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章 软骨散?春药!
李嬷嬷横眉立目的站在沈昭面前,高仰着脑袋,丝毫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
倒是大堂中看戏的人,有得已经皱起了眉头来。
啪——啪——啪——
沈昭鼓掌叫好,“好一个沈家啊!”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二楼围栏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整个大堂,旋即朗声道,“诸位,我乃是沈家嫡女,我母亲是礼部侍郎沈安的发妻,母亲病逝后我便被送到了庄子上,如今回京,却被这刁奴欺辱,今日我要报官,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沈昭话音未落,堂中便爆发了激烈的议论之声。
这可是出大戏啊!
要知道这正三品礼部侍郎沈安的父亲,可是内阁阁老沈纪中的长子。
父子同朝,皆为重臣!
这簪缨世家的腌臜事,如今就摆在他们面前,那众人自然是乐得看热闹。
“这沈家的事,我可是听说过,那沈安的发妻病死不过月余,这位沈大人可就把继室给领回了家来!”
“何止啊,那继室还带了姑娘,就是现在那沈家的大小姐……”
“那不对啊,要是那位是大小姐,那这位是?”
“你知道什么,只怕这位才是真正的大小姐!只可惜继母上位,没个三两天这大小姐就被给赶出来城去,你刚才没听说,才从庄子上回来!”
“原来是个不受宠的,也难怪这恶奴敢如此。”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原本以为是哪家小姐行事放荡不检点,却没想到竟是恶奴欺主,顿时义愤填膺起来。
“沈小姐放心,只管去报官!还当真是没有见过哪家奴仆刚如此嚣张的!”
“是啊沈小姐,依大雍律法,此恶奴当仗责五十!”
大堂中群情激愤,李嬷嬷眼下也没了刚才的嚣张,她哪里想到沈昭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事情给说了出来。
“姑娘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老奴也是担心您,一时失了分寸。”
李嬷嬷冷静下来才反应过来,这事情绝对不能再闹下去了。
这京城不比其他地方,消息传播极为迅速,事情闹开了,只怕是夫人也保不下她。
“失了分寸?嬷嬷在我房门口大吼大叫的,是真不知道我在不在,还是假不知道呢?”
沈昭不疾不徐的说道,说着从怀中掏出来一个荷包来,取出一两银子,顺手扔给了在楼下看热闹的小二。
“麻烦小哥,帮我去报个官!”
从天而降的银子不要白不要啊,小二连连点头,转头撒丫子就跑出去了。
沈府众人谁也没想到,沈昭居然真的要报官,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
李嬷嬷此时却失了声,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沈昭手中那个平平无奇,甚至是有些破旧的钱袋子。
她记得,这分明是她找来的那无赖的钱袋子,昨日她眼看着那无赖把银子放进这袋子里的。
偏偏沈昭还把那钱袋子,拿在手中一抛一抛的。
伴随着每次抛起,李嬷嬷就感觉自己的心一揪一揪的。
“你们在这看着她,我得先行回府去禀告夫人!”
李嬷嬷一把就过来一个小丫头,低声叮嘱了几句,转身踉跄的跑了出去。
“李嬷嬷怎么走了?”
桑枝缩在沈昭身后有些不解。
“回去找她主子告状去了。”
沈昭随口道。
却让身边的两个丫鬟齐齐白了脸,这回可惹大祸了。
“姑娘,咱们才回来了,您这样是不是……”
桑枝眼中满是担心。
“无碍,桑枝你记住,我本就是沈府的嫡长女,若是随便一个婆子都敢骑在我身上撒野,那日后我在府中作何地位?”
桑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也是这些话和现在的桑枝说确实有些难以理解,慢慢来吧。
“桑枝,你是我大丫鬟,现在是以后也是,你的把腰杆挺起来!不能丢了你家姑娘的脸,懂不懂?”
原本一脸懵懂的桑枝,肯定的点了点头。
“姑娘,桑枝明白了!”
欺负她行,但谁也不能欺负她家姑娘!
……
勇毅侯府,世子院中。
整个浴房外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将整个房子包围的严严实实的。
刚好能装下一人的浴桶内,江淮紧闭的双眸忽地颤了颤。
这一动静,可是把候在一旁的柏察给激动坏了,“主子醒了!主子醒了!”
“闭嘴!”
一说话,江淮就感觉头疼的要命,扶着额头半天没有缓过劲来。
堂屋正中间,燕凛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闻言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哼,你还好意思发脾气,居然能让人给你撂倒在青楼里,出去可别说你这功夫是我燕家教的,我爹可丢不起这人!”
江淮这才睁开眼,瞥了一眼,“外边都说你燕世子温润如玉,文武双全,你跟我这是不是有点太接地气了?”
说着江淮从浴桶中站起了身来,顿时噼里啪啦的一顿动静。
低头一看,水面上飘着满满一桶的冰块,屋中四下也是摆放了好几个冰桶。
“……”
“哈哈哈哈,现在知道不对劲了?”
燕凛笑的张狂,“到底是谁把你给撂倒了,软骨散里加春药,简直就是人才啊!”
他这一笑不要紧,江淮本就黑的脸,此刻更是像锅底一样了。
春药……
好,真是好的很……
脑海中那双灵动的眸子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现在回忆起来那其中的情绪,他只感觉多了几分揶揄。
他记住了,别让他再碰到她的!
“事情弄明白了?”
咽下口中那口气,江淮转头看向燕凛问道。
燕凛无奈的摊了摊手,“你是不知道昨晚春暖阁有多热闹,老鸨和情夫在后院因爱生恨,双杀!”
“消息一传出来,你又久久不回,我担心你出事就提前出来找你,就看见你昏倒在了隔间中。”
江淮披着衣裳半靠在屏风上,脸上有些担忧之色。
见他这般模样,反倒是燕凛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行了,那萧治之所以那么说不过就是为了引你我过去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侯爷那边,我总感觉心里有些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