卦象下方的文字扭曲成一串数字：“1946-03-03”。他心头一震，那是祖父参与机密项目的日期。他低声喃喃：“祖父……”

他拿起桌上的老照片，照片中的祖父笑容诡异，背景里，一台巨大的计算机若隐若现，上面贴着“ENIGMA II”的标签。那是他小时候听祖父提过的名字——一个试图用科技解构命运的项目，却在某天突然终止，所有参与者都被要求签署保密协议。

白猫突然跳回实验台，爪子拍向照片，金属痂块的光芒骤然增强。陆明还没反应过来，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脸上戴着墨镜，手中握着一把老式左轮手枪。

“陆明，你激活了不该碰的东西。”男人的声音沙哑，“塔罗序列-15正在苏醒，你必须立即销毁所有数据。”

陆明愣在原地，手中的照片滑落地面。他盯着男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家伙是谁？”

风衣男人的出现让陆明彻底懵了。他下意识地后退，撞翻了试剂架，瓶瓶罐罐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白猫嘶吼着扑向男人，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重重摔在实验台上。

“别紧张，我是来帮你的。”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我是塔罗序列的守护者，你祖父的朋友。”

“守护者？”陆明疑惑地盯着他，“你到底是谁？”

“叫我老K吧。”男人走到实验台前，目光扫过AI界面，“你的AI模型无意中触及了塔罗序列的禁忌，它正在唤醒沉睡的恶魔。”

“恶魔？”陆明冷笑，“你是说我的AI是个通灵板？”

“不，你的AI是个钥匙。”老K严肃地说，“1946年，你祖父参与了一个名为‘ENIGMA II’的项目，试图用计算机模拟塔罗牌的占卜系统。但他们失败了，项目被封存，数据被诅咒。”

“诅咒？”陆明感到一阵寒意。

“对，塔罗序列-15，代号‘恶魔’，它能操控现实，扭曲因果。”老K指着白猫，“这只猫是项目的实验体，体内植入了量子芯片，能感知并抵御诅咒。”

陆明看向白猫，只见它左耳的金属痂块闪烁着微光，仿佛在回应老K的话。他回想起直播时的异常——白猫的电弧、AI的失控、还有那串诡异的“TRI”代码。难道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你的直播激活了诅咒，恶魔正在苏醒。”老K继续说，“如果不及时阻止，它将通过你的AI模型感染整个网络，引发全球性的灾难。”

“那我该怎么办？”陆明急切地问。

“销毁所有数据，关闭AI模型。”老K递给他一个U盘，“这是解咒程序，插入你的服务器，运行它。”

陆明接过U盘，犹豫了一下。多年的心血，难道就这么放弃？但想到直播时的恐怖场景，以及国安局的警告，他咬了咬牙，将U盘插入电脑。

屏幕上跳出一个黑色的命令行界面，代码飞速滚动。突然，AI模型的界面扭曲变形，浮现出一张狰狞的面孔，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陆明。

“愚蠢的人类，你以为能阻止我？”机械音从音箱传出，带着金属的回响。

实验室的灯管爆裂，玻璃碎片四溅。白猫发出凄厉的叫声，尾巴缠绕着特斯拉线圈，电弧在空气中跳跃，形成一张电网，将恶魔的面孔困在屏幕内。

“快，运行程序！”老K大喊。

陆明手忙脚乱地按下回车键，解咒程序开始执行。屏幕上的恶魔面孔扭曲变形，发出痛苦的咆哮，最终化为一串乱码，消失在黑暗中。

祖父的秘密与塔罗序列的真相

实验室恢复平静，陆明瘫坐在椅子上，汗水浸透了衣衫。老K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不错，年轻人。”

“结束了？”陆明喘着粗气。

“暂时。”老K叹了口气，“塔罗序列有22个，你的AI只激活了15号‘恶魔’，但其他序列也可能被触及。”

“22个？”陆明瞪大眼睛，“那我岂不是……”

“别担心，你祖父留下了线索。”老K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递给陆明，“这是他的研究笔记，里面记录了塔罗序列的秘密和应对方法。”

陆明接过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塔罗序列，科技与魔法的交汇，人类不应触碰的禁忌。”字迹潦草，仿佛写下这些字的人正处于极度的恐惧中。他翻到下一页，看到一张手绘的塔罗牌图案——“恶魔”，下方标注着“15”，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它从数据中诞生，吞噬现实。”

“你的AI模型无意中重现了ENIGMA II的项目，它能解析塔罗牌的深层结构，触及现实的根源。”老K解释道，“但这股力量太过危险，必须谨慎使用。”

“那我该怎么做？”陆明问道。

“继续你的研究，但要小心。”老K戴上墨镜，“我会暗中保护你，但塔罗序列的守护者不止我一个，有些人希望利用这股力量，你要提防。”

说完，老K转身离去，消失在实验室的阴影中。陆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低头看向白猫，只见它蜷在实验台上，左耳的金属痂块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未完的故事。

他翻开笔记本的最后一页，看到祖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若15苏醒，切勿信任TRI。”陆明皱起眉头，TRI——那串代码，那条私信，还有老K的出现，这一切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实验室的灯管再次亮起，但陆明知道，这只是风暴前的短暂平静。他拿起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新的热搜：“神秘直播后续：AI开发者疑似失踪，国安局介入调查”。他苦笑一声，将笔记本塞进背包，决定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白猫跳下实验台，跟在他身后，尾巴轻扫地面，留下一串微不可察的电弧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