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如仙人微服凡间一般，游戏人生
小红豆：
「好孩子老师在吗？好孩子老师还在吗？」
李红星刷新页面之后，看到了红豆编辑的站内短信，他的手指敲了五下键盘。
「在。」
小红豆：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在和尹洛奇老师通话。对了！尹洛奇老师就是书商老师。」
「他对您的看法非常认同。」
「他说，“中国互联网兴起这几年以来，出版商们已经习惯了在互联网上掘金。因为这里是一块几乎不用付出任何成本，优秀内容就会长出来的田地。”」
「“可是过往出版商太过鼠目寸光，他们一边源源不断的从这块田里往外薅优秀作品。却又像是防贼一样，防范那些第一批看到这些内容的读者。”」
「尹老师说他早就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
「可他一直没有想到哪里不对劲。」
「好孩子老师，您刚才说了“预售”还有“书不光是阅读品，还是收藏品”，让尹老师茅塞顿开。」
「他刚刚和我说，“是啊，谁说买了书就一定要看的。”」
「“那些买了《二十四史》、《资治通鉴》的有几个看了？不都是猪鼻子插葱——装相。”」
「“读者们真喜欢一本书，为什么不能买来收藏？”」
「“现如今上网可是一件很昂贵的事情，我拉一条网线上网，一个小时的网费都得两块多。”」
「“这是一笔多么珍贵的宝藏啊！”」
「“过往的出版商们，竟然愚蠢到把宝藏当粪土！”」
「尹老师高度赞扬了您“预售”的想法，他说，“既然愿意每天花钱上网追贴更新，花十元一册买书收藏根本不算事儿。”」
「“我支持好孩子老师的‘预售’计划。还请好孩子老师如果还有什么想法，一定和我说！”」
李红星看到这里，以为红豆编辑已经打完了。
他这边刷新了一下有些卡的页面，又看到了红豆编辑发来的新消息。
小红豆：
「好孩子老师！我现在正一边歪着头夹着电话话筒与尹老师通话，一边与您站内短信交流，您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我们说！」
「尹老师刚刚说了，预售出去的所有书都额外印刷，不占用原有的五千册首印的名额！」
【你的预售意见被采纳，你的预售意见被称赞。】
【你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其实你心中有花在绽放。】
【你意识到，你接下来发送出去的任何一句话，都会影响你首部作品的出版销量，以及你的收益。】
【你在脑海中搜索着让销量更高的办法，你想到了众筹……】
李红星的脑袋里多了许多新的想法。
他晃了晃有些胀胀的脑袋。
他疲劳状态的双手，在键盘上慢悠悠的打字。
「我很赞同尹老师的判断，也很感谢红豆编辑的热心。」
「除了预售之外，我确实有一点点小小的想法，那就是——众筹。」
「无论是尹老师还是红豆编辑乃至是我——」
「我们都知道，互联网上看过了《与空姐同居的日子》的读者们，是以收藏和支持为目的，购买我们即将出版的书。」
「既然如此，我们就应当以此为抓手，将预售升级成众筹。」
「比如，预售众筹的册数达到了一定的数量，所有通过预售众筹购买到书籍的读者，都会多收到一枚定制书签。」
「比如，预售众筹的数量，达到了更高的高度，通过这个渠道发售的书籍，每一本书上都会有作者的签名。」
【你的发言振聋发聩，就像是当头劈下的木棒，敲开了他们沉睡的心灵。】
【编辑看到你的文字，感叹着你的人文关怀。】
【书商听到编辑转述你的话，他盘算了付出的成本和增加的收益之后，他觉得你是商业天才。】
【你的身型在他们的脑海中伟岸了起来。】
【编辑可能会想，拥有这样人文关怀的作家老师，或许真有一个空姐女友，而不仅仅是个故事。】
【书商可能正在挂耳挠腮的寻思，拥有如此高屋建瓴般的洞见，和在互联网上每天坚持不懈的更新的人，一定早已功成名就，如仙人微服凡间一般，在游戏人生。】
李红星听完了耳边的声音，他想道：
“红豆编辑和尹老师，不会有这么多内心戏吧。”
他刷新了一下页面。
小红豆：
「！！！！！！」
「！！！！！！」
「好孩子老师！您就是天才！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像您这样天才的人！」
「尹老师刚刚听了我的转述之后，他说您一定是一个名满天下的大人物。」
「尹老师说他全盘听取您的意见！预售众筹分为两个阶段。」
「一阶段赠精美书签，二阶段书书有签名！」
「好孩子老师！我刚刚查阅了一下您的《与空姐同居的日子》在我们槐树下的收藏，一共有将近四千个！」
「您这本书的收藏，虽然不是我们槐树下最多的，可却是最近半个月增长的最快的。」
「您看这样的方案可以吗？」
「如果预售众筹的数量达到两千五百册，每一本通过预售众筹渠道购买的读者，将会随书获得一枚精美书签。」
「如果预售众筹的数量达到五千册！那每一本通过本渠道售出的书，都会有您的亲笔签名！」
「您觉得如何！！！」
李红星透过名字上的文字，好像就感受到了红豆编辑激动的心情。
他的手有些累了。
他用单指戳了键盘四下。
他发送了一条简短的站内消息。
「好。」
他离开电脑房的时候，屋外的西北风冷冽如刀。
黑色电线杆伫立在那，它撑起的电话线路像是一张无限大的网，向前延伸到不知何方。
千里之外的彼方，难以抑制心中激动的红豆编辑，带着整理好的资料，敲响了槐树下站长卢汤姆办公室的门。
另一个千里之外的彼方，尹洛奇的手在颤抖着。
他昂头喝下一杯威士忌。
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人生之中的又一次重大机会，就看能不能把握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