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4变数 真相与危机
当审讯室的合金门重新闭合，萧都季如鬼魅般闪入通风管道。他的视网膜投影中，萧禾正将藏在内衬的药片塞进鞋底，那是他趁审讯员转身时从对方口袋摸来的抗生素。这个动作让萧都季想起上个世纪在巴黎圣母院遇到的小偷，同样的狡黠与决绝。
萧都季躲在通风管道里，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通风管道内的空气沉闷而潮湿，带着金属锈蚀的气味，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丧尸低吼声。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管道壁，发出轻微的“哒哒”声，思绪却飞速运转。
根据他所掌握的信息，主角萧禾应该是5年后，也就是19岁的时候加入的拾荒者团队。那么，这其中的变量究竟是什么呢？是“哥哥”发烧吗？不对，他在心里默默整理着思路：
-哥哥高烧，姐姐失踪：这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难道和末世的阴谋有关？
-拾荒者团队的异常：为什么萧禾会提前加入拾荒者团队？是偶然，还是有人刻意引导？
-突然出现的石子：太过蹊跷，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少年的抗体：这无疑是一个关键因素，上面的人究竟为什么不重视？这背后又有着怎样的盘算？
原来那张照片不是一家三口，而是哥哥姐姐和弟弟啊……这个家庭的故事，或许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
“欸，每次的情况都和天道描述的有出入。”萧都季低声喃喃，声音在狭窄的管道里回荡。
【是的，宿主，所以需要任务者来执行任务。】
“话说你们系统不能来执行任务吗？”萧都季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宿主，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了。】系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应付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
【任务者的一切行为轨迹需要符合“人”的逻辑，系统无法通过运算将某些行为合理化或通过跳脱的思维找到神奇但合适的方案。】
【而“人”可以，比如宿主......】
“停！不问了，不问了，老妈子牌消毒卫士。”萧都季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SYS-0360提醒宿主，系统的性格是为了更好的辅佐宿主推演出来的。】系统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萧都季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微妙的“委屈”。
他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局势上。通风管道的尽头，审讯室内的萧禾正蜷缩在角落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脖颈上的黑色纹路。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时而蔓延至心脏位置，时而又被一股神秘的金色光粒逼退。
“那股金色……”萧都季的目光微微一凝，手指轻轻敲击着管道壁，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种可能性，最终定格在一个大胆的猜测上。
“不能是天道的力量吧，这么草率下场吗？”他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经扫描，该力量为天道本源的概率为98.99%】系统的声音冷静而机械，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萧都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管道壁上的锈迹，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不是说天道不能下场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质疑，目光依旧锁定在萧禾身上。
【原则上……】系统的声音罕见地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天道确实不应直接干预世界线的发展，但……】
“也对，祂的主角快死了。”萧都季打断了系统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他的目光落在萧禾身上，少年蜷缩在角落里，手指在脖颈上的黑色纹路上留下粉色的抓痕，仿佛在试图撕开那些如同活物般蠕动的黑色纹路。
萧都季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个画面——那些曾经在任务世界中见过的天道干预痕迹，每一次都是在主角濒临死亡的关键时刻。天道的力量总是悄无声息地介入，像是无形的推手，将世界线重新拉回正轨。
【宿主，建议谨慎行事。】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警告，【天道的干预意味着世界线的稳定性已经岌岌可危，任何过激行为都可能导致不可预知的后果。】
“我知道。”萧都季的声音低沉下来，目光依旧锁定在萧禾身上。少年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脖颈上的黑色纹路如同毒蛇般缓缓蔓延，而那股金色的光粒则在不断逼退它们，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我们去制造点混乱来“劫狱”。”萧都季的靴底碾碎了一只荧光甲虫，幽蓝的汁液在金属地板上拖出长长的光痕。系统标注的路线图在视网膜上泛着冷光，箭头指向走廊尽头的液压门——门缝里渗出的金光与他在萧禾体内见过的天道能量如出一辙。
“亲爱的消毒卫士，准备好了吗？“他转动着从守卫身上顺来的虹膜芯片，纳米纤维手套吸收着掌心的冷汗。
【建议宿主更换称谓的概率为99.8%】系统的电流声裹挟着量子加密的嗤响，【根据《时空特工守则》第14章第3条......】
液压门开启的刹那，萧都季的呼吸停滞了。三千平方米的环形空间内，五十三具透明营养罐呈螺旋状排列，每具罐体都连接着蛛网般的导管。绿色营养液裹挟着金色颗粒注入感染者大脑，而心脏位置延伸出的粗大导管正汩汩抽取着鎏金色液体——与萧禾体内逼退病毒的能量完全同频。
“这些？都是...'主角'？“他的指尖贴上最近那具罐体，寒气刺入骨髓。罐中少年脖颈处的黑色纹路已蔓延至左眼，却在触达眼球的瞬间被金色光粒击退，周而复始如同永不停歇的拉锯战。
【检测到同源DNA序列】
【编号01至53号实验体基因相似度99.99%】
萧都季的瞳孔映出导管网络的终极汇聚点——中央控制台上悬浮的菱形晶体，天道能量在其中流转如星河。他突然想起上个末日任务在时间夹缝里见过的景象：无数个“主角“在平行世界殊途同归地走向毁灭。
“ST-0360请求询问天道-世界意识967回档次数。“他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
【SYS-0360申请中......】
【世界线修正记录：回档次数九十七次】
系统话音刚落，萧都季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视网膜投影突然裂变出九十七个重叠的时间线画面：有的世界里萧禾被丧尸撕碎，有的世界里他成为暴君，更多世界里那道金色能量始终如影随形却功亏一篑。
“五十三具罐体，九十七次轮回......“他摩挲着控制台边缘的刻痕，那里用古地球文字刻着“方舟计划“的标识。
【警告：检测到量子纠缠反应】
【建议宿主立即......】
萧都季突然扯开左臂衣袖，密密麻麻的时空伤痕同时亮起磷光。当他把手掌按在控制台时，那些来自不同世界的伤疤竟与天道晶体产生共鸣，整座实验室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
“不是要制造混乱吗？“他笑着看红色警示灯吞没金光，“让我们给这些轮回者来点刺激的。“
匕首刺入主控接口的瞬间，五十三具罐体同时爆出电火花。金色液体在导管中逆流，被囚禁的“萧禾“们突然睁开双眼——五十三对鎏金瞳孔在血色警报中亮如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