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时砂折戟

双斧交击的轰鸣化作实质化的声浪，将南海星骸碾为齑粉。林墨在时空乱流中看到匪夷所思的画面：十万年前的初代巫祖与三百年后的自己四目相对，两柄弑神斧的锋刃同时切入玄衣人脖颈。

“因果律兵器...“玄衣人的头颅在时空中分裂成无数残影，“倒是小觑了你们兄弟。“

林墨突然明白这句话的双关之意——初代巫祖的兄长竟与自己容貌完全重合。双斧共鸣的震颤中，十万年光阴坍缩成沙漏，他的每一滴血都开始燃烧时空。

“就是现在！“十万年前的巫祖突然抓住林墨手腕。两柄弑神斧融合成青铜沙漏，将玄衣人的万千残影吸入其中。林墨看到沙漏中的时砂竟是一颗颗微缩星辰，每粒砂都映着巡天司覆灭的结局。

“不！！！“玄衣人最后的残影在砂砾中扭曲，“你们可知九瓣莲真正的作用是...“

惊变陡生。

南海突然升起九根青铜柱，每根柱面都浮现苏晴的面容。少女们的瞳孔流淌着金血，齐声吟诵的巫咒让时空沙漏出现裂痕。林墨的识海剧震，十万年前的记忆如毒蛇噬咬——原来苏晴才是初代巫祖预留的最终容器！

“师兄，对不住。“九具苏晴化身同时开口，声线重叠着玄衣人的冷笑，“这场戏，从你捡到玉佩那日就开演了。“

弑神斧突然调转锋芒，在林墨胸口剜出星砂心脏。沙漏应声破碎，十万年前的巫祖发出绝望嘶吼。九根青铜柱迸发血光，在苍穹织就遮天莲纹，每一瓣莲花中都站着个身披星砂的林墨。

“第一千三百次轮回，终于等到完美道胎。“玄衣人从莲心走出，手中托着林墨的心脏，“现在，该让主人归位了。“

南海星砂突然沸腾，凝成横贯三界的青铜棺椁。棺盖开启的刹那，林墨看见十万年前的自己躺在其中，心口插着刻满巡天司符文的骨刃。更令他窒息的是，棺中人的左手小指缺失——与自己幼年时的旧伤完全吻合！

“你以为的逆天改命...“玄衣人将心脏按入棺中，“不过是主人苏醒的养料。“

惊天威压席卷八荒，林墨的皮肤开始晶化。这一次，他清晰感受到晶化并非诅咒，而是某种更高层次的生命形态。当最后一块肌肤化作星砂时，他听见了宇宙根源的律动。

“原来如此。“晶化林墨突然抬手贯穿玄衣人胸膛，“你们惧怕的从来不是弑神斧...“

南海之水倒卷苍穹，九瓣莲纹寸寸碎裂。林墨在绝对晶化中看到终极真相：巡天司不过是某个上位存在制造的傀儡，而巫族真正的使命是……