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傍晚，林小满躲在更衣室里，看着镜子里的人发呆。顾言设计的白色连衣裙完美贴合她的身材，裙摆上缀满细碎的星光，走动时像银河在流动。

“小满姐！“小美在外面敲门，“顾总监已经在舞厅等你了！“

“知道了......“林小满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走廊里，插画组的姑娘们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声。裙子后背是镂空的蝴蝶结设计，露出优美的肩胛骨。裙摆上的星光随着她的步伐流转，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太美了！“小美举着手机狂拍，“顾总监真是天才！“

林小满感觉脸颊发烫。这件裙子，分明是按照她的身材数据量身定制的。连她最在意的腰线都处理得恰到好处。

与此同时，顾言站在舞厅门口，浑身不自在。林小满为他设计的“魔法医生“套装，是一件改良版的白大褂，外型酷似魔法斗篷。袖口和衣摆绣着繁复的魔法符文，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顾总监，“建模组的小王憋着笑，“您这身真是太......别致了。“

顾言瞪了他一眼，却听见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他转身，看见林小满款款走来，星光在她裙摆上流转，仿佛将整条银河穿在了身上。

他的喉结动了动，突然觉得这身“魔法医生“的装扮也没那么糟糕了。

“你......“林小满在他面前站定，仰头看着他，“还挺适合这身打扮的。“

顾言低头看她，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你也是。“

舞厅里响起悠扬的圆舞曲，其他同事已经成双成对地跳起舞来。林小满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们还没分出胜负......“

“不如这样，“顾言伸出手，“用一支舞来决定？“

林小满将手放在他掌心：“你确定要和我比舞技？我可是学过......“

话音未落，顾言已经带着她旋转起来。他的舞步优雅从容，完全不像个整天对着电脑的建模师。林小满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星光流转，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你什么时候学的跳舞？“林小满惊讶地问。

“大学时，“顾言带着她完成一个漂亮的旋转，“为了选修课学分。“

林小满突然想起他手腕上的疤痕。那个雨夜，他是不是也这样，带着受伤的手坚持完成学业？

音乐渐渐变得舒缓，顾言的手轻轻搭在她腰上。林小满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

“其实，“顾言突然开口，“那天的雨渍设计......“

“我知道。“林小满轻声打断他，“我都知道。“

顾言的手微微收紧。星光在他们之间流转，将这一刻永远定格。

舞会进行到高潮，突然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橘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蹲在转盘中央，一脸高傲地看着众人。

“来！“小美转动酒瓶，“瓶口指向谁，谁就要接受惩罚！“

第一轮，瓶口不偏不倚指向了顾言。

“顾总监！“建模组的小王起哄，“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顾言推了推眼镜：“真心话。“

“那好，“小美狡黠一笑，“请问顾总监，您和林总监是什么关系？“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林小满感觉脸颊发烫，下意识往顾言身后躲了躲。

“我们......“顾言顿了顿，“是合作伙伴。“

“切——“众人发出失望的嘘声。

第二轮，瓶口指向了林小满。

“我选大冒险！“林小满抢在提问前说。

“好！“小美眼睛一亮，“那就请林总监，亲一下顾总监的脸颊！“

“什么？！“林小满瞪大眼睛，“这......“

“愿赌服输！“众人起哄。

顾言站在原地，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笑意。林小满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尖。就在她的唇即将碰到他脸颊的瞬间，顾言突然转头——

唇与唇相触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星光在裙摆上流转，魔法符文在衣摆上闪烁，橘猫在角落里打了个哈欠。

“哇哦！“不知是谁先喊出声，整个舞厅瞬间沸腾。

林小满慌忙后退，却被顾言揽住腰：“这次，是我赢了。“

“你作弊！“林小满瞪他。

“这叫合理利用规则。“顾言轻笑，“就像你总能在设计里藏彩蛋一样。“

舞会在一片欢笑声中继续。没有人注意到，顾言悄悄将一片银杏叶别在林小满的发间。那是他特意从建模软件里打印出来的，叶脉的纹路清晰可见。

夜深了，星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两个团队的人三三两两地坐在露台上，分享着这场特别的团建带来的感动。

“其实，“顾言突然说，“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把那个雨夜的场景......“

“做进终章动画？“林小满接过他的话，“我早就画好了分镜。“

顾言惊讶地看着她。林小满从手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是两个模糊的身影，在雨中相视而笑。

“这是......“

“那天晚上，“林小满轻声说，“我就画下来了。“

顾言握住她的手，星光在他们交握的指间流转。远处，城市的灯火渐次熄灭，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