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开源
周恒面前挡风玻璃的右侧一半，浮现出一块光屏。
光屏的中央站着一位一身紫色道袍，戴着太清鱼尾冠，须发皆白的老道士。
老道士身前身后，左右四方到处都是破碎的机甲与不断迸发出电火花的机器人残肢。
不过这些都是无谓的小小点缀了，最重要的老道士的身侧，有一块纯粹由3d投影而成的牌匾—凌霄殿。
鱼尾冠老道士一脚踹飞了一块拳头大的机械模块，3d投影的凌霄殿牌匾瞬间消失。
老道士转头，镜头随着老道士的动作，而转向了老道士的前方。
老道士的前方，是数十艘悬浮在半空，大如大陆的歼星舰，数不清的万米高的巨大机甲，如星辰无数，只有光芒闪动的外骨骼道兵。
老道士握拳在胸，激动的大喊：“我太上老君今天，带领大家打上凌霄殿，干TM的闭源天庭，只为做三件事！”
老道士伸出三根手指：“开源！开源！还是TMD的开源！”
太上老君正面的无数机甲，外骨骼道兵，各路仙人神灵被太上老君的大喊感染，跟着太上老君大喊。
“开源！”
“开源！！”
“开源！！！”
镜头翻转，画面定格在太上老君的背部，背部之前，是数以亿万计的，嘶吼着开源，哪怕没有声音，也能感觉到山呼海啸的情绪的仙神们。
天下苦闭源天庭久矣。
周恒踩下了刹车。
车辆与占据右半边挡风玻璃的光屏一起暂停。
周恒将车停在了一个十字路口的停车区。
解安全带的周恒朝着太上老君的背影看了几秒，问道：“既然三清他们赢了，现在呢，三清这些大神在哪儿？”
周恒有种感觉，自己这个一级的实习管理员都能把地球系统的BUG删掉，换成三清，女娲这些大神还在的话，地球不会被卡BUG这么多年。
在末法时代之前，肯定发生了什么，导致开源天庭的诸多神灵离开，乃至于死亡，以至于出现了如今这种局面。
管理员系统：“权限不足，请提升等级至五级管理员，再咨询该问题。”
周恒：“……”
算了，反正就现在自己这个小卡拉米，知道了末法时代之前的事儿也没什么用，还是先顾好眼前的事儿吧。
周恒打开车门，下了车。
车门外就是个十字路口，沿着直线走到底，就到了一栋三层的楼房，楼房外墙有一个外挂的钢铁楼梯，从钢铁楼梯上去，就到了周恒租下来的房间门口处。
开门，进去，关门，开灯。
关门的黑暗被灯光打散，周恒走去饮水机处，倒了杯水，喝了口后，从怀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手机传出一个兴奋的声音。
“小恒？！你是不是想妈妈了？”
周恒嘴角上翘，但很快，上翘的嘴角就拉了下去。
周恒闭眼，有些无奈，有些怅然道：“妈，我惹祸了。”
手机彼端：“……”
好一会儿，周母试探着问：“你干什么了？”
周恒走到了床边坐下，黯然道：“杀人了。”
周母松了口气。
周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赌博，玩股票了。”
周恒黑人问号脸。
周母：“你要是赌博，买股票亏了几百万也算了，我们母子一起努力，总归能还上的，染上赌瘾这辈子就毁了！我拉不动你的，杀人不一样，小恒，你杀人不是主动的吧？你是我的孩子，我知道你不在紧要关头，是不会做这么极端的事儿的。”
周恒有些委屈，鼻子也有点酸。
周恒：“嗯，我是被动的，我不动手，死的就是我了。”
周恒和林涛的矛盾是无法化解的，毕竟周恒刷完了盛世大厦的所有克系生物，拿走了好几件超凡装备。
这就表示周恒哪怕找了方法偷摸摸的逃走了，林涛也会不择手段的来追杀周恒，拿走被周恒刷完的超凡装备，甚至可能出卖周恒的信息给其他的远古天庭后裔，联手追杀周恒。
至于把超凡装备全部送给林涛，求林涛放过自己，那就更可笑了，哪有把自己的底牌都给别人，乞求和平的？
这么做死的更快。
所以周恒没跑，出去盛世大厦，就杀林涛。
哪怕以后还是被林家报复，杀死了，周恒也杀了自己的仇人，一换一不亏。
手机彼端的周母叹了口气。
周母：“小恒，自首吧，去警察那儿，把事儿都说出来，自首加意外杀人，十年以内应该能出来了。”
周恒苦笑：“可以不去吗？”
真的，别的地方还好，林家的手伸不过去，在本地自首，周恒怕是上午进的监狱，下午就被人捅死了。
周母的语气有点气。
周母：“小恒，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进去了，你的学历，你的努力都没了，出来也没人愿意雇佣一个有前科的人，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最爱你的妈妈，等你出来，要是在外面活不下去，你就来陪妈妈，妈妈卖小吃，养你一辈子。”
周恒的母亲，在乡下经营一个小吃店。
这位坚强温柔的女性，靠着一个个捏出来的馄饨，水饺，把周恒从小养到大。
周恒嗫嚅道：“这不是……自首不自首的问题，妈，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周母：“时间？什么时间？”
周恒：“妈，我怕我杀人会连累你，所以你现在能出国一趟吗？一个月，只要一个月，要是一个月内，我做不到我想做的事儿，我就自首，到时候你再回来。”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自己拿到清明上河图了。
周母沉默了下去。
就在周恒想要说服自己母亲的时候，周母开口：“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大河桥。”
大河桥是周恒老家的一条桥，这条桥一过，就是国外。
顿了顿，周母提醒道：“小恒，不管如何，不论你做了什么，记着，妈妈爱你。”
周恒眼眶有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