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现实

那天晚上齐雨生躺在床上侧头看着萧常安安然的睡颜萧常安却翻了下身又睡了过去齐雨生感受着此时的温暖安然睡去梦中萧常安温暖有力的手拉着他走向光明可打开门这哪是光明门外一片无底黑暗齐雨生想转头与萧常安说这不是光明可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了自己也被黑暗环绕齐雨生惊恐睁开眼背后早已湿了一片却也是在睁眼的瞬间他希望自己是死了而不是在这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医院里他盲目的做在床上向门外望去可这次却没有一闪而过的身影有的只是上次一闪而过的那张女人的脸的那个女人和他曾经不想见到的人他的姑姑齐砚“你闹够了没有！你以为你死了有谁在乎呢？你死了齐家怎么办？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换回我哥跟我嫂子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女人的厉声指责向尖刀刺入齐雨生的耳朵可他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自的说“不！我只要常安你把常安还给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把常安还给我”男人有喃喃自语到对女人嘶吼齐砚听到这愤怒的过去揪住齐雨生的衣领给了他一巴掌然后略带路上愤怒哽咽到“没有萧常安！世界上没有萧常安！我查过了这人不存在！！我求求你正常点！求你活下去！那怕不正常也没关系我只求你活下去！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不能死！”女人说完扑通坐在地上痛哭由愤怒狂吼到后来哽咽破音齐雨生看着痛哭的女人并没理会只是嘴中重复着“不！你在骗我我们一起经历那么多你居然说他是假的不我不信”说罢光着脚跑出去女人看到这一幕也紧追出去不知跑了多久脚上跑破不断流着鲜血齐雨生也没有反应只是凭着记忆走到那栋破旧的居民楼里在那扇熟悉的门前痛哭流涕的拍打叫喊着“常安！常安！是我！快开门！是我啊！常安！”不久门开了…可里面却并不是萧常安而是一个女人你…你谁啊…你没病吧？敲错门了吧？！说罢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而齐雨生楞楞的看着他有呼吸有心跳却好像已经死了“对啊…是了…萧常安死了”于是他又拖着踉跄的身体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走到了墓地不知用了多久只知道走到哪天暗暗的很冷还下着雨齐雨生蜷缩在墓碑旁喃喃的念着什么等齐砚但是看到的就是自己高大的侄子此时却像个小孩样抱着双腿瑟缩着靠着墓碑嘴里还说着什么齐砚一脸悲哀想过了一切也想着死了会不会就解脱了可她走了她的侄子该怎么办？齐砚走过去轻轻摸了摸齐雨生的头齐雨生感受到触摸抬头呆滞的眼球里动了动沙哑的开口道“姑姑萧常安死了”说着指了指墓碑齐砚已经释然与其让他痛苦的面对现实不如让他溺死在幻想里吧至少这会让他好受点可就在她转头去墓碑时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那是她哥哥的墓碑在齐雨生在黑暗中挣扎准备放弃时是一座灯塔救了他可现实撕破幻想时天光大亮照在大地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灯塔有的只是一面镜子镜中人嘲笑着这一切都是假的于是理智被幻想剥夺齐雨生大笑着“哈哈哈哈你们都骗我！都糊弄我！都滚开！我要常安！我只要常安！”男人越说越小声低头啜泣着于是齐雨生永困于想象中他不想走出来也不能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