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黎明的凯旋
午夜时分，许凯瘫坐在礁石上疯狂啃食生鱼。
过度使用能力的代价开始显现：现在他全身的骨头说不定普通人稍微用力一掰就能掰断。
许凯突然笑出声，他清楚，他进入了一场暴风雨的正中心，就算他想低调度日也绝无可能。
先不论后面世界政府对于自己的追杀调查，就单单凭自己现在的食量，想要隐藏也绝非易事。
远方的海平线泛起鱼肚白。
恢复了些许精力的许凯望向抢来的海图，目光落在“美食之城普琪”的标记上。
“在原作中没有出现过这个城镇，那我现在大概率不在东海....最好还是别影响原作路飞团的发展。”
体内古龙的絮语随着晨风飘散：【吃吧...吃到世界尽头...】
与此同时，圣地玛丽乔亚的会议室内。
伊赞巴隆·V·纳斯寿郎圣的拳头砸在许凯的模糊影像上：“古龙种？那绝不是普通战力能够对抗的力量。
立刻联系CP组织，在他成长和造成更大威胁前彻底抹杀这个实验体！”
.........
晨曦初露，霞光犹如锦缎般铺满北海的海面。
许凯瘫坐在礁石上，看着那艘千疮百孔却仍可航行的铁铠海贼团主力舰，心中五味杂陈。
身上的伤痛此时已不再那么尖锐，饥饿感却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在他的胃里肆意咆哮。
“去地图上的那个美食之城普琪，先填饱肚子再说。”许凯喃喃自语，随后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上了海贼船。
他心里清楚，挂着海贼旗进城，迎接他的只会是恐惧与敌视。
于是他果断扯下那象征着罪恶的海贼旗，从船仓中找到并换上了一面纯白的旗帜。
从未出过海的许凯此时如同一位出海已久的水手，竟能熟练地升起船帆，借助海风的力量，朝着地图上美食之城的方向驶去。
经过搜刮，他认为最大的收获还是铁铠海贼团船长的那柄配刀，在果实功率极高的限制下，使用较低能耗的战斗方式是必然的。
当然，他提前将铁铠海贼团贼船上的所有财宝集合到了一起。
以他现在的食量，到了美食之城想吃饱绝对需要不少钱。
...........
咸涩海风裹挟着血腥味灌入鼻腔，许凯跪坐在礁石间，龙化后的右手深深插入巨型海王类的尸体。
黑雾缠绕的指尖每吞噬一分血肉，鳞片就泛起妖异的紫芒。
“呕——”生理性反胃让他弓起脊背，但胃囊的抽痛逼迫他继续进食。
三小时前遭遇的深海巨兽，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当最后一块暗红色肌肉组织被黑雾分解，许凯突然对着海浪大笑起来。
笑声里混着海水与血沫。
前世躺在ICU时各类器械运作的嗡鸣和此刻海浪声意外重合。
他记得白色床单上自己枯槁的手，记得护士们怜悯的低语，记得父母强作镇定时颤抖的嘴角。
“这算什么？”他猛地攥紧帆船的靠栏，黑色指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给我重活一次的机会，却要当个永远吃不饱的怪物？”
潮水漫过脚踝的刹那，记忆突然闪回穿越时的青铜匣。
贝加庞克制造的恶魔果实，五老星索求的禁忌之物——或许那个天才科学家早就预料到这种状况？
“但至少...”许凯凝视着掌心逐渐消退的鳞片，“这次能真正活得像个人，一点也不窝囊........”
在航行的途中，许凯回想起前世。
他出身在一个普通家庭，性格内向懦弱，面对生活的挫折和他人的欺负，总是选择默默忍受。
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机械生活，像是一个被命运牵着线的木偶。
一场突如其来的重病，将他推进了ICU病房，原本就平凡寡淡的人生似乎即将画上句号。
“既然上天给了我重新活一次的机会，我绝不会再像前世那样唯唯诺诺。”
许凯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曾经从未有过的炽热。
他想起了某本经典小说当中的语句：你已手握刀剑，那么便是准备战斗！
...........
经过几日的航行，捕捉并吸收了6只海王类亦或者海兽后，美食之城普琪终于出现在了许凯的视野中。
这座城市完全就是美食的天堂，街头巷尾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许凯将船停靠在港口，背着一个装满财宝的袋子走进了城市。
铁铠海贼团拥有的兵器很多，但为了不引起骚动，他并没有带上武器。
他刻意把袋子藏在身后一些，生怕旁人看到，毕竟这财宝的来历若被知晓，怕是又要惹来麻烦。
他的模样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黑紫色的龙鳞虽已退去，但身上破碎的衣物和憔悴的面容还是透露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
他走进了一家看起来够大也够靠近城市外围的餐厅。
“老板，给我来你们这里所有能吃的东西！”许凯大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餐厅老板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看到许凯这副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但看到他背着的装满财宝的袋子后，还是露出了热情的笑容：“没问题，客人稍等！”
不一会儿，各种美食摆满了桌子，烤肉、海鲜、水果、甜点应有尽有。
许凯迫不及待地开吃，他已经记不清上次吃饱，吃好是什么时候了。
每一口食物都像是在给干涸的土地注入甘霖，饥饿感渐渐消散。
周围的食客们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有人小声嘀咕：“这人是多久没吃饭了，简直像几辈子没吃过东西一样。”
“这位先生，看你吃得这么香，这里的美食还合你口味吧？”
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许凯抬起头，看到一个年轻女子站在他的桌旁。
她有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睛如同大海一般深邃，气质高贵优雅，尽管衣着朴素，却难掩与生俱来的矜贵。
“是的，这里的食物简直太棒了。”许凯一边说着，一边抹了抹嘴角的油渍。
“我叫赫尔薇尔，看你像是从外面来的，对普琪还熟悉吗？”女子笑着问道。
许凯心里一紧，意识到自己的名字在这个世界太过突兀。
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叫艾尔·巴特利恩，刚到这里，还不太熟悉。这座城市真是个好地方。”
“艾尔·巴特利恩？很不错的名字，意思是来自黑暗的凯旋......”女子微笑着在许凯对面坐下。
赫尔薇尔的手指因为紧张在桌布下攥得发白。
她已经三天没吃过像样的食物，逃亡时藏在裙摆暗袋的最后半块黑面包，早在昨夜就被胃酸灼烧成虚无。
此刻她盯着许凯桌面上流淌着蜂蜜的松饼，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
“这位先生......”她强迫自己用沙哑的嗓音开口，深蓝瞳孔倒映着餐盘里冒热气的炖肉。
“您点的餐似乎有些过量......”
天竺葵的特殊香气随着少女的靠近而飘入许凯鼻中。
许凯停下动作抬头看向这位长相俏丽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