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已经够了
有人说道：“她摔下来的时候，估计是撞到了头。”
“那多没意思？”张广明本想叫人弄醒她，想了想后又作罢，好玩的当然是要留在最后了，正好这小子他还没玩够。
张广明站起来蹲在了端木菁时候身前，捏住她的脸蛋来回看了几眼，“脏是脏了点，不过本都督也不嫌弃，毕竟也算是皇亲国戚，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尝尝味道。”
“你要做什么！”端木灏怒吼着。
他挣扎地力度太大，几乎让身后的人把不住他，有人不耐烦了，下的手也重了许多，隐隐能听见骨头磨合的“咯吱”声。
只听那人坏笑着说道：“大人，这小子力气太大了，要不废他一个手？”
张广明随手挥了挥，“随便你，反正我也没想让这小子完好无缺地回去。”
“嘿嘿，喂，你那边按紧了。”那人舔了舔唇，对另一个压制端木灏的人说完，一手制住端木灏的胳膊，一手放在他的肩膀处，就要使劲将他胳膊卸下了来。
在这紧要地关头，端木菁猛地睁开眼睛，抬手将银针刺入张广明的小腿穴位，将整个银针没入血肉，封住他的行动。
左手捏爆药粉，漫天的雪白粉末在人群中央爆开，这些人下意识捂住口鼻，还是不可避免地吸入了粉末。
端木菁迅速起身来到了端木灏的身边，毫不留情地踢开制住他的两人，扶起他喂下了解药，原本还感觉意识昏沉的端木灏瞬间清醒很多。
看着一点事都没有的端木菁，他语无伦次，既高兴又疑惑，“姐，你怎么…？”
端木菁将他提起来，“待会儿再说。”
周围人几乎都被药粉放到了，只除了一直在角落，带着遮面的斗笠沉默无言的男人，端木菁将端木灏挡在身后。
这药粉即便是沾到皮肤都会起效，即便这样会使效力减退，也是足以药倒三分之一个大象的，这人竟然面色如常，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张广明躺在大石头上完全昏睡过去，端木灏忍住心中将他揍扁的欲望，把站在自己前面的端木菁扯到了身后，“姐，你快跑，这人很厉害…”
在他被抓住的期间，张广明一直折磨殴打他，唯独对这个人显得很尊敬，也不知道对方就究竟是何来路。
在姐弟两戒备的目光中，那个大块头缓缓起身，拔出腰部的佩剑，向着他们走过来。
才见他走了两步，只听“噗通”一声，这个高大的身影直接倒在了地上，连带佩剑和斗笠一同摔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后，彻底不动了。
端木菁：“……”
端木灏：“……”
“他、他这是晕了？”端木灏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因为触发了伤口“嘶”地叫了一声。
端木菁没有贸然上前，从怀中有掏出了一包药粉，弄破后砸到了他脸上，“这下就没事了。”
吃了这么多药粉，还能醒来的话，她这鬼医谷谷主的名头可以直接丢掉了。
在确定安全之后，端木灏才彻底放下心来，走到张广明的身边，狠狠地踢了他几脚，直到把他弄得灰头土脸的时候才停止。
端木菁扫过去，“弟弟，你这下手是不是轻了点？”
端木灏挠头，问道：“姐姐有何高见？”
“废了他三条腿，挑断手脚筋，用地下的这把剑，用刀柄给他敲个粉碎性脑震荡后，再拿刀刃划破他的脸，丢去喂老虎。”
听到这番话，端木灏惊愕的同时，脊背跟着发寒，“姐、这是不是过了？他再怎么说也是丰州的都督，要是真把他弄废了，陛下那里该怎么交代？”
端木菁提起提上的剑，一步步走到张广明的身前，在他身前比划着，“你好好想想，你也是端木府上的小公子，是端木家唯一的继承人，即便如此张广明也毫无顾忌对你下手的理由。”
端木灏仔细想着，给出答案，“他看我不顺眼？”
“当然也有这个原因，他从进京开始就一直在针对端木家，估计是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他将会取代爹爹的消息，得意忘形了吧。”
端木菁面无表情地抬剑，从张广明的膝盖处一点点地挖出了自己的银针，擦去血迹后，收了起来。
张广明痛得身体抽搐，即便遭受挖肉之痛，也未曾醒来。
端木灏在一旁看着，感觉被挖得像是自己的膝盖，不由打了个哆嗦。
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姐姐，看起来冷血无情，残酷至极。
“不要同情敌人。”仿佛预想到端木灏的想法，端木菁对他说道：“别忘了这些人是怎么对你的，而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这样的小人，做事从不考虑后果，会肆意的伤害别人，同情他们这种没有心的人，都是脏了自己的心。”
“阻碍爹爹的马匹，让他来不及救你，若是没有夜影寒，你现在摔个下半身瘫痪都是轻的，要是再被惊马一蹄子踏在身上…”
端木灏吞了口唾沫。
“而这次，我要是没能及时赶来…”端木菁手段利索干脆，砍断了张广明的脚筋，“你可能会被他活活打死，被卸了胳膊腿，我要是没有装昏，还有可能遭受凌辱。”
“这里是法外之地，皇室人员和禁军早就离去，我们的失踪可能只有家人察觉，而他们再次返回这里来找人的时候，也许就只剩下了野兽啃食过后的枯骨，又或者连骨头都不会留下。”
挑断了张广明手筋后，端木菁抬剑对准他的脸，表情平静得可怖，淡声道：“先找事的可不是我们，两次三番试图致我们于死地，若是被我们反杀，他也没有任何恶怨言才是。”
“姐！”端木灏拦住她要刺下去的手，“够了…够了，我已经知道了…”
“那为何阻拦我？”端木菁问。
端木灏的手颤抖着，他也不知道，只是看到姐姐这样的神情，总感觉像是再看着别人一样，有种端木菁会离他而去的感觉…
“已经足够了，他已经成这样了，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